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知二当家的大清早来找聂某所为何意?”
听着停在院子口的步子,聂冉遥收回遥望天边的目光,转回身,不露半点情思
“驸马”
曲墨白渡着步子走到聂冉遥身边,看着石桌上原封未动的早饭,心里已是做好了思量
“女皇已经下旨让驸马和公主在本月底完婚”
“然后呢?”
聂冉遥眯起眼睛指了指身边的石凳示意他坐下,勾唇而笑,媚态纵生
“墨白可以考虑驸马的要求,只是驸马不要失言才好”
曲墨白想了一夜晚上也没想通为何放着金银财宝或是半壁江山他不理,而是独独要她一夜
不过,这都不重要,如果可以达到预期的一切目的,那么她的一夜,他可以给她,置之不问并不难,只是
“你舍得她了?”
对于曲墨白的答应,聂冉遥显得并不是太过惊讶,而是反问着身边的曲墨白,其实现在最让他感兴趣的是曲墨白对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何为舍得?何又为舍不得?在墨白的眼里,这是为了公主好”
“当真是无情的很啊——”
聂冉遥合上扇子,单用扇子尖儿点上曲墨白心脏的位置
“你这里,无论过了多久,还当真是永远那么冷酷无情呢,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不是么?”
“墨白不懂驸马的意思”
曲墨白微微错开被聂冉遥注视的视线,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他谈话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应该有的错觉
难道他们本就认识?
不可能
曲墨白在心里否定,自己自小就跟随女皇身边,印象中并不曾去过耀国
“大婚当晚墨白自会安排,如果驸马得手,还请驸马尊重交易,为公主勾魂”
“好~”
听着曲墨白忽然进入正题,聂冉遥也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笑眯眯的点头称好
“那墨白告辞”
“等等~”
聂冉遥在曲墨白起身的同时也跟着起身,然后在曲墨白诧异不明的时候,聂冉遥则抬手勾住他好看的下巴,神态暧昧
“你说,你如此心急的让花怜月答应我的条件,到底是花怜月知道她自己就要大势已去命不久矣了,还是你只是在履行当年老王爷的诺言保得她一命呢?”
他带着撩人气息的味道钻进曲墨白的鼻间,轻轻触了下眉头,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手,曲墨白依旧声音温润,不从不迫
“墨白不懂”
“不~你懂~”
聂冉遥再次倾着身子靠了过来
“当年老王爷让你答应的她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保得花雕周全不是么?而且你也心知肚明,只要她破了身子,那么早在她出声时候的那个预言,就会跟着生效”
“……”
聂冉遥的纠缠让曲墨白反感,不过他的话,却是让他瞬间呆愣,为何自己所有的安排都会在他的意料之中?
“所以我说你无情”
看见曲墨白的反应,聂冉遥更是笑弯了眉眼
“就算找到了她的病因,你又能做的了什么?只怕还没有找到救治的方法,就会有人先下手一步的杀她灭口了”
“不会”
曲墨白回答的躇定,他早已经安排还一切,周全他不能说完全做到,可单单要是保她一命,他想,并不难
“难与不难要试过了才知道,我只是很拭目以待当千帆过尽,大局已定,那时候你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
聂冉遥直身,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羞涩腼腆
——
皇宫御花园
“女皇为何事心不在焉?”
李嬷嬷遣散了随从的宫女太监,看着心事重重的花怜月,担忧的问道
“嬷嬷,朕答应了墨白的请求,准了雕儿大婚当晚破身”
“可是,现在破身,是不是为时过早?”
李嬷嬷惊讶,如果按照当年般修大师所说,应该是在明年才对
“早与不早也都是已成定局,而且,墨白交代,雕儿的十五病发已经一次比一次严重,如果还要等到来年……我怕……这孩子撑不到那个时候”
花怜月苦笑着摇头,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再在这世上多存活一些时日,可是
“那女皇的意思?”
“一旦雕儿破身,那当年的语言也就要开始生效,朕只怕也命不久矣,不过朕不怕,朕倒希望可以死在雕儿前面,这样,就不会看见雕儿那伤痛的眼睛,多好”
“女皇……”
李嬷嬷的眼泪瞬间夺出眼眶
“嬷嬷,别为朕伤心,这是上天的意思,并不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只要赤云昌盛万年不朽,朕就是做什么,都是无憾的”
“女皇陛下”
扎罗的到来打断了花怜月和李嬷嬷只见的谈话,看着扎罗大步走来,花怜月收复起所有的表情
“扎罗王子”
微笑庄重如初的花怜月笑着让扎罗坐在自己的对面
“朕的犬儿已定下来在这个月底完婚,如果扎罗王子不着急赶路的话,那朕想,是否扎罗王子有兴趣去看看热闹?!”
听到完婚两个字的扎罗眸子闪过一道狠色,不过只是一瞬而过,转而哈哈大笑了起来
“当然,这是本王子的荣幸”
“那最好,雕儿的婚宴如果能得到扎罗王子的祝贺,朕也会感到荣幸之至的”
花怜月笑着客套,她又怎么看不出扎罗对自己女儿的心思,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联婚的人,不能是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