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诸位同僚,韩信虽然初涉官场,但是我投效世子,就决定施展才华,有所建树!”
韩信说到这里,拿着手中的文书,走到世子云霄面前:
“这些是我的哥哥留下的一份记载了鲁王到任三年里钱粮的记录,一份是韩信这些年游学写的策略,请世子殿下过目!”
云霄接过来先看了韩信各个韩进记录的这三年里鲁王到任之后的钱粮用度,征收的记录,最初的时候鲁王用各种名义支取钱粮,大部分还能够按时归还,后来变得无法归还的数额越来越大,最后这一年,鲁王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大批的霉变质的粮食,将国库中存粮倒卖出去,填补亏空,后来竟演变成各种军需物资都被类似的手法倒卖赚取暴利。中≥文网 w<w<w≤.<8≦1zw.
余大人看到世子云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份官文,走到云霄面前:
“世子请看,这是我寄给御使大人的呈文,御使大人回信说从文见过!”
余大人这份官文更是夸张,鲁王竟然无中生有,利用监察大权,栽赃陷害各级官员,有问题的固然送给他大笔的贿赂,没有问题胆小的官员被他勒索钱物;秉公执法,不愿意纳贿的官员却被这位鲁王以莫须有的革职查办。
“穿本世子谕旨,立即拘押鲁王三族,即日押往京城,鲁王贪墨渎职,陷害同僚,僭越欺君,罔顾国法,立即斩示众,暴尸三日!”
鲁王原本还心存侥幸,当他听到世子云霄的话,本能地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这个小儿,有何职权判处本王,本王乃是皇太妃亲侄是开国功臣之后,你无权问责与我!”
云霄看了看故作声势的鲁王,淡然一笑:“鲁王爷,虽然是开国元勋之后,但本世子拥有天子剑,可先斩后奏!”
鲁王看着云霄手中突然出现一柄精光四射的宝剑,紧接着就不省人事,在场众人,只感觉到眼前光芒一闪,紧跟着就看到鲁王人头落地,顿时一个个面色大变,有些畏惧的看着面前这位年轻地世子。
“鲁王负责监察颍州各级官员,但却做出如此恶行,真是可恶。”
云霄说着,看向州牧宁大人:“宁大人,可知道鲁王的事情?”
州牧宁大人站起身来,看着世子云霄,躬身行礼:“本官这些年来忙于治河,根本不再南阳城中!”
州牧宁大人自从鲁王到任以来,是最为憋屈的一位封疆大吏了,一贯公事公办的他被鲁王通过皇太妃疏通了关系,被朝廷下旨专门处理疏浚河道方面的事务了。
“皇太妃,擅自干政,日后本世子前往京城定当将她斩于剑下!”
在场众人听了世子云霄的话,除了州牧宁大人和楼上听戏的八皇子,谁都不明白为什么世子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镇南王虽然是位高权重的皇室亲王,执掌大晋皇朝半壁江山,云霄身为世子又如何能够处置皇太妃。
“信哥,世子殿下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我听说他以前疯过,他怎么能够斩杀皇太妃!”
韩信一开始也不明白世子云霄为什么会这么说,听到身边慧儿的耳语,顿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他低低的声音,在慧儿耳边说:
“镇南王是大晋皇朝掌管军政要务的亲王不假,但他这一支嫡系皇族一脉,还肩负着大晋皇族宗正寺的职责!”
“皇族宗正寺,这是什么官职!”
慧儿自恃见闻广博,堪称是读书破万卷的才女,但她从未听闻大晋皇朝有什么宗正寺的官职。
“宗正寺是大晋皇朝专门管理皇族宗室的机构,不要说普通人,即使是一般的朝廷高官都不清楚皇室这个机构到底做些什么,我也只是从一些很古老的书籍中知道有这个机构存在!”
