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当然有可能,不管猿朗这一拳有多么强大,但是如果这拳打不中林云,不管多么强大的拳都毫无作用。
林云的双腿摇曳的摆动着,林木知道少爷拿出了看家本领这一式,飞花逐叶,自在飞花轻似梦,逍遥逐叶任遨游。这玄奥的步法,轻弹间胜似闲庭兴步,灵动间宛似矫若游龙,林云就这样消失了,但是猿朗的拳也到了
猿朗的拳很快,他打中了林云,仅仅只是残影吗,猿朗知道不是的,他的确打中了林云,不是残影,他听的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周围实在静的可怕,每个人都能听到这个声音。
林云的步法的确玄妙,但是还是无法躲过猿朗的那一拳,猿朗的拳绝对不好躲,就算能躲也不是现在的林云能躲的。
林云就站在那里,倒下去了,他的眼角有泪花闪动,他在想些什么那。
他真的不想死他只要再过一年就满十八周岁,他要考取星院,星辰院校五十年一开,人生又有多少五十年,上星院本就是难得机会,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有姑姑,有父亲,有哥哥...他很快乐,而如今他离家还没有几天,他就死了。
他很不甘心,但是命运就是如此,林云就这样的倒了下去,他的呼吸渐渐地停止。
猿朗觉得视线有点模糊,他还是低声道:“兄弟一路走好,”猿朗看到林云倒下去,他知道自己也快不行了,他也知道为什么哥哥不让我使用这招,但是他还是这样义务反顾的做了。猿朗笑了,他发现自己很少再有这样开心过了,他也这样的倒了下去,他很满足他认为这是他今生做的最对的事情,猿朗一族的人匆忙的抬走了他,他们担心当然是如果他们不赶快回到族内,那么猿朗就真的死了。
这是一个值得大家敬重的人,也值得对手敬重的人,他的人就像他的拳一样堂堂正正,猿朗胜了,他为对手而胜,猿朗是个值得大家敬重的人。
当林木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他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死亡对于他来说并不可怕,但是他的少爷绝不应该现在就死去,至少少爷绝不是一个早夭之人,林木并没有像其他的侍从那样伏在主子的尸体上哭天抢地,他坚信少爷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倒下去。
当林木看到林云倒下去的时候,他仍然没有挪动一步,他坚信他的少爷一定会站在众人面前他在渴望奇迹的发生。
林木有点绝望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盲目的自信,但是他的少爷没有让他失望,他看到林云的手指在动,尽管那动作的幅度很小,但是让人看的很清楚,在这里觉不缺少耳聪目明之辈,他们也绝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他们要证明这绝不是幻觉。
这些人,都在看着林云,这个时候敌人似乎已经无关紧要了,林云是否能站起来,是否能够在创造奇迹,这个时候他们的敌人在心里为林云呐喊,他们不得不对林云尊敬,这种敬意是来自心里的敬意,已经超出了敌对的关系。
林云的手指缓缓的在动,他的幅度也越来越明显,林云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告诉自己自己绝对不能倒下去,但是他实在没有气力阻止自己倒下去,他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希望,他想起了很多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搞笑的叔叔,一脸郁伤的大哥,和不会武功的二姐,他想到了很多人,他想到了很多事,他们都在告诉自己让自己站起来,他想到了在敌人中被围的林木,他们虽是主仆,但却是好兄弟,他又想到了姑父,他想到了他的姑父临终的嘱托,他要他好好学习笛和萧,他甚至都想到了他考上星院和同学一起快乐习武的画面,他想他的姑姑了,他想他的姑父了,他们是相爱的人,却始终没有相守到一起,姑父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有点听不清了,他实在很累了。
“林云一定要记住,在这里没有人能救你,即便你父亲来了,也不可能,只有靠你自己,你要记住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林云醒了,他听清了姑父的话,他知道这个时候绝不能倒下,只要不倒下去,就一定有希望,林云动了一下手指他发现很难,他睁开了眼看到了林木,那是他的兄弟,那为什么他不去拉林云一下那?他知道这是林木的信任,他用断了的手撑了起来,他还是站了起来,尽管他站的不如先前那样的直,他的腰也弯的实在厉害,但是林云依然站了起来。
林木的心是激动的,他知道少爷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从来没有,一直没有,经将来也没有,众人也是满脸的不置信,没有人被那一拳击中心脏还有不死的,这实在难以置信了。猿朗真的赢了吗?这难道还有必要吗?
千机城主府公子说道:“这实在难以置信,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样的力量可以让林云站起来”。
渔阳剑客说道:“我没有把握接下那一拳,即使猿朗的那一拳没有击中林云的心脏,林云也绝不可能站起来。”
什么?猿朗的那一拳竟然没有击中林云的心脏?猿朗放水了吗?
渔阳剑客道:“没有击中心脏,猿朗也没有放水。”
“猿朗虽然半猿化,他的速度依然很快但是和之前想比,终究是慢了点,如果猿朗没有猿化林云也是没有丝毫机会,而猿化后猿朗速度必然下降,力量的增强,必然导致速度下降但是林云依然不可能避过那一拳,他只是避过了心脏的要害。”
“他怎么可能避过要害,这也没有绝对理由即使是猿朗速度下降”
“飞花逐叶这四个字已经足够”,大胡子道。
千里雷鞭道:“自在飞花轻似梦,逍遥逐叶任遨游。却已足够”
没有人去否定林云能闪过要害的真实性,也许对飞花逐叶这四个字就已足够,这四个字本身就充满着魔力,这四个字本身就代表着不可能。
“自在飞花轻似梦,逍遥逐叶任遨游,这个字而已就已代表着一种武学,一种至高的武学,但是至高的武学也不能作为可以接下这一拳的理由。”
“一个人的精神有多强大,一个人有多强大,一个人究竟可以多么强大,这或许就是林云可以站起来的理由。”
但是这些究竟重要吗?这些都已不重要,输赢显的更加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