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奉微微笑道:“因为,我们已经有人已经给我们挡住了。”
“天堂?”小狐问道。
“不错,答案就在这里面。”承奉说道。
大长老点了点头,“陛下没有看错人。”
陛下是没有看错人,但是这条路却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
承奉没有说话,沉默,是沉默,有谁知道他们这一行,如果他们只是死在路上,这一切他们都不存在。
这项决定帝国命运的事情,就决定在这一行人手上。
比蒙将军和白虎将军感觉到手心里都是汗,他们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他们也没有像今天这样。
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做着一件足以影响历史的事情,但是正因为如此才使得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马车缓缓行走,朱雀帝国的马夫选择的是一条平坦的大道,承奉没有感到任何的颠簸,平静的好像走在一条康庄大道上。
但是还能听到马夫用鞭子抽打马匹的声音,承奉好像沉溺于这种声音无法自拔。
“元帅?”王者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叶冷。
叶冷手中拿着一个棋子,他将棋子抵这自己的下巴,显然他在思考。
王者本不想叫醒叶冷,但是叶冷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快两个多时辰没有动了。
他们的棋依然摆在他们的面前。
只是叶冷的心却不在这盘棋上。
叶冷伸了下腿,他感觉到腿似乎有点麻木,他想站起来,但是他感觉不到力气,可以支撑着自己。
叶冷看着手中的棋子。
缓缓的说道,他的声音仿佛又是自言自语:“结束了吗?”
王者点了点头,“结束了。”
“都死了?”叶冷仿佛感觉到了一丝冷气,只吹的心底发凉。
“或许,还有些活着,但是对陛下已经造不成威胁了。”王者继续说道。
王者虽然在说话,但是他的手并没有停下来,他不仅没有停下来,而且手中的棋子还不停的落子。
王者一边落着自己的黑子,又拿着叶冷的白子也落了下来。
叶冷站了起来,他抖动这双腿,似乎感觉到渐渐恢复的力量:“现在,我想除了大祭司以外,恐怕没有人在能劝动陛下。”
王者落子的手停了下来,王者没有说话。
叶冷元帅等了好一会,王者也没有说话。
叶冷扭过了头,看了王者那盘棋,棋依旧是那盘棋,棋的分布依然还是那样,这样的棋,叶冷元帅已经看过很多次。
叶冷元帅看不出来怎么落子,也不知道棋可以和自己走到这一步,这一步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已经来不及了。”王者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叶冷叹了口气。他的气长而远,这一口气感觉呼出了很久,也不必收回。
幽暗的四周,弥漫着一种嗖嗖的味道,仿佛周围的空气仿佛是闭塞了很久。
漆黑一点阳光都看不到,也听不到一点声音,现在匆匆来了一群人,仿佛变得有了生机起来。
虽然进来了人,但是他们的光线并不是很亮,正因为前面的人手里提着一个灯笼,灯笼里的灯光很微弱。
微弱的几乎在这个昏暗的密室里都刚觉不到任何光线。
凭借这微弱的灯光才看清楚进来的人。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也是当今天最强大的帝国天香帝国的陛下。
“陛下去了大理寺?”叶冷问道。
王者点了点头:“恐怕已经看到大祭司了。”
“该来的总会来”,叶冷说道,忽然转而问道“你不是一直想问,为什么不让我插手这次帝国的位置吗?”
“大祭司?”王者问道。
叶冷点了点头。
王者手中的棋子不停的翻动着,显然他在思考,王者发现最近思考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好像很久没有像自己这样用力思考。
像这样费脑子想事情,还是三年以前哪一战,这些年来就不在思考了,仿佛还有很少的事情可以在消耗他的脑袋。也没有什么事情是让他在消耗脑力去思考。
“有人已经迫不及待了!”王者叹了口气。
“风雨飘摇的时代。”叶冷也说道。
新帝已经来到了大理寺,大理寺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是知道大理寺下面的这件密室的人更加的少。
这间密室很大,到底有多大那,新帝也不知道,因为除了新帝周身的灯笼以外都是漆黑黑的一片。
新帝不经常来,他当然也不必知道这件密室到底有多大,因为他只要知道自己来干什么就可以了,他也不必知道人在哪里。
因为有人会带着他去找到他要找的人。
这种感觉很好,为什么我以前不知道做这帝国之主的感觉会如此的好。新帝的心在笑,他觉得如果自己是一个人的话,那么他笑的就是最大声的,笑的就是最畅快的。
但是现在不必了,因为他现在是最强大的帝国的陛下,掌握着亿万人的生死。
他要你哭,你绝对不敢不哭,他要你笑,你即使亲爹死了,你也不敢绝对不笑。
这就是权力,绝对的权力。
厚厚的钢板缓缓升起,声音有点沉重,新帝喜欢这种声音,但是他不太喜欢周遭的环境,所以新帝也不愿意来这间密室,不愿意踏入这个地方,但是今天他来了。
他来了不是因为他要来这里而是因为他要在这里见一个人,让一个人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伟大的事情,知道自己其实不比任何人差。
钢板升了起来,凭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漆黑的监牢里。
监牢里没有什么,里面的布置很简单,一块青石板,青石板上放着一盏油灯,苍白的灯光映照在苍白的脸上,勉强可以看的到人。
牢里的人坐在地上,在青石板的对面铺着一张简陋的床,床上面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
在灯光下,一个人照在地上,他的腰很直,他的姿势也很端正,他的手里也捧着一本书,这就是新帝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