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食之时,碧遥水苑瑶池湖畔,绿草围绕,鸟语花香,微风拂水,波光粼粼,岸的一角,有一杏色长裙女子,闭目迎风,长发飘摇
如不是身边有一只舌噪的麻雀,想必她的神态会更悠然
“小姐,你昨天都没看到,夜王爷和阎公子舍命救您的风采……”
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眉飞色舞一早上的米宝,花雕很是头痛“好了,好了,不就是顺手拉了我一把么……还惊天动地泣鬼神呢”
“小姐,您咋不感动呢?!那么高啊,公子和王爷也是连眼都没眨一下跳下去救您啊!”米宝一边说还一边比划
“他俩都是练武出身,别说昨天那么高,就是再有两个那么高,想摔死他们都难!”再说,要不是他们其中一个踩到她的手,她也不至于掉下去
因果关系,感动毛啊!!!
“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偷人夫侍呢金玉公主啊~”
人未到,声先置
流年不利,遇人不淑,花雕叹气,好好的一个早上,就这样泡汤了
来人正是被她一巴掌乎之的那个粉衣女子
不打算与她纠缠,花雕拉着身边的米宝转身就走
自己上次的屈辱怎是说忘就能忘的?粉衣女子快一步挡住要离开的花雕“怎么?本公主来,金玉公主就走?!”
“饿了,正好要去吃饭而已”看着她眼神里的挑衅,花雕心说,不走难道和你在这联络感情?!
“那正好,本公主也感觉有些腹空,那就一起吧?!”
饿就饿呗,还腹空………娇情!
正当花雕不知如何回绝她的时候,从远处跑过来一个小丫头,声色慌张,语气着急“小姐,小姐……”
“何事惊慌?!平时的规律都忘了么?!”粉衣女子怒斥道
跑过来的小丫头二话不说,跪倒在地,一眼的惊恐“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把小姐的丝帕不小心掉进湖里了”
“什么?!”粉衣女子抬手将小丫头掴趴在地“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那是夜王爷送给本公主的定情信物!”
小丫头爬起来,劲是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
一直看热闹的花雕看着眼前的一幕,轻声对着米宝说“看看,这就是资本主义啊,还是你家小姐我好吧,共产主义永远是和谐的”
米宝“……”干脆没听懂……
“回国充军妓!”
什么?_?花雕扣扣耳朵,至……于么?!……
再看看地上的小丫头,磕头谢恩,然后起身,抱着死一般的心态转身就要向湖中心跑去
花雕眼疾手快的拉住小丫头的胳膊,回首看着一脸漠然的粉衣女子,顿时,气至单田“至于么?!”
“她犯下如此大错死有余辜”粉衣女子仍是立场坚定
花雕气不过,呸了口口水“多大啊?多大啊!不就一块破布么!”
“这是本公主的家务事,死不死关金玉公主什么事?!”
“你草兼人命,就和我有关!”花雕再看看还一脸求死的小丫头,叹口气“告诉我在哪,我去帮你捞回来”
什么叫答应容易,帮人难,当看见凉亭下,水面上,那飘飘悠悠的白色丝帕时,花雕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米宝,去,给我问个竹竿过来,再叫几个小厮过来”
米宝虽不情愿,奈何主子吩咐,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着“是”
“金玉公主,谢谢您,谢谢您~”跟在粉衣女子身后的小丫头感激的道
“算了,你自己以后做事仔细点就好了”她能帮她一次,不能帮她次次,转头又看看湖面上的丝帕,但愿米宝快些回来
如果花雕背后长了一双眼睛,她定能看见刚才还感激涕零的小丫头此时眼里的狠色
‘扑通!’
前一刻还趴在石栏上的花雕,只感觉眼前一花,还来不及敢救命,人已落入水中
凉亭里粉衣女子看着渐渐平静的湖面也有一丝惊慌,她只是想吓唬吓唬花雕,哪想花雕根本不识水性,看向身边的丫鬟也没了主意
“小姐放心,这附近连个家丁都没有,就算她的丫鬟猜到,她都已经死了,咱们只要来个死不认账就好!”小丫鬟说完,赶忙又四处看看,当看见凉亭远处一个紫色身影纵身入湖时,惊得一身冷汗“夜……王爷……”
湖里早已没了力气的花雕,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思绪离自己越来越远
“倾城……倾城……你说过,不会再离我而去……”
谁?!
你究竟是谁?!
为何来为我,却从不肯与我相见,相认?!
感觉到声音的方向,花雕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再次睁开眼睛,她要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
朱红闪耀,紫纱飘绕
花雕看着快速游向自己的人
是他?!……
聂冉遥看着尽在咫尺的花雕,一颗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终于安落了下来,伸手将她紧紧抱下怀里,恨不得揉进自己的骨髓里
不理会她眼中的愕然,张口便对上她的唇,带着她向上游去
被抱上岸边的花雕,虽是还没有力气,神智却是清晰的,迷茫的看着身边紧抱自己不放的男子“聂冉遥,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本王只是怜香惜玉而已,这么漂亮的脸蛋都还没被人好好的爱抚过就烟消玉损的话,岂不是可惜?!”聂冉遥懒洋洋的说道
“……”
花雕被噎住,看着他的笑容真恨不得撕了他的虚伪
见她不想说话,他也不再停留,抱着她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路过凉亭的时候,本应该直走的他却转身抱着她走向凉亭
粉衣女子见他走来,压住心慌,笑脸相迎“夜王爷”
他放下怀里的她,走向女子的丫鬟,在女子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伸手掐住小丫鬟的脖子
眼看着自己的丫鬟脚尖离地,女子不由得变了脸色“王爷这是做什么?!”
‘咔嚓’小丫鬟脖子一歪,再也没了生气
聂冉遥扔下手里小丫鬟的尸体,再次抱起花雕,在女子的惊恐注视下先行走出了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