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商泽的雷霆震怒给弄的恐惧极了,此时这声且慢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回头去看。
在一群人的搀扶下,太后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
商泽看着太后,眉头隐隐一皱,但是,脸上神色却丝毫未有所动。
“皇上!太子圈进不得!”太后人还没有走到龙椅跟前,便已经开始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商泽却没有看向太后,而是低头扫了一眼水映之,“这也是你安排的?”
水映之立时摇头,此时她是真的有些害怕这个服侍了二十年的男人了。
“皇上!”太后有些生气的喊了一句商泽。
商泽却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去搀扶母后,而是对着扶着太后的侍卫女官厉声吼了一句:“太后再往前走一步,慈宁宫中的人便全部斩首!”
一句话将太后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她有些吃惊的望向一向对自己孝顺有加的帝王。脸色立时苍白了起来。而跟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人却立时跪了一地。
今天的商泽让所有人都感到恐怖,似乎手起刀落之间,便用鲜血解决了所有的事。
“皇上,你,你……”太后伸手指了指商泽,后面的话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这些狗奴才!是想要朕自绝于母后吗?后宫不得干政这种祖宗教训的天条,说犯就犯?这潜龙殿是什么地方?是朕议论国事的军机要地。岂是后宫嫔妃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一个水映之要谋逆造反,难道你们也想自绝朕与祖宗吗?”商泽声色俱厉的说道,但是眼睛却只是盯着下面跪着的奴才,一眼也没有看向自己的母后。
此时太后已经有些站不住了,她实在没想到商泽竟然会在满朝文武面前如此羞辱自己。惊怒之下,竟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太后,太后!”宫女们立时吓得扶住了太后。
“来人,将太后送回寝宫。宣御医!”直到此时,商泽才淡淡的看了一眼太后,却再也没有说什么。
太后的晕倒让跪着的群臣真正的知道了触犯龙颜到底是什么下场,也让他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这圣元王朝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掌权人。而那些原本还在为以后铺路的官员们立时收到一个敏感的信息:太子要保不住了。这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重点。
“江南案还没完!谁要是以为给我扔出两颗人头就想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那是痴心妄想。水映之,你做的事天知道,朕也知道。你要是真的想让你儿子平安无事,就别再无事生非。水家保不住你,太后也保不住你,你的那些心腹大臣就更保不住你!散了吧!都回去好好想想自己的前程,别再找错主子了!”
随着商泽的走远,声音渐渐的也淡了下去。但是一直跪在地上的臣子们却五味杂陈,一时间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触。皇后失了势,太子被圈禁,他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也许真的只有天知道了。
商泽刚走到后面的书房,就看见鱼亦可正抬头朝着远方看着什么。洁白的牙齿咬着下唇,眉头紧皱着,似乎很是烦恼,不安。
“你不在后面带着,跑这干什么来了?今天后宫被处理的还小吗?你还顶风上!”商泽没好气的说道,抬脚就要越过鱼亦可走进去。
“诶,别走!”鱼亦可一把拉住商泽,有些生气的瞪着他,“商齐御和水映之惹祸了,你凭什么让我儿子在外面跪着啊!人也不是逸阳杀的,你让他在大太阳底下跪着干什么啊?”
商泽一听是为了此事,不由得一脸恨意,没好气的说道:“关键时刻不在,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出京游玩?他的一个疏忽,让两个人枉死。不给他点教训,是不知道什么叫人命关天!”说完,商泽一甩袖子,转身走了进去。
鱼亦可没好气的瞪着那俊朗宽阔的背影,跟着往里走,“那谁能猜到水映之会这么狠的下毒手啊?而且,是逆旨而行!谁知道……”
“他商逸阳就得知道!”商泽一下子停住脚步,猛然转过身,差点没撞到鱼亦可。“我提醒过他水映之是什么人!八万冤魂在前,他还敢如此掉以轻心?昨晚水映之只是去杀人,如果她昨晚是逼宫,那么今天商齐御已经是皇上了。他商逸阳造反就是谋逆!这就在政治上落后一步!他想继承大统就必须步步算到!否则,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鱼亦可看商泽是真的生气了,不由得就软了下来,“生什么气。我不过也就是那么一说。你让他跪着就跪着呗!别生气了,走,先去喝点水,消消气。”
商泽瞪了鱼亦可一眼:“慈母多败儿!水映之是这样,你也是这样!这天下早晚得被你们这些女人弄坍塌了!”
“这不是有你在这乾纲独断嘛!刚才前面发生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真的要圈进太子啊?”鱼亦可拉着商泽坐下,给他倒了杯茶放在他的手里。
商泽拿着茶,颜色忽然一暗,声音有些发沉的说道:“不圈进能行吗?逸阳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会轻易放过齐御?你也知道他的手段。一旦他真的动了心思,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齐御看着是聪明,但是却哪里是他的对手。我圈进他,是为了缓和一下两人和局势,不至于做出什么蠢事来。而且,我也是为了下一步打算。齐御这个太子之位是断断不能留着了,做事如此卑劣哪里是君王该有的胸怀!但是,你也知道,水映之是绝对不会轻易放手的。我要让她和齐御之间断了联系,也许我还能保住齐御一命。否则,齐御早晚会被她母亲推到断头台上去。”
鱼亦可听商泽如此说,不由得叹息一声,轻轻握住商泽的手:“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对齐御也算是用尽心思保全了。只是,这齐御一圈进怕是朝中局势又要有所动摇了。”
商泽冷冷一笑,刀锋一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不杀一批不足以平民愤。这些人阴险狡诈,到处投机取巧。我看这次他们还要怎么耍手段!”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是让逸阳回去吧。他现在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眉蔻,还在等他呢!”鱼亦可柔声说道。
想到庄眉蔻,商泽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陈公公去传鱼亦可的话。
鱼亦可想到商逸阳即将面对的事,不由得感到一些无力,只希望儿子能顺利的度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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