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闲聊的时候被老板喊了过去,办公桌上放着一叠钱,两盒木耳,还有几瓶酒。
李顺笑笑道:“王哥,我也正要找你呢,家里打电话说老妈病了,我打算辞工不干了。”
老板挥挥胖手:“别跟我玩虚的了,店里的事瞒的过我吗。这是你一年的工资,还有点东西,给你爸妈带个好,坐吧。”
李顺有点尴尬的坐下,这位王哥虽然人势力了点,做的又是伤天害理的买卖,却绝对不是一个坏人,天底下哪那么多坏人。
老板的语气有点无趣:“年轻人,冲动一点没关系,最重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实话我也知道错不在你,做这买卖,那他妈还有对错啊。走吧,坐晚上的火车走。”
李顺笑笑点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说别的就多余了。
正要走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尖叫起来,紧接着是相当杂乱的脚步声。李顺心里咯噔一下,恐怕是出事了。
跟在老板的身后跑到五号包房,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一动不动的趴在宽大的床上,全身光溜溜的小姐连衣服都没穿躲在旁边连哭带闹,胸前两只大白兔耀眼的摇晃着,眼看着一帮服务生口水直流。
李顺顺手递了条毛巾过去,这才掩住乍现的春光。
老板心急火燎的问:“怎么了这是,黄总,黄总,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旁边的小姐一脸惊慌的哭喊起来:“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刚才还好好的呢,动着动着就软了,我也没怎么样啊。”
李顺有点佩服有钱人的荒唐了,旁边放着红酒冰块辣椒水,最离谱的是床头还有一对大红蜡烛。都快五十岁的人还玩滴蜡这种刺激的玩意,纯粹自己找死。
李顺沉着冷静的分析:“千万别动他,我估计是心脏病犯了,快叫救护车,一动麻烦就大了。”
老板哭桑着脸喊:“不能叫,一叫救护车就完了,满世界都知道我这里出事了,我以后还不得破产啊。人工呼吸,心脏复苏,有没有会的,千万不能出事啊。”
鬼才搭理他呢,谁知道那位死了没死,沾到身上多晦气。这就是所谓的欢场,鬼才跟你讲良心讲感情。
老板一看真急了:“谁能把人给我救回来,一万块,现金,我说到做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战战兢兢摸了上去,摸到那位脖子上的时候触电一般缩了起来:“完了,没脉搏了,死了。”
李顺皱起眉头道:“叫救护车吧,真出了人命就不是破产的事了。”
老板茫然的点头,看着老板面如死灰的脸色,李顺有一点不忍,这个老板虽然人刻薄了点,对待员工还算不错的了,至少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灵机一动,李顺不动声色的走了过去,三根指头轻轻搭到那位肥腻的手腕上,气若游丝心悸亢进,脑部血气翻腾欲破脑而出,拖到现在已经是出气的多入气的少,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李顺心里咯噔一下,这明显是中风的迹象,他也有点束手无策,中医在急救上可以算是先天不足,这也是中医为人所诟病的一大主因。
老板的肥脸凑了过来,看李顺的眼神就象看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顺,有办法吗,只要能把人救回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李顺沉吟几秒才一咬牙:“我试试吧。”
默运静心诀,李顺用指甲慢慢的切压上病人的“反劳宫穴”,由轻到重由缓到急,这手法出自李氏家传自疗术,就算硬着头皮也要用了。黄总突然抽搐了几下,从嘴里吐出几丝白沫。李顺一眼有门儿,按顺序按压“神门穴”,等气脉顺畅一点重重的切在他膝下“足三里穴”。李顺也是第一次,把这种危险的切脉手法从书本上搬到现实里,冷汗顺着额头哗哗的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这么一阵忙人是救回来了,黄总一阵抽搐后张开眼睛,只不过大口吸气小口出气,那表情龇牙咧嘴痛苦的很。
一帮服务生和小姐忘情的欢呼起来,老板也长出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死在这里,什么事都好商量。
只有李顺心里叫苦,人是救回来了,可中风症状丝毫没有缓解,以这位目前的情况来看,脑部血脉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就算不死,也免不得落下个口眼歪斜,半身不遂。
一不做二不休,李顺也豁出去了,大吼一声叫了起来:“想要救人就快去拿针,我要放血。”
现在他的话那就相当于圣旨了。不一会的功夫针拿来了,把针放到蜡烛上烧一会消毒,一狠心在黄总十个手指头上刺,没出血,李顺赶紧拿手去挤,挤出好大一滴血才停下。眼见那位口角也有些歪斜,李顺又拉他的耳朵,把耳朵拉红了以后重重的刺到两耳的耳垂部位,流血两滴后才停了下来。
李顺苦笑,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就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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