随着鲁王的尸体从邀月酒楼大厅被抬出去,很快残留的痕迹被清理干净,众人看到世子云霄这时将目光停留在何公子身上,知道接下来这位何公子恐怕是大难临头了,府台何大人看着儿子自责之余十分地揪心,他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儿子就这么被处决。
然后不知死活的何公子这时候却一反常态,抢先开口了:
“世子殿下,我确实做过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都是宁公子逼我做的!”
何公子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感到十分以外,尤其是何大人气得浑身直哆嗦,自己的儿子若是敢作敢当,他或许还有想办法给儿子留一条命,但现在儿子很明显是为了推卸责任。
大晋皇朝以武立国,无论民间官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惯例,凡是敢作敢当者,虽然开始不一定能够减轻处罚,但很大程度上都能改变最终的结果。
宁公子宁宇早已经心生悔意,当他听到何公子的话,也没有反驳而是当即膝行几步,来到了云霄面前,,连连叩头,并且泪流不止:
“世子殿下,宁宇所作所为罪该万死,我宁愿一死,只求殿下不要因为我的罪行而牵连我的家人,尤其是我的父亲,我父亲在颍州为官为国效力多年,口碑甚好,求世子殿下开恩!”
宁公子说到这里,转身面对父亲:“父亲,孩儿有负您的教导,行止荒唐无度,今日拜别父亲,临死之前求父亲一件事情。”
“孩儿!”
州牧宁大人看着儿子,心如刀绞,当即离开座位,将儿子抱在怀中顿时泣不成声。这时宁公子抹去眼泪,将父亲扶起,从怀中摸出一柄寒光四射的匕,对着自己的胸口:
“父亲,儿死之后,求父亲帮孩儿弥补罪过,补偿那些受害者!”
包括世子云霄在内,对宁宇这时的表现点头不止,无论宁宇此时之言是否出自真情,都值得原谅。接下来,宁宇手腕猛的用力直刺心脏,众人中大部分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云霄知道宁宇是真心悔过,只见他屈起的右手食指一弹,一道微光射出,只听叮的一声响,宁宇手中的匕从根部当即折断。
何公子看到这一幕,顿时醒悟,暗暗后悔,暗自憎恨宁公子真会演戏,抢了自己活命的机会,但悔之晚矣,不过这家伙也不是省油灯:
“宁公子,你别演戏了,如果不是你强逼我,我怎么会帮着你作恶!”
何公子硬着头皮,准备一条道跑到黑,在场的很多人都认为这位何公子徒逞血气之勇,却不知道这家伙是在拖延时间。
正在这时,一个强势,蛮横的女子声音在邀月酒楼门口突兀地响起:
“你们是谁的狗奴才,赶快给本公主让开!本公主不能任由别人欺负我的儿子!”
随着声音,一名头戴凤冠,身穿锦衣,后面跟着一队宫女的漂亮女子出现在邀月酒楼门口,此名女子在场的人大都认识,正是何公子的母亲安乐公主云依。
“大胆,何人胆敢在外喧哗,给本世子押进来!”
邀月酒楼门口,挡住门口的镇南王侍卫正准备押解安乐公主进去,一个声音大吼一声:
“谁敢动手!”
一个魁梧的大汉猛地扑过来,挡住门口的两名侍卫当即被这个大汉抓住脖子,两名侍卫顿时憋得脸色紫,手脚乱蹬乱踹,眼看就要断气,突然从邀月酒楼内飞出一枚红色的飞针,大汉当即化作一堆灰烬,与此同时,安乐公主察觉到一股巨大的吸力传来,顿时脚下不稳一个踉跄扑进邀月酒楼内。
众人看到安乐公主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站起来,凤冠也摔丢了,一张精致的面庞成了青一块紫一块,锦服也撕了一个口子,但谁也不敢乐出声来,毕竟安乐公主可是当今皇上的亲妹妹,皇太妃的亲生女儿。
“云霄,你这个小子,竟然敢对姑姑无礼!”
