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贾赦捏着钱川的证词,径直走到荣庆堂扑地大哭:“老太太,当初张氏下世,您老力保王氏主管中馈,说王氏出身豪门,人品贵重,儿子信任您,谁知道她竟然是这般黑心烂肝,儿子就算有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家贼啊……”
贾母看完供词抬抬手:“我会让王氏说清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贾赦一骨碌爬起来:“儿子都听老太太!”
贾母吩咐鸳鸯:“去叫你们二老爷来。”
少时,贾政前来,贾母把供词一摔:“你娶得好太太!”
贾政一看证词,顿时面如土色,一如继往跪地诉冤:“老太太,此事,儿子委实不知。”
贾母看着两个儿子,贾赦气势汹汹,贾政满脸委屈。
贾母知道,如今也不能怎么两个儿子,胡子一把,她打不动了。
贾母想着这生死存亡的时刻,索性公正一回,遂把贾琏里出来的清单递给贾政:“荣国府欠债二百三十万,亲家老爷说了,凑足了百万,最好是欠债减半,求得皇帝的谅解,免得阖府老小没个下场。你回去,叫王氏再拿二十万出来吧,不然,任凭你们牛打死马马打死牛!我老了,也管不了了!”
王氏闻讯哪里肯再出银子,哭哭啼啼来了荣庆堂,扑地磕头:“老太太,上一次十万银子是媳妇仅有的财产了,余下,就是儿媳妇的五万嫁妆,老太太您不信,可以派人搜查,看媳妇有没有一点点藏私。”
贾赦惊怒:“你贪污了府库十万两的古董,还贪污大观园的修建款项五十万现银,竟说只有十万,活当当的六十万啊,你吃银子也吃不完啊?”
王氏哭道:“当初送娘娘进宫可是宗族的意思,我补贴娘娘,也是老太太同意了,如今却来算后账,老太太,您要给媳妇做主啊,这个诬栽媳妇可是背不起!”
贾母以为王氏真的把五六十万都送进宫去了,其实,一半一半吧,另外一半,王氏入股放高利贷。
如今被王子腾暗地捉住冷子兴,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王氏手里委实没有六十万。
王氏如今既心疼银子,有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这才两下夹击闹病了。
不过,王氏还有后招,她匍匐在地哭道:“老太太,儿媳妇一心为了府里好,这不,朝廷正在挑选贵女册封代嫁,儿媳妇已经求了兄长,把探丫头的名字报上去了,过几日朝廷就要派人前来府里相看,那时候,咱们家又出了王妃娘娘,看谁还敢动咱们?”
贾母闻言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
贾政面色讪讪:“儿女婚事父母做主,儿子也怕探丫头挑不上,说出来岂不臊了她!”
贾母气懵了,扬手给了贾政一耳光,回手又给了王氏一耳光,手指王氏怒道:“海疆贼子啊,那是什么王妃?既然这么好,为什么不叫薛家丫头去?”
王氏捂住脸,想要反抗,想起三哥之言,自己放高利贷的事情贾琏知道,贾赦未必不知道,这事儿还要靠着老太太压服,不能惹恼了贾母,王氏也只好雌伏,哀哀哭泣装可怜。
贾母却心灰意冷:“你也别撒泼了,你既然说是为了元丫头,我认了,你再拿十万出来,这是我的底线。否怎,我也不管了,任凭你们怎么闹,我眼睛一闭,只当死了!”
王氏哭哭啼啼回家去又送了十万银票,得知是钱川把自己卖了,王氏再忍不住,把赵姨娘拧了来,足足打了百十个耳刮子,手都打肿了,这才勉强消了气。
回头去说迎春回到潇湘馆,却不敢贸然向贾母揭发,她以为贾母不知道呢,还在遮遮掩掩,心里发愁。
结果,黛玉回来的时候眼睛哭得通红,却是贾母气病了。
迎春忙问究竟,原来是王氏为了脱罪,自己把给探春报名选妃的事情说出来了。
迎春这才暗笑,这可真是强盗不犯自己说!
黛玉这时抹泪言道:“三妹妹真是可怜,一个亲娘那个样子作贱她,一个嫡母又这样待她,她平日的言辞直说嫁个好婆家当家做主了,如今竟然要去和番!我听外祖母说,那些人都是强盗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三妹妹花骨朵一样的人儿,如何经受得住他们磋磨?”
