早上刚吃了早饭,大嫂和侄女就过来了,大嫂还是笑眯眯地模样就是不先说话,孩子也是和她一个样子,小姑子先说了话,我听到声音从房间也走出来了,我有了经验,不和嫂子说话,只和侄女逗着,侄女笑着躲在妈妈的身后,我就和她躲猫猫,逗得侄女笑了起来。老婆婆在催促着我们了,老公关了电视机,也走了出来,大嫂是来接我们到他们的家里吃饭的。
因为冬天的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会儿已经是十点钟了,再做一点儿别的什么事,吃中饭的时间就到了,我和嫂子走在一起,老公牵着小侄女走在前面,我比嫂子要高一些,我们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话要讲,大家以前并不熟悉,就是这会儿,她也是按规矩在行事,接我过门,因为我是新媳妇,他们接我过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风俗
“你好像是比她的叔叔要高一些。”大嫂说完就笑了,看到她笑的那种样子,我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轰然倒踏,不过,我实在气愤她说这种话,因为他们两口子和我们一样,也是女高男矮,我就在心里想着,“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了?最起码,我的男人要比你的男人强得多。”
“我看到你好像是要比他大哥高一些哟?”我的神态有一些难堪,却故作轻松地说道。
“不是的,他的大哥要比我高一些的。”也许她没有想到我会这样说,她又笑了,证明他们两口子要比我们两口子般配。
她真的是一个天才,我要是被别人说到了痛处,就是不跳脚的话,也一定笑不出来,可是,她笑得很好看,露出一口漂亮的牙齿,让我不得不想,一个连牙齿都要那么好看的人,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大哥的了,他的大哥属于那种走在路上特别出众的人,当然,我这个出众好像有一点别扭,不过,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比一般的女人要矮一些,脑门有一些前凸,一双小三角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鼻子和非洲人的一个模样,嘴唇有一点厚,上嘴唇朝外翻着,和大嫂一口漂亮的牙齿比起来,他的牙齿更加的有特色,因为门牙中间有一些豁口,一说话就露了出来,也许是有一个漂亮的媳妇的原因,他特别地自信,这不,我们刚刚到了他们的家里,他就站在门口叼着一支烟跟我们说道“你看我们今天弄几个好菜你们吃一下,可以这样说,在我们的家门里面,只有你的嫂子最会炒菜了。”
嫂子还是那样笑着,不过,她看了一下我,只是,我这个人不会拍马屁了,我又在和小侄女玩了,厨房里的事情,我是最不喜欢做的,即然嫂子那么能干,我是不会插手的,老公也叼上了一根烟,大家都在屋子里坐着,这间房子不大,又窄又小,旁边有一间塌鼻子房子是厨房,嫂子在堂屋里装菜,大哥吐了一口烟圈,又说道“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的嫂子要胖一些,不过,那时候她的皮肤多好呀,连农场里的干事看到了,都说找媳妇就要找她这样的。”
“是呀,那时候在娘家的时候,饭量多好呀,一来他们的家里,就吃不下去了,人不瘦才怪了。”嫂子嗔怪着,还是那样笑着,竟然和男人一唱一和地秀恩爱。
我却笑不出来,在坐的人中,我明显的是沾了老公的光的,可是,老公在别人的眼睛是那么阳光的人,而他的大哥,连我不禁要怀疑了,难道这就是爱情,打死我也不是那么相信,因为肥皂剧里,爱情片的男女主角都是俊男美女,大嫂又是看上大哥那里了?而且,还是那么地心甘情愿。
公公老婆婆还有小姑子是后来来的,一起来的还有叔佰的小姑子,她们两个一般大,长得也很漂亮,又高又白,纤纤娆娆的,不过,这个小姑子嘴巴特甜,老远地喊着嫂子,是挺讨人喜欢的类型。她一来,就帮忙上菜,十分地勤快,只是我的老婆婆好像是很不喜欢她的样子,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是斜着的。
我穿着长大衣,生怕油污弄到身上,所以,等菜都上好了,小姑子又来喊我的时候,我才过来的,一坐下来,桌子上面有一样黑黑的东西,立即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不禁笑了,原来,是大嫂把鱼尾巴煎糊了,一大块糊的摆在那里,十分刺眼,我又看了一眼老公,他没事人一样,抽着手上的那一点烟。我故意地扒了一下他,示意他看那一条鱼,谁知,他以为我是催他吃饭了,指了指手里的烟。还可以多抽一口了。
鱼一糊,味道肯定是差了,我的筷子就不往那个盘子里过了,好在满桌子的菜,有粉蒸排骨,青蒜炒瘦肉,蹯龙蹯得十分好看,好像一条龙盘旋而上的样子,这种盘法已经很少了,没有一点功力的人是装不来的,我虽然是不会装,但是我看到妈妈装过这种碗,是一种老款,很麻烦的,现在人们装蹯龙这盘菜的时候,都是装那种新款了,在碗底一边码一条,翻过来的时候,就成了两条龙的样子,造型是远远地赶不是这道菜的,由于很别致,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很明显的,大嫂有意地在我的面前显摆她的厨艺,只是,那条鱼让她失分不少.大家看我不下筷子,都在催着我了,
“吃嘛,愣着干什么?”老公推了一下我,说道。
叔伯小姑子兰英也在说了“小嫂子吃嘛,不好意思呀?被我们吃得吓倒了?哈哈。。。。。。。”
“你小妈,没有什么菜,随便吃嘛。”是大嫂笑着说着。
“嗯,紫菜苔肯定炒得好吃。”小姑子开心地说道。
“都吃,弄出来就是吃的,大家不要客气了。”大哥拿筷子指着满桌的菜说道。
就是公公老婆婆动筷子之前,都朝我看了一眼,毕竟,今天,我才是主角,我笑了笑,“大家都吃吧.”
