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拐上帝都主干道之一的南大街向工会所在的一条小路走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两人赶紧靠到路边。哪知他们一靠边,身后的马蹄声也停了下来,一个声音在后面响起:“请问是瑨儿小姐吗?”
法林和瑨儿一扭头身后是四名身穿盔甲心脏位置有一个两把互相交叉着的剑的图案的骑士和一辆马车,骑士已经下马正站在她面前。
“对,我是瑨儿,您是?”自己才来帝都四天,怎么会有骑士认识自己?顿时提高警惕,在戒备心理下瑨儿不禁向后退了几步,法林伸出左臂揽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以缓解她的紧张情绪,他也不知道这内城的骑士找瑨儿有什么事。
“请不要害怕,我们是皇家骑士,找您是因为陛下紧急召您进宫。”看出瑨儿的不安,领头的骑士不想吓着她也退后了几步,想起临出发前卡普大魔法师和埃尔特大炼金士的万般叮嘱放缓了声音慢慢说道。
“陛下?他找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他!”瑨儿一听是伽西十五世找她,直觉不会有好事,更加紧张了。
“陛下为何找您我们也不清楚,只要您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一名骑士走到马车旁将车门打开等着瑨儿登车。
“可不可以不去啊?”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瑨儿不但不往前反而躲到法林身后去了。
“瑨儿小姐,陛下召见怎能不去呢,请不要为难我们,上车吧。”头一次碰到如此不合作的客人,骑士们也很头疼,以往他们只要通报是陛下召见的时候,被召见人忙不迭的钻进马车就走,还生怕马车走慢了一个劲的催。
“不要,我不去,我和他又不认识,他突然找我进宫肯定没好事,我才不去。”瑨儿紧揪着法林的衣服躲在他身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肯跟着骑士走。
“瑨儿小姐,您不去不行啊,您要是不跟我们回去我们可交不了差。”瑨儿的不合作态度让骑士想把她直接拖上马车算了。
“是啊,瑨儿,他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你要是不去那不是为难人家吗,就走一趟吧,宫里有卡普在,如果有什么事,他应该可以帮上一点忙。”法林低声劝道。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现在天已经大亮,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这群人杵在路中间已经吸引不少人的围观。
“可是……”瑨儿可怜兮兮的看着法林,嘴一扁。
“没事的,陛下是很仁慈的,他不会无缘无故找你麻烦的,召你进宫可能和昨天的测试有关,不要自己吓自己了。”
“真的就这么简单?”若是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会如此不安?这明明就是危险来临前的征兆。瑨儿还是不相信。
“当然,不会有事的,你才来几天呀,陛下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昨天的测试了。肯定就是这样的。”法林非常肯定的点头。
“那这样的话我应该很快就能回来的哦?”
“是的,放心去吧,没事的。”法林微笑着拍拍瑨儿的肩,把她从身后拉出来带到马车旁看着她上车。
“那我的球球就交给你了,你可要照顾好它哦。”瑨儿把趴在肩膀上的球球交给法林,示意骑士关上车门。
车门呯的一声关上,骑士们感激的向法林行了一礼,护着马车向皇宫行去。
坐在马车里看着街边的景物快速的倒退,内城城门已经远远的出现在视野中,随着眼前一暗又一亮,城内城外景象完全不一样。
外城的建筑多数比较拥挤,而且格局也不大,每栋房子都很小巧,挨得紧紧的,鳞次栉比,为的只是空出更多的土地盖更多的房子。内城就完全相反,每栋建筑都非常的大气,占地之广也非外城能比,两栋房屋之间的空隙最窄的也可以并排走四辆马车。
马车一路向前急驶,几十分钟后瑨儿眼前就出现一个宏伟的广场,广场面积之大差不多是相当于四块足球场。广场尽头是一幢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的正面很像白金汉宫的建筑物,初升的太阳照在屋顶上,阳光把建筑物渲染成了一片金色,显得不是那么真切,一字排开的骑士手持长枪昂首挺胸的站在建筑物的大门前履行着自己的职责。马车在建筑物门口停下,瑨儿一下车,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一个内侍就迎上前来将瑨儿领了进去。
