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萦在王府里待了快一个半月,每天日子也算清净,清晨含香端来助孕的补药,然后她再梳妆打扮好,去佛堂诵经。
有时候,谢淮乔会一早就等在佛堂门口,面色并没有因为早起而憔悴,反而神清气爽,俊朗的眉目更添几分神采。
他会伸出手,沉默地看着素萦,然后素萦会把手放在他手上,和他一起在佛堂跪一个时辰。
这样的日子,倒真让素萦有几分,岁月静好的错觉。
然而,一纸诏书打破了这样的宁静。
皇上有旨,鸩王即刻返回云州吞云军,执掌军令,守边境太平。
据说,是周宰相极力谏言的结果。皇令如山,谢淮乔即日启程,素萦将冰冷沉重的盔甲套在谢淮乔身上,将御赐的尚方宝剑佩在谢淮乔腰间。
身着戎装的谢淮乔更加英姿勃发,素萦却心不在焉,她总觉得,这纸诏书来得突然,又是周宰相极力谏言,心里有些不安。要知道,谢淮乔一走,鸩王府内无人帮她,周芷玉若要害她,简直易如反掌。
谢淮乔见素萦眉头深锁,一把搂住她的腰,似笑非笑地说:“怎么,舍不得本王?”素萦眉头舒展,取下发髻上的白玉钗,递到谢淮乔手里,说:“这是妾身和王爷大婚时,王爷送我的礼物,请王爷随身携带,看见玉钗,就像看见妾身。”
她青丝散落,浅笑的模样娇媚倾城,谢淮乔呼吸一窒,眼神变得深沉。
他倾身将素萦压在梳妆台上,吻了吻她殷红的唇,抚摸着她丝绸一般的头发,呼吸急促地说:“周侧妃说得没错,你就是个妖女!”
素萦的腿顺势攀上谢淮乔的腰,不顾戎装散落,素萦闭着眼,脸颊绯红。
也罢,就用这具身子,再送你一程吧。
耽误了一些时间,谢淮乔出发时,已是正午,他骑在马上,英姿飒爽,周芷玉眼睛都看直了,她想起了初见谢淮乔时的那一份悸动。
她果然没有爱错人,她的夫君,当真是人中之龙,为了他,受再多的苦也没关系!周芷玉转头,眼神恶毒地看着素萦,这个贱人,还真得感谢父亲给了她这个机会,王爷不在府中,她定要趁机杀了素萦,出这口恶气!
谢淮乔走后,素萦回到房中,坐下就开始叹气。
浣香不明就里,倒了一杯茶,甜笑着说:“王妃可是想王爷了,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如隔,什么秋来着?”
“三秋啊,笨蛋。”含香敲了敲浣香的脑门,说,“不知道就别瞎卖弄,主子并不只是想念王爷吧,更是担心自己现在的处境。”
素萦抬起头,赞许地看着含香,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此女成熟稳重,冰雪聪明。
“王爷不在府中,周侧妃对王妃虎视眈眈,太妃又对王妃不管不顾,若是周侧妃想趁机加害我们主子,主子连帮忙的人都找不到!”含香叹了口气,说。
浣香闻言,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忧虑地皱起眉,说:“啊?!那怎么办啊?”
素萦想了一会儿,然后站起身,目光坚定地说:“含香,为本妃收拾东西。”
“主子去哪?”
“云州。”素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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