迎春直叹气:“真没想到二叔二婶子会这样,当初我在孙家,受不住还能跑出来向姐妹们求救,海疆千里之遥,那人也不是好人……”
因为贾母叮嘱黛玉不许走漏风声,让探春糊里糊涂快活几日,迎春与黛玉也不敢高声,只好暗地里叹息罢了。
孰料,三日后,五月初八,南安太妃忽然驾临荣国府。
迎春闻听这话,贾母派人前来请探春。
迎春知道事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想着跟探春的姐妹情分,还有自己的木系异能,迎春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果断的绕开众人耳目,偷偷上了秋爽斋。
探春这个时候正欢欢喜喜的梳妆打扮,因为要见南安太妃,探春觉得这是露脸的美事儿。
瞧见迎春,探春十分欢喜:“二姐姐这时来,真是不巧,老太太让我陪客呢。”
迎春知道探春见过南安太妃,因问:“三妹妹觉得太妃这人如何?”
探春笑道:“很慈祥,很富贵!”
迎春颔首:“是很慈祥,却是对她自己的女儿,知道她这戏此来为了什么吗?她儿子战败了,番邦贼子要她家拿女儿去换儿子,他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想要收一个义女,代为和番,赎回他的儿子。”
探春顿时瘫在座上,嘴唇颤栗的厉害:“她怎么,怎么这样狠啊?”
迎春摇头:“也不全怪她,是二叔二婶子上杆子奉献女儿,把你的名字报给了朝廷,她才会上门遴选。”
探春闻言抱着迎春失声痛哭:“我不够孝顺吗?还要我怎样?二姐姐,我怎么办啊?我不想,我不要离开老太太,对,我去求老太太……”
迎春拦住探春:“老太太不同意就不会派人来请你了!”
探春顿时绝望了:“老太太也……我不信,怎么会?她们平日都疼我的,怎么一个个都叫我去死啊?二姐姐……”
迎春抬起探春的面颊,让她看着菱花镜:“三妹妹可听说过王昭君的故事?三妹妹不想去海疆,有一个办法可以帮你摆脱困境。”
探春浑身战抖:“什么?”
迎春提笔在探春眼帘下点上了一点墨汁:“番邦贼子要的是美女,这里生痣,叫滴泪痣,娶而不祥。”
探春吓得捂住胸脯只抽噎:“我,这临时毁容,老爷太太一定不会放过我,还有老太太……”
迎春摇头:“不,三妹妹你是失手,不是毁容,方才琉璃来的时候,妹妹是不是正在练字?这正好,就说是闻听太妃前来,你高兴之下失手打碎了砚台,被碎屑蹦了,反正琉璃已经回去了,谁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受伤!”
迎春说着话,将迎春的端砚摔了个粉碎:“妹妹若想自救,就捡起来在脸上划一下。”
探春颤抖着手指捡起端砚碎屑,却迟迟不敢动手。
这种事情迎春不能帮忙,得让她自己来,否则,将来不能恢复容貌,只怕会怨恨自己:“我先走了,余下的事情,三妹妹自己拿主意,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三妹妹,毁容之后的日子,绝对不会比去海疆更凄惨!”
迎春绕道回去了潇湘馆,余下的事情,也只有耐心等待。
后来,迎春听说探春蒙着面纱去了荣庆堂,激动的一击掌,她知道成了。
同时,迎春也恨佩服探春,迎春并未告诉探春,容貌可以恢复,她却狠心做了,说明,探春的心智十分坚毅。
据说探春表现的还十分好,见了太妃高高兴兴的说话,搂着贾母娇滴滴的撒娇。
当太妃问起她如何蒙着面纱的时候,探春果断了摘下了面纱,羞涩一笑:“方才写字,闻听太妃前来,小女十分高兴,手忙脚乱打碎了砚台,有一个碎屑恰好蹦在眼下,小女虽是急忙清洗,还是留下一些淡淡墨痕,不知道将来长好了能不能遮盖过去。”
探春言罢,又红着眼睛朝着贾母撒娇,一颗眼泪欲滴未滴:“老祖宗,孙女听说您有一盒冰肌玉容膏,对伤口最好了,孙女怕留下疤痕。”
南安太妃与贾母都细心的观瞧了探春的伤痕,太妃心里顿时凉了,很快告辞了。
贾母吩咐将膏药给探春擦了:“可怜的丫头,回去好生养着吧。”
贾母有些高兴,也有些失落。
王氏闻讯大发雷霆,派人叫去探春仔细查看,似乎回天乏术,顿时把迎春臭骂一顿:“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平时看着见识不凡,我以为你比二丫头造化大些,没想到,你也是个没福分的东西。”
探春委屈的不行,跑去了潇湘馆里找到迎春与黛玉,很哭了一场。
迎春黛玉却因为探春落选高兴的很。
不过,从此,王氏彻底撕破脸,待探春也如贾环一般不假辞色,动辄斥责,再不给半分面子。
王氏从前待探春也不过是面子情分,探春并没有什么损失。
迎春十分高高兴,当日带着绣橘去了铺子,如今朝廷已经议和,短时间不会再打仗了。
京都的粮食却陷入青黄不接,米价已经涨到三两一旦,朝廷卖出平价粮食也三两银子两石。
迎春决定让潘又安回京,将粮食卖出一半,挪出银子好去赌石,一为自己修炼,二也要准备一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修竹受命前往东省地迎接潘又安。
迎春正在思忖如何与九爷接上头,周青就上门了。
周青见面就给迎春道喜:“恭喜姑娘,您家的妹妹落选,不用骨肉分离!”
