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认真的?”辉格逃跑后,鳄鱼托利用效药物恢复了一下伤势,声音中气十足,“让我问你个问题……你这么大身板里面就装着五克重的脑子?”
“想要反悔吗?”铁球典狱长有点生气了,“是你们来找我合作的!你们也答应了我的条件!现在反悔也晚了,暴乱君王一到,我就会把一切都告诉祂,到时候你们想战便战,不想战……就去死。w?w?w.”
“老大,形势比人强啊……”灯塔凑到托利身边,耳语道,“莫说暴乱君王,就算铁球典狱长我们也对付不了,要是激怒了他……铁球典狱长并非无谋之人,既然他认为我们合作就有机会击败暴乱君王,一定有他的道理。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唯有与他合作了。”
托利怒道:“可我们根本没有答应他要对付暴乱君王!”
铁球典狱长冷笑着回道:“那个黑头的人类可不是这么说的。”
“混账东西……”鳄鱼托利终于明白过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我们被鬣狗给耍了……”
火人疑惑地说道:“但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他总不会是暴乱君王手下的人吧?”
托利骂道:“用你被烧焦的脑子想一想!一个面不改色就能砍掉自己胳膊的疯子,他会想要什么好处?让这个监狱陷入混乱就是他能得到的好处!你们哪个废物看见鬣狗的去向了?我要亲手把他撕碎,没人能戏耍强大的托利!”
众人面面相觑,同时摇了摇头。
铁球典狱长叹道:“唉……我们都小看这个人类了。不光是你我,恐怕连辉格党和监狱里的这把火都是他的棋子……不过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难道只是因为疯狂?”
“事已至此,再去想他的目的已经没有意义了。”灯塔提出一个建设性意见,“不如您来说说,我们如何对付暴乱君王吧?”
铁球典狱长闻言先望了望寝室的南门,感应到骇人魔气汹涌而来。正如阿鲁卡所料,当太阳监狱里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暴动时,力量飞增长的暴乱君王便亲临此地,参与到这场盛宴之中。
“时间无多。”铁球典狱长一边说一边在地上搜集薄被和席子,“之所以我要与你们合作,是因为要借用托利的种族天赋……死亡冲动。”
托利大惊失色,吼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是我们族中最大的秘密。”
“你以为进入过太阳监狱的鳄鱼人有多少?我只要随便抓一个拷问一番,就能得知你们的秘密。不仅是你们鳄鱼族,其他进入太阳监狱的种族有什么底细我都一清二楚。”铁球典狱长将收集起来的床铺垒成一圈,将托利给围在其中,“无论多么强大的生物,在与鳄鱼族战斗时都会渐渐失去生命力,最多一百秒就会由于生命力衰竭而死亡……在这个过程中,该生物还会因为生命力的流逝而越来越弱。
在正面战斗中,这个世界里还没有谁能打败暴乱君王。但若只是单纯的防守,拖延时间,等待死亡冲动生效,我们还是可以做到的……”
铁球典狱长指着将托利围起的床铺,说道:“我已经把这些床褥变化成了一种记忆金属,不仅防御力强,还能自我修复。这场战斗你不需要参与,只要保证存活过一百秒即可……根据我的调查,暴乱君王并不了解你的能力……等他觉时,恐怕大势已去。”
听起来,铁球典狱长的确是仔细谋划过的。他可不是辉格这种自高自大之徒,为了一个合适的机会,他能隐忍上几百年之久……虽说这个机会是阿鲁卡别有用心创造出来的。
除托利外,此刻还存活在寝室中的传奇囚犯还有火人、灯塔、垃圾王、无名者。这些传奇囚犯的防守能力都相当强劲,火人本体就是由火焰组成的,除非被极强的能量攻击彻底摧毁,否则总能野火吹又生;灯塔的三百六十度“太阳拳”能有效克制任何长着眼睛的生物,用手遮住都没用,他的光照强度能穿透肌肉和骨骼;无名者的主要能力是念动力,还是太阳监狱里唯一能在空中自由飞翔的生物——长得像书一样的生物,受伤后甚至会流出墨汁来;垃圾王的能力更加诡异,只要身边存在脏乱差的杂物他就不会死……而这里是被称为猪圈的寝室,他算得上立于不败之地。
铁球典狱长更不必说,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将自己炼成为一种不死不灭的圣树。与水果杀手的阳光不灭体不同,这种圣树不需要任何条件就可以在被伤害的同时恢复伤势。
最不耐打的就是作战核心——鳄鱼托利。故而铁球典狱长为求稳妥将其围在了记忆金属中,只要他老实一点,应该不会引起暴乱君王的注意。
“这火……烧的是越来越旺了。”铁球典狱长颇为担忧地说道。
熊熊燃烧的烈火已经烧到了传奇囚犯的近处,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浓烟,温度让人难以忍受,可见度极低。如果暴乱君王再不来,他们就得将战场转移到食堂中去,增加许多变数。
幸好……正在铁球典狱长忧虑之时,暴乱君王萦绕着魔气的身影出现在了寝室南门。
传奇囚犯们的呼吸为之一窒,隐约察觉到暴乱君王与过去不同了……祂的身边似乎存在着一个领域,就像在天地之外又开了一片小天地。那片领域中充斥着暴虐的意识,混乱与无序,凡物只要接触到片刻,意识就会被狂暴占据,沦为没有理智可言的行尸走肉。
“你们做好准备了么?”铁球典狱长最后一次确认道。
灯塔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了一只手,说道:“这烟呛的我有点难受……实际上,我的身体素质和人类相差不多……”
“那你就赶快准备好遗言吧……”铁球典狱长瞄了他一眼,“我们无路可退。”
——
在暴乱君王与传奇囚犯们即将生冲突的前一刻,被诸位以及boss们心心念念记挂着的阿鲁卡,陷入了有生以来最危急的情况中……
“我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真正的出口在哪里,是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兵法有云,要欺敌先欺己……”
“好哇,你承认你欺骗我了对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隐瞒了一部分情报啊……俗话说,好男人的话里,至少有一半是真的……”
“我不听。”
“那夜杏花香浓,细雨微醺,你说你叫……”
“你以为我真不听?你傻吗?”
