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外来败家瘦子不是块铁板,也算是块高硬度级别的板块啊!不仅为了保住一条败家装逼表而甩出上千万,还敢在刘大败走时撂下狠话,这种气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外强中干的外来败家子啊!”
“废话,外强中干的败家子可能在来刘村之时就定了一条有自毁装置的游艇吗?还有他那毁掉上千万游艇的神情,完全就不眨一下眼,脸上更是没有任何痛惜之色。跟那些超级败家子的败家姿态极其符合。”
“你不会想说他是那些有可能冲击败家子青年大赛决赛的强者之一吧?”
“不无可能。你想想看,如果不是这种超级败家子,其姿态怎么可能这么强势,败家就跟玩儿似的,上千万也不看在眼里。”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刚才也说了,他根本就不途名次,只是不爽被刘大败挑衅而已。”
“我去~你还真行,人家说的话你也信。这种事情要看他的败家姿态和神态。这才是最难伪装的东西。懂么?”
“那按你这么说的话,刘大败不是危险了?我们刘村三败连千华市的市比都进不了?”
“这个~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他如果真在区比盯上刘大败的话,我们刘村还真有可能就这样全部被淘汰。”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刘村被别的村落当笑料谈?”
“唉~如果真出现这种结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每一届的败家子青年大赛开启时,各个城市的村落都忧心忡忡,都期望着那些超级败家子没有选中自家村落,但也只能期望,根本没有他法。真遇上了只能认栽。”
“不过在认栽的同时,也有另一份期盼存在。期盼这个超级败家子能挺进决赛,毕竟他是在本村报的名,虽然不是本村的人,但多少也代表着本村。只要他能挺进决赛,那么被其当踏脚石的村落就会被人铭记。被人冠以运气村落的称谓。到时我们刘村也能出名了。”
“还有这种论调?”
“是的。运气的东西虚无缥缈。因为选中某个村落而错开一些超级败家子或者遇上能克制的超级败家子也是常事,这样就会被人以讹传讹的神话起来。到时候我们刘村的经济命脉肯定会翻上一翻。”
“只不过必须建立在这位超级败家子能挺进决赛受万众瞩目时才可能给我们刘村带来好运。如果他在中途遇到别的超级败家子而被杀败的话,那我们就只能认倒霉了。”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我们现在不是不能太支持刘大败,毕竟这位外来败家瘦子已经显露出了超级败家子的姿态,我们也不好得罪。到时他出头了我们也能沾光?”
“唔~可以这么说吧!虽然刘大败能够晋级区比,但我们也不能太过盲从的支持他而得罪这个外来败家瘦子,至少得让他看出我们刘村人并不讨厌他。”
“嗯。明白了。”
随着议论声渐渐微弱,围观的一干刘村之人一个个眼中的神色从震撼慢慢变成了温和,甚至还涵盖着丝丝讨好之色,生怕张大棒对他们产生不好的感觉,完全忘了之前是怎么跟张大棒要刘二败的败家装逼表的。
对于这些转变的神色,张大棒完全没有在意,缓缓收回看向刘大败的目光,转而看向刘二败,在其疑惑的眼神中将手中的败家装逼表扔还给了他。
“这?”看着手中的败家装逼表,刘二败眼中满是愕然之色。
张大棒嘴角浮现一抹惯性微弧,皓齿微启和声道“我说过,虽然我们是对手,但我却对你并没有一丝反感,反而觉得你这种独特领域的败家子败得好,败得让人信服。”
“一条败家装逼表对我来说没什么大不了。我想要的话轻轻松松就能赢取很多,晋级区赛也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虽然你这条表浪费了我上千万。但我不在乎,我只是不希望这种独特的义之败家形式就此绝尘于这场败家子青年大赛。”
“之前你的义之败家领域并不是处于圆满状态,所以你在败家的分值上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现在你的独特败家领域已经圆满,我很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
此时的刘二败整个人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他内心的思绪了。粗大的手掌紧紧抓着手中的败家装逼表,眼中有着复杂到让人揣摩不出的神色,唇齿紧闭,一句话都没有说,感觉就像此时无声胜有声一般让人心绪不平。
“不要让我失望。”听着张大棒这一句无比诚然的话,刘二败眼中闪过一道火热,重重的点了下头,转身抬步而去,没有任何感谢的话语,也没有任何卑微的姿态,就这样洒脱而去。
或许场中有些围观者内心会认为刘二败不识抬举,也或许有些围观人员替刘二败感到庆幸,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刘二败此时内心在想什么。除了张大棒。
每一个有着独特领域的败家子,其独特之处就在于他本人的思想性格都很单一的忠实于这个领域。刘三败的色,刘大败的霸气。
窥一斑而知全豹,刘二败的义之败家领域就跟他的性格一样,主导思想就是义。这种义者最在意的就是别人对他的恩与情。
当一个人越在意某些事物时,对那些事物就会很敏感,刘二败因为对恩与情的重视,所以他能清楚的察觉到张大棒之所以不将他输掉的败家装逼表给刘大败就是不想他就此结束比赛,甚至不惜甩出上千万的代价来给他保住这条败家装逼表来还给他。毫不存在刘大败会把败家装逼表还给他的侥幸心理。
这种甘愿付出大代价来保他百分百能继续参赛的人,刘二败说不出感谢二字,也卑微不了身子。因为他知道感谢二字太轻了,可比鸿毛与泰山之距。而用卑微的姿态去反馈的话,那更是在侮辱对方施于的恩惠,同时也是在侮辱自己的义之心。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他自己所认为的方式来面对张大棒对他的恩。至于这个方式是什么,那就只有刘二败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