迎春也忙回礼:“都是托了周爷九爷的福!”
周青拱手:“惭愧,我们主子并未出力,却是令妹福德深厚!”
迎春因问:“周爷今日怎么有空?”
周青这才想起自己的差事:“哦,我是特特前来跑腿,不知道姑娘今日可有空,我们爷说,今日璞玉街张记到了新货,问姑娘何时得空?”
迎春笑道:“我是穷人,无所事事,随时恭候!”
周青笑道:“如此,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们主子留在那边书斋!”
迎春大喜之余有些忐忑:“九爷也在?”
周青一笑:“我们爷今日休沐!”
迎春心中暗忖,这个九爷只怕天天休沐,不然怎的次次被自己碰见!
难道真的是特特来等自己?
迎春面上不动声色,福身道:“耽搁九爷雅趣不好吧?”
周青摆手:“我们爷不过随便逛逛,为主是去璞玉街!”
迎春这才把从宝玉那里順来衣衫换上了,再戴上从贾琏那里順来的紫玉冠,瞬间成了雌雄难辨女公子。
迎春这里跟着周青到了书斋,九爷不知道周青把他的底细漏了,却是故作惊讶拱手道:“哎哟,贾爷也来逛逛?好巧
!”
迎春回礼:“却是巧,九爷好!”
九爷一本正经言道:“贾爷也没伴当,爷也没有,不如一起?”
迎春拱手:“敢不从命!”
九爷会心,知道迎春这是想赌石,笑道:“爷有好玩的去处,请跟我来吧!”
一时,马车到了璞玉街,九爷带着迎春依旧去了上次的院子,老板依旧依旧那般热情:“九爷,您终于来了,都迟了四五日,那些个爷们都等不及了,差点没把小的撕吃了!”
九爷一笑:“知道了,你辛苦了,你那个小子不是想来帮忙?让他来吧!”
张管事忙着道谢,九爷却把迎春让出来:“这是贾大爷,你认准了,今后贾爷就是咱们的老主顾了,你要仔细些,不要怠慢!”
九爷说话速度很慢,眼神特别严肃。
张管事闻听这话,又见迎春杏眼琼鼻,穿着打扮非富即贵,心知迎春身份不一般,又受九爷重视。
他哪敢马虎,忙着应了:“九爷的吩咐奴婢记下了,一定照办!”
这一次,迎春跟着九爷进入左边大厅,这个厅堂比上次的厅堂大了一倍,璞玉也多了一倍!
大约是璞玉堆积的时日多了,门口就有淡淡的灵气飘逸,迎春暗暗深吸一口,惬意极了。
九爷看似不经意,却是眼角一直注意着迎春,见她一进大厅这般享受,顿时暗笑,这个女人,竟然如此喜欢赌石,以后寻她,道是不愁借口了。
九爷不知道迎春这次有无本钱,因问:“你是跟爷合股,还是自己单干?”
迎春顿时尴尬一笑:“不瞒九爷,我只有一百银子,主要跟您见识见识,再去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九爷失笑:“哪有许多漏,莫给爷丢脸了,我看你还是跟爷合股吧,赌出了高翠,一人一半!”
迎春高兴的很,面上却假惺惺推辞:“这多不好意思,我今占便宜了!”
九爷看穿了迎春贪财本色,笑道:“什么便宜不便宜,爷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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