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年全球气候变暖,就算我们北国东山省,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下过太大的学了,一次最多也就十几公分的降雪量,封不了村子也压不垮房子,我爹小时候那种要埋半个人的大雪,我是从来没有见过的。
不过就算是现在这种雪,对于那些那些从来没有见过雪的人来说,恐怕也是难得的美景吧?
我有一个朋友,海南岛的人,大学却来了我们烟海市来上,他的理由就很简单,说烟海市这里有雪,大雪,而且这里还是早期华夏十大魅力城市之一,空气好,风景好。
这些只是题外话,忍不住多说了点,我们烟海市也的确是个无比美丽的城市,也欢迎大家过来玩,我来招待。
言归正传,那次,天空下起了很大的雪,而且这一下起来,似乎就没了休止。
冬天的时候注定农闲,但我爹却实在不是一个闲人,就收拾了各种东西,带我跟老骗子上山打猎去,第一天的时候小赵哥跟我短信唠嗑的时候听说了事情,也跟着过来凑了热闹,也其实是要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祸害。
我爹也没让他失望,首先这气场就把小赵哥给镇住了。然后到了山上,我爹那感受的小身板却硬是跟野兽似的,追得兔子满山跑,还凌空跃起勾下来一只低空飞过的野鸡。
嗯,野鸡这种东西飞行的时候其实是很笨拙的,有经验的人想抓就不难,这话是我爹说的,我们三个谁也没敢反驳。
我们村后面是很大的山,甚至可以说是群山,山林深处好多的小型野兽,野兔野鸡黄大仙之类的自然不在话下,甚至还听说有个别的狼在里面,这些就无从考证了。
不过我们这边的人除了砍柴和挖药的,一般都不会进深山去,打猎的更不会去,用我爹的话来说,就是不能赶尽杀绝,只打打外面的就行,否则山神老爷会发脾气,这用现在的眼光来说就叫可持续发展。
当然,我们也没真见着我爹心慈手软,他一上山,满山但凡敢露脸的兔子野鸡就都倒了霉。
回家之后,正好我妈又弄了条淡水鱼回来招待客人,我们那里挨着高陵水库,淡水鱼之类的从来不缺,那天更为难得的是,我爹竟然亲自下厨。
萝卜炖了个兔子,香菇炖了野鸡,一个淡水鱼,还有我爹在山上采的野生木耳,配上鸡蛋芸豆土豆做卤的面条做主食。
小赵哥的来看我爹带的两瓶好酒还有好烟直接被我爹拆了,大家一起喝,一顿饭吃得还真是过瘾。
过了中午,坐在热热的火炕上,聊聊天,小赵哥也该回家了。他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临走前还拉着我的手,挺激动的说,今天可算是亲自见着传说一样的祸害了,还跟祸害一起上山打了猎,还吃了祸害禽兽做的菜,还一起喝了酒,抽烟聊天,这下回去之后见了谁都有牛可以吹了。
我对此则是直翻白眼,心说:“这好歹是我爹,你不把我爹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不过看他那高兴的样子,我只捣了他一拳,没有多说啥。”几天的时间,雪,是越下越大了,而且似乎根本不知道停一样,很快雪就有了膝盖那么深,才渐渐小了下来,但那天依旧阴沉沉的,外面的北风依旧呼啸,这样的天气实在是没法出去做什么了。
因为知道冰雪,所以家里提前屯了不少的东西,土豆白菜萝卜之类的东西北方几乎家家户户常备,大雪封路几个周都不怕,那几天的时间基本只能在家歇着。
好在并没有停电,这也只能说是运气,我在家也没有别的事情做,整天用手机扣扣跟徐黎夏聊天,电脑借给老骗子拿去玩游戏,我爹则是喝茶喝酒看电视。
然后,那天晚上,吃了饭,我正要回自己的房间躺着,我爹却叫住我,让我留下,说要跟我聊聊,聊聊在外面的事情。
我妈撤了桌子,在下面洗碗,我跟老骗子在炕边坐着,我爹就说话了。
他说:“这半年,你小子没少折腾吧?”一听这话我立马就看向了老骗子。
为啥呢?我在外面混的事情,尤其是具体干了些什么,知道的人绝对不多,这其中跟我爹认识的,那就更少了。
最后,满足了前两个条件还能有机会跟我爹说的,或者有机会被我爹逼着不说不行的,,那也就只有老骗子了。
老骗子一看我瞪他,立马就摇头,说:“不是我啊,徐爷,真的不是我,这事跟我没关系。”也还不等我说啥,我爹直接一拳头就捣在我胸口上,瞪着我,说:“你小子出去半年变化还真是不小哈!在你爹我面前你都敢跳腾了,看来你混得挺厉害啊!”一拳头打得我生疼,偏偏我爹还是一副没用多少力量的表情,我疼得龇牙咧嘴,赶紧说:“不敢,不敢。”我爹就说,前几天你领的那是谁?
一看他长相我就知道他是谁的种!那姓赵的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灯,他儿子见了你都恭恭敬敬的,你说你在外面是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了?
靠,原来是这么看出来的!我心中暗自一阵腹诽,却没有多说话。我爹却也没有在在这个上面多纠结,只叹息了一声,说:“孩子大了,管不住了。”我这又赶紧说:“不不不,你是爹,一辈子都是爹,将来比我早投胎个几十年,你还是我爹。”这句话虽然说的不怎么吉利,被我爹嗔怪了一句,不过从表情上来看,我爹还是挺高兴的。
我爹就跟我说:“外面混,不容易,你出去这么一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估计你小子没少闯祸,能活着回来,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