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旺在家里等着,等了二个时辰也不见宋蕙莲回来,心里气恨不已,大骂婆娘没用,心里叹息失去了这样好发财的机会。一个人闷在家里无趣就从腰带里拿出那两锭银子赏玩欣赏,心里却更加失落,一个人忍不住对着银子呜呜哭起来:“我来旺命怎么就这样苦呢,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能发财的地方,可是也只能干看着……”越想越伤心,越伤心泪越多。
屋子外面忽然响起他婆娘宋蕙莲的声音:“来旺,快开门,我请瞎公来了。”
来旺一听还有几分不信,确实就是婆娘的声音啊,赶紧抹干泪了去开门,一看果然是瞎公夫妇来了,便敬若神明,毕恭毕敬的请进来:“瞎公屋里坐。”
来旺看这瞎公,平日就一个糟老头,这今天看上去就是不同,只见他虽然六七十岁的年纪,脸色红润饱满,那满头白发更让他有一种仙风道骨的丰润,来旺看着看着,眼里闪着光芒,好像刘瞎公就是一堆金子一般。
宋蕙莲已经端来茶水果盘,四个人团坐在一张小木桌旁开始商议挖金子的事情。
来旺问:“瞎公,我们什么时候去挖金子?”
刘瞎公问:“什么时候了?”
那宋蕙莲赶紧说:“午时刚过。”
刘瞎公点点头:“正当时候,我们现在可以出发了。”
来旺问:“我们要带什么工具?”
刘瞎公摇头:“什么也不用带,你那些东西到那里只是个摆设。”
宋蕙莲对丈夫眨眼睛,示意他少问,像他们这些有法术的人是最忌讳别人问太多的。
来旺闭了嘴,大家起身,开门出去。
宋蕙莲在前面引路,见了人她就装蛐蛐鸣叫,以此来避开路人。这样神神秘秘,几个出了院子,直接往后院来了。
四人来到后院子里,后院因为长期荒废,杂草丛生,只有鸟叫虫鸣,有些渗人。
两个女人胆子小,到这样清冷荒漠的院子里,好像无形中就觉得寒意深深,阴气逼人,两个男人求财心切倒是不大害怕。
刘瞎公走几步,停下问:“右边靠墙不远处是不是有三棵非常高大的树?”
来旺朝着刘瞎公说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三棵极高极大的树,那天他和玳安来时倒没有发现,他内心里纳罕一个瞎老头如何知道这三棵树的存在,心里多了几分佩服,说:“瞎公,你真厉害啊,那里确实有三棵大树,可是,这三棵树长得奇异,我都叫不出名字来,”
刘瞎公哼哼一笑:“你如何认得它们,如果不是这块刀剑不入神奇土壤根本就长不出这样的神树来。”
刘瞎公此言一出,来旺、宋蕙莲和瞎公婆娘都睁大眼睛看那三棵树,擎盖如伞,高大得没法形容,他们这一辈子都怕确实没见过。
来旺催促道:“瞎公,你法术这样高强,我们也不耽误时间了,你快施法挖金子吧,”
刘瞎公说:“这里神圣之地,哪里说挖就挖的道理,我还是算一算再挖妥当。”
刘婆子听了,赶紧从腰里摸出一块旧手帕来铺在地上给瞎公坐了。
他们四个在这里吵吵嚷嚷,早惊动了正在树上修炼的云阳树精。
云阳树凝神修炼被扰精烦躁不已,一阵云气升腾,呼呼地就化形出来了,只见他身形高大,非人似兽,却是满身招摇不止的根须藤条,那藤条时而曲卷,时而伸展。曲卷时像蛇吐着蛇芯,伸展时像剑,锋利无比。
来旺惊叫道:“瞎公,有妖。”
瞎公说:“你别叫,我自有办法。”
云阳树精一听大怒,吐出一大口气来化做一股旋风,转眼就把来旺刘婆子宋蕙莲三人一个跌一个大马趴。
刘瞎公勉强稳住没倒地。
那云阳树精见刘瞎公撑着没倒心里气愤,心里更加着怒,竟然来一个敢跟他斗功力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施出二分功力伸出藤爪一下缠住刘瞎公,刘瞎公本能要脱逃,挣扎出双手从腰里摸出早准备的红布包来,对着空中念念有词,用功发力。
那云阳树精受痛缩了藤爪,心里更加恼怒,便略加一分功力来使出另一条藤爪对着四人就是一顿猛抽,只打得那三人嗷嗷嚎叫,瞎公勉强用红布挡住,可是摇摇欲坠,嘴里喊:“不好,此妖厉害,快跑。”
四人屁滚尿流,也不知道怎么逃出后院子,互相一看,四人脸上身上都是伤痕累累,全身毛辣辣的痛,特别是两个女人身体弱一些,受不得那痛,哇哇哭叫。
瞎公一个人有红布挡着,受伤轻一些,可是也是狼狈不堪,嘴里怨道:“我说了不来,你们偏要贪财。”四个人彼此埋怨,分为两路,各回各家去了。
来旺回到家里,回想着刚才在后院惊心动魄的一幕,心里只说:“这么好的一块地,可惜了可惜了。”
宋蕙莲说:“来旺,今天还算命大,你以后再怎么叹息,我都不会去了。”
来旺说:“我也不敢去了。只是被那怪物打一顿,如果能找到斗得过他的,报此一仇也好。”
再说瞎公回到家,心疼刘婆子被打得半死,心里埋怨自己法术不高,不能斗过那妖魔。
刘婆子说:“瞎公,你还是别瞎想了,我们每一次贪财不是受惊吓就是被打。”
瞎公这时想起那两条狗来,说:“老婆子,那天抢我们两锭银子的狗狗比我法术高,只是不知道斗不斗得过这妖魔。”
刘婆子说:“怪不得你那天那么老老实实把银子给了西门的狗狗,原来你是斗不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