“所以说啊,你要理解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出于无奈……”
“我不听。”
“你有完没完了!”阿鲁卡蹭地站了起来——刚才他是蹲着的,“没够了是吧!有脾气闹一会儿得了呗!”
“造反了?你再吼一句试试?”凯瑟琳怒视之。
阿鲁卡二话不说就重新蹲下了,委屈地忏悔道:“我错了,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我是个没谱的人。”
“谁管你有谱没谱?”
“哦,你不知道,这是个梗……”
“我不听。还有,你为什么蹲着说话?觉得像条被雨淋了的小狗一样能激起我的爱心?”凯瑟琳打断了阿鲁卡的冷笑话教学,“反正你就是骗我了,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阿鲁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怕事儿难办,就怕没事儿找事儿。
“下一场诛神者的游戏中,你要按我的计划来,不准单独行动。”凯瑟琳寒声道,“看看你的样子,胳膊断了一条,遍体鳞伤……你在制订计划的时候就不会考虑到危险性吗?明明早就可以逃出太阳监狱,你却把我们带到这里……”
所谓的这里,就是秘书的办公室。
在与青蛙格伦交涉完毕后,阿鲁卡就找到了凯瑟琳一行人,全员躲进秘书的办公室里,并且将门给反锁了。其实就算不锁门,在监狱一片混乱的情况下也没人会注意到这里,囚犯们早就把秘书的办公室给忘在脑后了。这就好比你的家里有一扇打不开的门,没人知道门通向哪里,刚开始或许会心惊胆战,觉得里面藏着个大秘密。时间久了,门里又没逃出个弗莱迪或者杀人狂杰斯之类的怪物来,一般人也就将其忽视了。
阿鲁卡讨好道:“殿下,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你不是说要干掉暴乱君王吗,等外面打的两败俱伤,我们才好坐收渔翁之利啊。”
凯瑟琳怒拍阿鲁卡后脑勺,冷哼道:“少来,我还不知道你……纯粹是觉得这么做有趣吧?就算我要干掉暴乱君王,那也是我的事……就凭你们几个的能耐,还不够暴乱君王塞牙缝的,留在这里就是给我添乱。”
“你再仔细想想……”阿鲁卡眯起双眼,坏笑着解释道,“就算我们想要提前逃出监狱……半途中碰到暴乱君王怎么办?他可是被暴乱给引到监狱里来了,而秘道的出入口都只有一个……”
“那你从一开始就别搞这么多事不就好了!你也知道他是被监狱里的暴乱引来的啊!”汉斯在旁忍不住吐槽道,“我们可是因为你的疯狂行为陷入了生命危险之中!”
“哦?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面对汉斯,阿鲁卡可就没有好脸色了,冷酷无情地打脸道,“凭你的智力,恐怕连真正的出口都找不到吧?莫说真正的出口,你能想出如何逃出假的出口吗?既然你什么都没做,就不要觉得自己有权利对我指手画脚。像你这样的人,有一个形象的称呼——伸手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什么都不做跟着别人捡好处,还要觉得好处不够让你满意……哪来这么多好事!”
汉斯气的脸色铁青,然而畏惧阿鲁卡的力量不敢反驳。哪怕只剩下一条胳膊,阿鲁卡也能轻松地取下他的项上人头。
“够了。”西农制止了阿鲁卡继续说下去,“他只是第一次进入诛神者游戏的新人,你指望他做什么?弱者不会永远弱下去,只要有一颗想要变强的心,总会成为强者的。大敌当前,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你还是把接下来的计划说清楚吧。”
西农都话了,阿鲁卡只好耸耸肩,放弃了从童年开始对汉斯进行人格分析并精神污染的打算,转而说道:“接下来的计划还能是什么?等暴乱君王和托利党的传奇囚犯们拼个两败俱伤,我们出去清扫战场就行了。”
“如果暴乱君王在太阳监狱中汲取的力量乎想象……”凯瑟琳已经从阿鲁卡处得知了暴乱君王力量的秘密,“以全盛状态地碾压了托利党呢?”
“那也不必担心。”
阿鲁卡从怀中掏出一颗鸡蛋。
“看,我已经准备好了对付暴乱君王的宝物……”
——
(最近有点事,今天只有一章,明天恢复正常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