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斌冷声道:“陈辉,别自以为是了,你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老子不知道?伏击安军的手法难道不是你们让那伙人干的?老子清楚得很,陈辉,不过我提醒你,目前来看,你已经是一枚弃子,如果你放下枪,我们或许可以把魏宽留给我们的福利弄到手,不然的话,你的美梦,永远也不可能实现。”
陈辉的心思无非放在钱上,他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如果能找到魏宽那数亿元钱,自己的确可以不顾一切地选择离开,但如果什么也没有,自己想跑出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陈辉将枪一收,“既然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角色,好,我们打开窗子说亮话,我是来找那笔钱的,但没找到,你们有啥信息,大家可以交流。”
张泽生平静下来,眼睛定定地盯住杨梅,“杨梅,把你知道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杨梅不得不再次将魏宽说的话完整地叙述了一遍,李骁也再次听了一遍,杨梅说完,三个男人相互看了看,再次对墓地仔细检查一翻。
陈辉坐在一边,问,“张泽生,魏宽不是在最后时刻见过你吗?他是怎么说的,让我们听听,或许会找出线索。”
张泽生想过无数次,可就是想不出有什么问题,“他当时只说他的死是安雅设计害的,我一直不相信,因为安雅不可能有这样的力量,可两个月前,我相信了,但这与我们现在的目标没有关系。”
张泽生所说还是让陈辉和蒋文斌吃惊,他们的确没想到安雅能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但现在来看,张泽生说的应该不容怀疑。
杨梅插话,“那魏宽会不会把放钱的地方给安雅说。”
蒋文斌冷声道:“哼,你真是笨啊,魏宽为什么给张总说真话,而给安雅说的话却故意留下破绽,原因很清楚,他知道安雅害了他,所以他给安雅留下一个致命的尾巴,陈所长,我说的没错吧。”
陈辉其实早就听朱建峰说过这个问题,“我们开始的确上了当,不过安雅也暴露了自己,她最后差点死也是她自己找的。”
张泽生冷笑道:“所以你们商量去找昌龙公司,他们来为你们除去安雅,可他们不地道啊,最终的结果却是为了一仟万。”
陈辉道:“是啊,最后悔的应该是你吧,早知道如此,你何必冒险放五佰万假钱。”
张泽生尴尬地笑了一声,“后悔个卵,老子节约五佰万呢。”
“哼,张泽生,要是你老婆知道了,你还算是人吗?”陈辉冷笑起来。
“有你球事。”张泽生脸上很不自然,的确,在安雅的事情上自己所作所为真让人耻笑,可当时自己一心想让安雅死,怎么知道会有人伏击呢。
双方僵持起来,这种状态让陈辉不安,时间很紧,他不得不妥协,“既然大家说开了,也是好事,现在我们可以集中力量,看能不能破解魏宽留下的秘密,如果找到了,我们四个人,人均一份,你们同意吗?”
张泽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梅一眼,说道:“可以,我赞成。”
很快,四个人居然达成协议,如果找到钱,四个人平分。
四个人再次埋头寻找,可依然一无所获,蒋文斌实在受不了,说道:“坟外面应该是找不到了,不如把坟挖开来找,说不定钱就放在棺材里呢。”
陈辉摇摇着,“不行,不能这样,如果魏宽说的话真有所指,那应该不需要我们去改变什么,至少不可能让我们去挖坟,农村挖坟是大忌,而且如果要挖坟,当地魏姓的人发现了怎么办?”
大家想想陈辉说的有道理,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张泽生看着杨梅,心中不免充满恼怒,杨梅也不敢看张泽生,但这并不表示张泽生不会怀疑杨梅,“杨梅,你好好想想,到底魏宽还给你说过什么?”
杨梅表功心切,“泽生,我真的想了无数次,把魏宽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了一遍,一点也没有遗漏。”
陈辉也没了主意,张泽生狠狠地说道:“不行,最后一搏,必须挖开坟看看,现在不行,那就晚上。”
陈辉看看天空,说道:“行,我们先到附近的村民家找点吃的,多花点钱看能不能找点人帮忙,赶在明天早上之前将坟复原,魏家的人也不会发现。”
看着四个人离开,李骁悄悄迂回到坟的正面二十多米的地方,仔细看了一遍,拍了几张照片后沿着来路返回。
通过刚才这伙人的对话,李骁已掌握了安雅绑架案的主要证据,而且清楚海狼一伙人或许就是昌龙公司的人,这个公司他从未听说过。
只需要陈辉等三个男人的任何一个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现在李骁反而不急了,他也觉得如果魏宽真的藏有巨资的话,让这四个人得到实在太便宜他们了,他的确想知道这四个人找的结果。
回到那家村民家中,李骁拿了一百元钱给那家人,说自己想在这里吃住一晚,明天走,这家人满口答应,很是高兴。
这里虽然离省城只有八十多公里,但因为靠近山边,老百姓生活并不富裕。这家人有两个六十多的老人和一个三十多的女人在家,女人的孩子在镇上读书,男人在省城打工。
整整一个下午,李骁哪里也没去,他在女人收拾出来的房间里将录下来的视频看了又看,打算晚上再去侦察陈辉一伙的动静。
天已很暗了,外面传来敲门声,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在外面喊道:“兄弟,出来吃晚饭。”
李骁走进堂屋,桌上摆的菜让他胃口大开,女人道:“兄弟,下午我公公让我专门杀了条鸡,这可是正宗的土鸡,这鸡蛋,也是自己家的,快来尝尝,不过我手艺比不得城里厨子的手艺,你将就点。”
李骁灵机一动,赶快跑到车上拿出一瓶酒,坐上桌,对女人的公公说道:“老伯,这酒还不错,你尝尝。”
老人很瘦,身体似乎有病,一直不太说话,老太太更是很少话,让李骁有点尴尬。
中年女子赶紧说道:“兄弟,我公公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