大家这才拿起了筷子,我在想小姑子即然紫说菜苔不错,不如就吃它吧,吃了这么多天的荤菜,口里的味淡得很,我拈了一筷子的紫菜苔放在了嘴巴里,确实是不错,我不由得又拈了一筷子,大家看到我只拈青菜,婆婆指着那盘粉蒸排骨招呼大家都吃,大家的筷子都过来了,看到我的筷子没有去,又在招呼着我,我盛情难却,也拈了一块,放在了碗里,兰英就说了“我们大嫂子炒菜最好吃了,是不是呀,小嫂子?”
“是好吃嘛。”我附合着。这时,我又拈起了那块排骨,还没有放到嘴巴里,就闻到了一口臭味,这排骨变味了,真的有一股臭味,只是味道不大,我扫了一眼大家,没有人看到我皱眉头的样子,而他们了,都在吃着,丝毫没有察觉出来一样,因为那盘排骨只有一半了,我盯住这块排骨,又看了一眼大家,只有兰英望着我笑着.于是乎,我又拈了一大筷子的紫菜苔放在了碗里,并且,我把那块臭排骨推到了碗边,这时,一条大狗进来了,只往桌子空里拱,老公跌着脚赶它,可是,狗根本上不怕,它在空里转着圈,一看到这畜生的大嘴擦着我的裤脚边了,我惊慌地站了起来,谁知,手里端着的碗歪了,碗里的饭菜撒了一多半,那块排骨滚得最远,大家都吃惊地望了过来,那狗闻到了肉味,张大了嘴巴,伸长舌头去舔,还没有舔到嘴巴里,老公起身就给了那狗一脚,狗疼得轻叫唤,打了一个滚跑了.
“小嫂子,没有事吧,我重新跟你盛一碗吧.”兰英好心地说道.
“没有事的,我怕它舔我的脚了,所以,......”我难堪地说道.
“不管它,不管它,坐下来吃吧,我来重新跟你拈一块排骨吧。”老公好心地说道。
"不要拈了,我想吃点紫菜苔."我婉言谢绝了老公的好意.
“那你随意.”嫂子客气着.
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我本来就不想吃那块排骨的,只是,我也不好明说,但是,这条狗进来帮了我的忙,婆婆又在招呼着大家吃另外的一盘菜了,老公看到我没有什么反应,帮我拈了一点,我已经吃不出来菜的味道了,又不好意思早早地把碗放下来,只有捱着时间,原以为嫂子的手艺有多好多好的,不想,.......我在心里笑着,就是这种样子,小姑子恨不得把她吹上了天了,就是我不会烧火的人,炒出来的菜,也要比这桌子菜强得多,婆婆好像很满意嫂子今天的表现,不停地说着,这个菜要一个什么味道,噢,就是这个味道了,你爹爹,尝一尝.......
兰英也是对嫂子一副崇拜的样子,看来,嫂子今天是真的走着了,大家对那一条鱼熟视无睹,老婆婆也也许是看到大家的筷子不拈鱼,赶紧地跟那一条鱼翻了一个身,谁知,两面是一样的,她拈了一块肚子上的鱼肉吃了,直说好吃,还说什么,糊了才熟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