皇宫内部也是豪华绝伦,墙壁上是精致的刺绣绘画,穹顶和天花板是精美的图画,艳丽的颜色表示有经常的保养,来往佣仆手上端着的托盘里放置的都是镶金镶银的精致器皿,墙上挂着镶嵌有各色宝石的装饰品。采光很好,阳光透过外墙上的大玻璃窗毫无顾忌的照射进来,种在花盆里的怒放的鲜花一路上随处可见。走廊两边经常有一排排的盔甲刀斧手笔直挺立,瑨儿很想掀起头盔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
跟在内侍身后看不到前方的情景,走着走着突然一片刺眼的阳光让瑨儿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眼时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展现在她的面前,绿色中点缀着一些石桌石凳,这里是区分皇宫前后的花园,内侍带着瑨儿沿着花园的外廊继续前进。
在瑨儿转得已经分不清方向的时候内侍终于停了下来,一名侍卫让瑨儿解下腰间的短剑然后一位总管打扮的人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向瑨儿招手让她进去。
进到门里,又是一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而且这房间应该只是个小客厅,周围有一些紧闭着的房门,相比起外面的装饰这室内的装饰就显得更加的精致,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显示房间的主人是个女人。
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那位总管把她带到了一扇房门外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出声音,总管转动镀金的把手把门打开在瑨儿走进去后又把门关上。
瑨儿走进房间一看原来已经有七个人在里面了,其中他认识的就有利斯殿下、埃尔特和卡普,另外四位,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头戴皇冠,身披长及地面的滚金长袍,这个肯定是国王伽西十五世;唯一的中年美妇头上也戴着一顶比较小的皇冠,身穿绣有精美花纹的露肩长裙,这个应该是皇后;一位在她进来后就一直是微笑着看着她的年轻人不知道是谁;还有一个比埃尔特还老的身穿白色魔法袍的老头坐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她,乍一看像电视剧里的姜子牙。
瑨儿进门后就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吭,目光只是在这七人脸上扫来扫去,一脸的戒备。她在观察他们的时候国王也在观察她,自从瑨儿进门,伽西十五世就有一种奇特的说不上来的感觉,面前这女孩虽然年纪很小,而且进来的时候一脸戒备,但是她的眼神却并没有害怕恐惧,有的只是镇定,虽然就那么随意的站着,但相信只要自己这边稍有什么举动,她就会夺门而跑。
埃尔特和卡普相视一笑,自顾自的端着茶杯喝个不停。
利斯殿下依然是那一百零一号表情,抱着双臂倚靠在矮柜上,不发一言。
皇后则是一脸严肃,锐利的眼神在瑨儿身上上下扫视,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瑨儿不喜欢这种眼神,但却不能回瞪她,只能忽略。
那个白袍老头和那个年轻人保持原状安静的注视着瑨儿。
由于室内八人都不开口,一种压抑的气氛开始蔓延。
良久,国王伽西十五世轻咳一声,打破僵局。
“你就是瑨儿?”
“是的。”瑨儿微微躬了躬身,对于宫廷礼节她是一窍不通,用佣兵礼节又觉得不太合适,干脆就这样了。
“听我皇儿利斯和卡普大魔法师说你来自大陆东边的一个隐居民族?”
“是的。”
“风云佣兵团受伤后是你治疗的?”
“是的。”
“是你帮助风云佣兵团平安离开魔兽森林的?”
“是的。”
“是你在大家遇到饿狼盗贼团的时候用偷袭的方法先消灭了他们的弓箭手和魔法师?”
“是的。”
“在大草原的时候是你提醒大家要注意盗贼团的陷阱?”
“是的。”
“是你让一个已经手臂残疾的人又重新拿起了东西?”
“是的。”
“是你治好了一个肩部受伤的战士?”
“是的。”
“你对治病很有研究?”
“那只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些的药方而已,谈不上研究。”这下瑨儿不能再用“是的,是的”来回答了,她隐约觉得前面有一个陷阱在等着她往下跳。
瑨儿突然改变回答方式打了伽西十五世措手不及,本来还想等着她按照惯性思维继续回答“是的”,这样他就可以让她跳进早已挖好的陷阱,没想到她不上当。
“我听说路上有一个佣兵因为吃坏东西拉肚子也是你治好的,是吧?”
“是的。”
“这也能说明你只有治疗外伤的本事吗?”