云霄刚才被何公子气得一时怒火上冲,现在看到安乐公主的样子,顿时后悔不已,在大晋皇朝整个的皇室宗亲之中,就属安乐公主对他们父子最好,尤其是这位安乐公主还是自己母亲的好姐妹。
想到这些,云霄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安乐公主面前躬身行礼:
“霄儿无礼,请姑姑见谅!”
云霄说着,袍袖对准安乐公主一挥,顿时一道霞光闪过,安乐公主不但恢复旧貌,而且似乎变得更年期漂亮了。在场众人看到这一幕,暗自骇然,久闻面前的这位镇南王世子是修道之人,似乎还是修为不弱的样子,现在看来传言属实,顿时个人心中开始了另一番盘算。
安乐公主感觉到身上忽然不痛了,急忙从身后的一名宫女手中拿过镜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恢复了年轻时候的样子,顿时心花怒。
“霄儿,请你看在姑姑的面子上绕过意儿吧!姑姑原来的丈夫战死沙场,再嫁之后就只有意儿这么一个儿子,求你不要杀他好吗?”
安乐公主说着就准备给云霄下跪,云霄急忙伸手拦住:
“姑姑,此是另有蹊跷之处,等会我自会处置,一定会让姑姑满意的!”
四周不少官员听到世子云霄的这句话,顿时认为云霄亲疏有别,杀鲁王根本就是为了贪图铁面无私的美名,真正遇到了自家人了却又不舍得下手,很多人立即对他大失所望,这其中包括韩信身边的慧儿。
“何意,你虽然是我的表弟,但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今日我必须严惩你!”
在场的众人,除了州牧宁大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何意竟然是改嫁了的安乐公主的儿子,顿时也就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会一直这么蛮横了。
“我娘是堂堂公主,你敢把我怎么样?”
安乐公主听到儿子的话,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儿子娇惯坏了,为了保住儿子的命,她只得一咬牙,抬手就给了儿子两个耳光:
“逆子,还不赶快求表哥开恩!”
何意第一次被母亲打,顿时蒙了,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云霄见状,将安乐公主让到身边的座位坐下。
“姑姑,这件事情有古怪,我怀疑有人谋夺镇南王之位,这是咱们的家世,等会再说!”
安乐公主听到云霄的话,顿时大为吃惊,急忙坐在一边,盯着儿子,以眼神示意自己的儿子不要在顶撞表哥云霄。
“宁公子,你是否吃过迷心散!”
“我没有啊!”
“韩信命人,给他放血!”
韩信突然听到世子云霄的话,顿时吓了一跳,然后自知失仪,急忙恭恭敬敬地回答:
“卑职遵命!”
韩信现在是世子云霄的讲读,其实就是云霄的私人老师或者说是幕宾,并不是大晋皇朝真正的有品级的官员,在别人面前他可以自称下官,但是面对世子云霄就必须自称卑职,以示尊敬。
韩信从袖子中拿出一柄中空的特殊匕,在宁公子的手臂血脉处轻轻地扎了一下,很快匕内部就充满了鲜血。随后他又从另一个衣袖中拿出一个药瓶,随着药瓶打开,众人顿时闻到一股清香,这股清香十分地提神。
“这时专门验证迷心散这种药物提神散!”
随着韩信将提神散的药粉倒在匕上滴落的鲜血上,顿时一股黑色的火焰在血液表面一闪即逝。
“大家都知道迷心散和提神散是一种相互克制的药物,单独服用都不会对人体造成太大的损伤,但是迷心散只有玄气境的修士才能服用,普通人吃了会性情大变,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情来!”
韩信说完这番话,那种装有提神散的药瓶在宁公子鼻端下一放,没多久宁公子神情大变,出了类似野兽的嗬嗬的怪声。
世子云霄再度一弹食指,一枚红色飞针打入宁公子的穴道,宁公子顿时惨叫连连:
“宁公子,你要是想本世子绕过你,并且放过你的父亲,你就必须咬牙坚持下去!”
宁公子接下来足足惨叫了一炷香的时间,只听得在场的众人大部分人感觉到毛骨悚然,很多淤黑色的血液从宁公子的七窍渗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