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俯,现如今我站在别墅院落之中,几乎如同一只鬼王。八≯一≥> w<w<w﹤.
然而我却明白此时的我还没有资格享受这种感觉,因为背后的敌人张瞎子对我们来说依然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
我手中托着阴兵鬼符,所到之处,厉鬼让路!
我一马当先、夜将军飞在头上、李玄机和熊猫跟在身后,我们一路坦途,直接冲出了厉鬼的包围。
然而背后的张瞎子想要追出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虽然无法驱策厉鬼们攻击张瞎子,但是厉鬼见了活人,就像是狼见到羊,会自然而然的产生攻击情绪。
我们因为手中有阴兵鬼符,所以厉鬼无法进攻我们,但是张瞎子他们却没有任何辅助道具,所以一出门就遭到了阴兵的围追堵截。
我们走出了重围,幸灾乐祸地回头看着张瞎子和他的走狗们,不由得笑出声来。
“哈哈哈……这老家伙这次只怕是要吃大亏了!”李玄机笑得最为开心,因为他刚才被张瞎子揍的最惨。
熊猫轻轻点头:“没错,没想到这阴兵鬼符有这么重要的作用。杨烨,我都不舍得将这鬼符还给毒龙了。”
我笑道:“当然不能还给毒龙,我忘了说了,其实我一开始就没准备归还鬼符。咱们无法依靠厉鬼,因为他们本就不值得信任。所以咱们最好将砝码握在自己手中。”
夜将军哈哈大笑:“好一个小杨,你现在是越来越无耻了,不过我很欣赏你这种无耻!”
我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今天晚上这一场翻身仗的确打得不错,而遭到厉鬼围攻的张瞎子也一定会损失惨重。但是我们却相当于正式和上海的陈青衣宣战了。
陈青衣不是等闲之辈,他就算没有云南翡翠赵那么恐怖的实力,也绝不是常霸先能够比拟的。单凭他可以让张瞎子这种“真人”境界的妖人俯称臣,便能够看出他的格局。
我们没敢继续逗留在这里,围观了一会儿张瞎子与厉鬼的殊死搏斗,我们便尽快撤退了。
不一会之后,刚才没有接我电话的饶姐给我回了个电话,她说刚才她在洗澡,她问我为什么忽然给她打电话,是不是闯祸了。
我嘿嘿一笑,说是闯了点祸,不过阴兵鬼符被我找到了,还操作了一把,体验了一次号令群鬼的感觉。
饶姐冷笑,说我没见识,这么一件小事就得意忘形。但是我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丝欣慰。
又闲扯了几句,电话那边的饶姐催促我们赶紧回家,应该是她马上就准备睡了,不看到我们回家她不放心。
我们当然听从饶姐的命令,第一时间往家里赶过去,虽然和饶姐只是认识短短的两周,但是我却觉得这位热心肠、刀子嘴豆腐心的大姐像是自己的亲姐姐(其实是阿姨)一样。
一番奔波,我们终于安全到家。这一次任务圆满完成,不过却有个遗憾,那便是我们没有借此机会直接将沈家宝藏找到。
看起来对于陈青衣来说,沈家宝藏似乎比阴兵鬼符更重要,同样的方式,我们能够找到阴兵鬼符,却无法找到沈家宝藏。
半夜进门,饶大姐特地给我们做了点宵夜(可惜没有李玄机的份儿)送过来,李玄机刚想借机炫耀一下自己今天的辉煌战果,饶大姐便冰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问我们:“跟陈青衣见面了么?”
我摇头,说没有,只见到了张瞎子。
饶姐点了点头,说:“在上海,张瞎子其实等同于半个陈青衣了。不过既然你们抢了他的东西,基本上就等于是正面对他宣战了,你们做好准备了么?”
我回答道:“做好了,从我们刚到上海开始,陈青衣便对我们暗下杀手,其实这一战,早就打响了。”
饶姐却持有不同的看法,她告诉我,陈青衣欺负我们,我们忍着是一回事,但是我们一旦还手,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陈青衣这种人相当霸道,只许别人受辱,不能自己吃亏。
行走江湖这么久,这种人我也见识多了,所以见怪不怪。
这时候饶姐忽然问我:“筱雪是真的想要争夺沈家宝藏?”
我愣了片刻,问饶姐,谁是筱雪?
饶姐一脸茫然道:“筱雪?许筱雪啊……”
听见“许”这个姓氏,我一下子反应过来,饶姐口中的“许筱雪”应该就是胭脂夜叉的名字了。这其实是我第一次听说胭脂夜叉的名字,所以非常意外。
“您说的原来是胭脂夜叉……”我轻轻笑道。
饶姐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由得笑了。她说“胭脂夜叉”这个名字虽然在江湖上喊得响亮,但是她却从来不这么喊。毕竟都是一脉同门,她和筱雪、也就是胭脂夜叉在辈分上虽然隔着一辈,但是年纪上却相差不远,感情像是姐妹一样。
我哈哈一笑,心中却想:这两个女人,同样不好惹。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又是真人境界的顶尖高手。另一个则完全是女神经病,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不好说到底哪一个更可怕一些。
饶姐问我胭脂夜叉对沈家宝藏的态度,我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李玄机在旁边总想趁机表达自己学识的渊博。
饶姐对李玄机似乎真的厌恶至极,听李玄机一张嘴,饶姐便站起来,一脸冰冷说时间太晚了,她要困死了,转身出门而去。
李玄机一脸受挫的模样,委屈至极,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好咬牙坚持。
这一晚终于安然无恙的平安度过。第二天李玄机帮我们打听了一番,张瞎子果然从封仙阁的厉鬼包围之中突围而出。那老妖怪通天的手段,等闲百来只厉鬼的确不足以取了他的性命。不过这一次他虽然未死,却终究要受重创,短时间之内应该无法复原。
而我的心里所惦记的不单单只有老瞎子一个人,在我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相当神秘的人物值得注意。
这个人,当然就是在封仙阁二楼镇守的那位陈青衣手下的“内鬼”,洪先生。
我至今无法想通,洪先生为什么要帮助我们?他脖子上的那个诡异的标志是什么?他与南京的洪明又有什么关系?
在这个问题的困扰下,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特地给洪明打了个电话。
由于我和洪明始终保持着一个密切的联系,所以洪明很快接听了我的电话。简单寒暄几句,我也没有客气,便直接进入正题。
这个问题相当私密,所以我有些不好意思。我问洪先生,他脖子上奇怪的标志是什么来历,能不能透露一下。
电话那边的洪明听到这个问题,沉默片刻,之后忽然问我,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之前明明解释过一次,那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类似于胎记的东西,没什么特殊的含义。
说到这里的时候,洪明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本来以我和他的关系,我肯定不会做出咄咄逼人的事情来。可是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的确太重要了,因为我刚刚见到另外一个和洪明有着完全一样图案的人,关键这个人也姓洪。所以我必须要问清楚这个问题。
于是我粗略的将昨天晚上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我告诉洪明,我在上海也遇到了一个同样姓洪的人,而他的脖子上,有着一模一样的雷同图案,因此我想要问问,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然而这时候,电话对面却忽然传来了一声冷笑。
洪明像是变了个人,语调不善的说:“小杨,咱们好歹朋友一场,难道非要以损失这份友情为代价,来满足你那卑微的好奇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