“是的。”
“这总不能也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吧?”国王急了。
“是的。”
这下伽西十五世彻底无语,于是不断的向埃尔特和卡普挤眼,让他们来劝说瑨儿。
“呃,是这样的,瑨儿,这次找你来呢是有件事要拜托你。”拗不过国王的威胁,埃尔特只好顶替上阵。
“我就是一个菜鸟佣兵,我能做什么,请大人不要开玩笑。”国王绕了半天想把她往治病救人上带,可是因为他的问话方式有问题始终没能绕上去,但能让国王着急上火的肯定不是简单的事。
“嘿嘿,瑨儿,你哪是菜鸟佣兵啊,你可是很厉害的人呐,在帝国都找不出你这样的人才呐。我虽然对你的技术不甚了解,但听卡普说呀,风云佣兵团的人当时伤得那么重都让你救回来了,所以才把你请来的。”
“他们受的都是外伤,只要把伤口清洁干净就可以了。”
“可是他们说当时他们的伤口不光发炎还有糜烂,只是简单的清洁处理不了这样的伤势吧?”
“好吧,请说重点吧,是谁受了重伤濒死?”外科?
“啊?哦,不,不,不是有人受重伤濒死,是有人生病。”
“生病?什么病?皇宫里还会没有人治吗?听说圣堂牧师和光系魔法师都很擅长的吧。”
“嘿嘿,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都没办法,所以才找你来的。”
“不是吧,什么病还会有他们治不了的?不要欺负我是个菜鸟不懂事哦。”瑨儿顺势向后退了一步。内科?开玩笑,我才不担这个风险。
“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毫无办法,就连那株龙灵草也没起到一点用处。”埃尔特终于说到重点,瑨儿目光立刻锁定在皇后身上,皇后眼睛一瞟,若有若无的凌厉气势迎面而来,瑨儿又往后退了一步。
生病的是皇后?
星星立刻进行全身扫描,一分钟后回复生命体征一切正常。
“皇后看上去不是很健康吗,脸色红润,很好啊。”
“唉,皇后每天都说自己心口疼,有时候还会疼得昏厥过去,但不论光系大魔导士帕丁和神殿请教如何检查都没查出来,所以才找你来试试。”国王把坐在角落里的那个白袍老头指引给瑨儿,这时瑨儿才注意到他的胸口和埃尔特一样有六颗六芒星。
“啊?我看那还是算了吧,大师们都没办法,我就更不行了,要是有个万一,那可怎么办?不行不行,这太冒险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告退了。”瑨儿一个大步迈到门口转动把手就想出去,可是,无论她怎么转那门就是不开,试了几次不成功之后也反应过来门被反锁上了,叹口气,无奈的转过身来面对国王。
“没关系,瑨儿,这次请你过来只是想让你用祖传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查出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一直冷着一张脸的皇后突然开口,语气温柔,不急不躁,不温不火,凌厉的眼神也换成了慈祥的眼神,让瑨儿一时有点眼花。
“是的,只要你能查出来皇后到底是什么病,我就有赏。”国王抛出了利诱的蛋糕。
“好吧,我就试试吧。”她可是不是为了那个奖赏哦,只是发现如果不试一次是无法离开这个房间的,唉,试就试呗。
瑨儿捋起袖子,把皇后面前的茶几清出一块桌面,从戒指里拿出一个中医给人切脉时垫在患者手腕下面的小枕头放在茶几上,让皇后左手手心向上把手腕枕在上面,瑨儿三指并拢搭在脉搏上。
她奇怪的诊断手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围成了一圈,那个白袍的帕丁看到瑨儿右手食指上的盘龙戒指时平静如波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不出声,依然静静的观察着瑨儿,而闭着眼睛的瑨儿并没看到帕丁的异常。
几分钟后,瑨儿睁开眼睛收回手把小枕头收进戒指,观察了一下皇后的面色,然后站起身来在房间里不停的绕圈子,一会儿深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拼命摇头,好像在考虑什么很困难的问题。她的这一行为让屋里的人个个紧张得手心冒汗。
国王他们紧张,瑨儿更紧张,脉搏正常的很,除了有点虚火之外一点问题也没有,若非要找出什么的话那就只能是皇后处在更年期,但奇怪就在这里,更年期症状只会心悸。而且星星的扫描结果显示她的心脏功能很正常,但又为什么会有心口痛呢?而且有光系魔导士和神殿主教在,有病也能治好,又怎么会一次次的发作呢?这是什么病啊,这么奇怪!难道说这里的人的生理指标和我的不一样?那现在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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