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哈让兽人帮他拦了一马车,他知道现在自己一旦单独出了商馆,就等着被人围殴吧。不过亚哈也知道,就算是叫兽人帮忙叫马车,自己上了马车后指不定被拉到那里去。所以亚哈不得不冒险一次了。
亚哈把信符跟身份证明交给艾米莉亚保管,“如果天黑前,我还没回来,你就直接带着这些回皇都……”
艾米莉亚知道,亚哈这次也是凶多吉少。但是她却丝毫不担心,因为既然是亚哈自己要折腾,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管那么多干嘛。而且以自己目前的身份,也不能牵扯太深,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对别人的好心并不领情,自己干嘛去找些晦气。
亚哈上了马车,马车行驶在那条已经变得的冷清的街道上。亚哈心里很清楚,自己不需要去管什么太后,皇帝,大保民官。眼下这些事情卡列洛夫会处理,自己就是按自己的想法尽管去折腾,毫无章法,随心所欲,那个要换的人就是自己,自己在这里折腾是要给皇都的元老院施压,让他们乖乖的把救济食物的发放权交还到教会手里。卡列洛夫在信中的可劲折腾就是这个意思。亚哈掏出枪,打开弹仓,里面还有两发子弹,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子弹看着,这是带艾米莉亚去教会办事处,编码室特别转交的。看来卡列洛夫,还嫌自己搞得动静不够大呢。
“先生,您是要去哪里?”车夫问他。
是啊,自己上车只是跟车夫说到处转转,也没说去哪里,亚哈对车夫说:“你觉得,我该去哪里?”亚哈注意到马车转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子里。
“不知道啊……”车夫回答。
“那你就继续往前走吧,总会停下的不是吗……”亚哈给手枪装子弹。
“先生,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车夫笑着说,“您到底……”
亚哈装好子弹,把其余的子弹收好,枪口对着车厢的顶棚,手指扣下了扳机,“砰——”
车夫被下了一大跳,马也惊了,马车在无人的小巷里狂奔起来。车夫努力的驾驭的马车,亚哈在摇晃的车厢里无法坐稳。前方的不远处的拐角处,聚集了一帮混混,看到不受控制的马车向他们飞驰而来,全都吓得闪到路边,不敢靠近,待马车驶过,他们有全部追着马车跑了起来。亚哈透过后车窗看着,那些跟在马车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混混,那些人手中的棍棒,砍刀,全部向他丢来。
“啊哈哈哈哈——”亚哈看着这滑稽的景象大笑起来,“真是刺激啊,今天老子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马跑累了,那些混混早就被甩在了身后。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待马车停稳,车夫跳下马车跑了。亚哈也赶忙下车,车跑到了一个贫民窟里,路上全是泥泞。不一会儿那些混混就追到了,亚哈见状,立刻往人堆里跑,那些混混也跟了上去。亚哈掏出一把铜子儿向身后抛洒,那些贫民都附身争抢那些钱。亚哈趁机甩开那些混混,消失在一个小巷子里。
亚哈又去欺负那些流浪汉了,他把他的衣服跟流浪汉的衣服交换,并给了那些流浪汉一些钱,让他们给自己带路。
亚哈不知道那些混混多久会找到自己,不过现在他有个地方要去,那就是拉奥奥拓的府邸。流浪汉们把亚哈带到了那里,门口还是两名健壮的卫兵把守呢。亚哈让那些流浪汉每人去搞一桶垃圾到拉奥奥拓的后门等着。
亚哈靠近门口瞪着那俩卫兵,迅速掏出枪,给那俩卫兵一人来一枪。然后便跑开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后门,那些流浪汉正带着垃圾过来,后门的卫兵正要上去阻拦。亚哈直接用枪放到了那俩卫兵。流浪汉们见状打算逃跑,但被亚哈用枪指着不敢动。
“把那些垃圾全部,丢进去……”亚哈命令,那些流浪汉那些流浪汉把垃圾从后门丢进拉奥奥拓的府邸。这时原本被枪声吸引到前门的卫兵,又向后门涌来。亚哈丢下那些流浪汉跑了。
亚哈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缓了一口气,折腾到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亚哈到集市买了一只鸡跟一个陶罐。他把鸡杀掉,把血放进陶罐里,然后鸡毛也放进里面。他便抱着那个陶罐,皇都中心的大浴场。把那个陶罐丢在了浴场门口,一地的鸡血跟羽毛,着实把那些元老院的元老恶心了一把。
亚哈知道这些小打小闹,根本不会对那些人造成实质性的影响,真要最大限度的打击他们,或许可以让小皇帝出马了。
亚哈来到皇宫后庭,拿出印信。守门的卫兵,傲慢看看一身破衣烂衫亚哈,再看看印信,当确定印信是真的时,赶忙点头哈腰的接了过去,然后进去报信了。
宫女出来间亚哈这幅模样,便先带亚哈去了一个更衣间,换上了干净衣物,才带去见胡安娜皇太后。
“你来做什么?”珠帘后面皇太后的声音比昨天有气势多了。
亚哈吊儿郎当的说:“过来讨口吃的,顺道教你那个傻儿子点整人的手段……”
“哦?——你是要整谁啊?”
“大保民官,拉奥奥拓……”
“她可是哀家的盟友啊……”
“他可是想要刺杀你儿子呢……”
“啪”她用力的拍打床一下,“好啊,总算是要动手了……”
看来,这位皇太后对那位拉奥奥拓的心思很明白吗,“所以,能先给我点吃的吗?”
皇太后,示意身边的宫女下去给亚哈搞点吃的。
“拉奥奥拓,是怎么得罪你了……”
亚哈便把那些天的遭遇跟皇太后说了一遍。
“啊哈哈哈——这个老小子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皇太后笑的很开心,“当年把我们母子扶上位,就已经够他头疼的了,现在居然又招惹了你这么个混混……”
“哎呀,估计你那位老情人,现在正气的在他老婆身上发抖吧……”亚哈调侃的说,“可以把你的宝贝儿子,叫过来吧……”
“先不着急,那小子身边有不少眼线,顺道趁这次机会,清理掉也好,事情要一件一件的做,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胡安娜,“你也饿坏了,先吃饭吧……”
宫女端上来一份丰盛的饭食放在亚哈面前。
“也是,不过有件事我要提前声明,我只负责拿回教会对救灾食物的发放权,一旦我的目的达到……”亚哈掰了一块面包,“剩下的你们自己折腾吧……”
“我自有分寸,不会让那小子闹过头的……”胡安娜,“我只是想敲到一下那些老头子让他们安分点,不过那个混蛋保民官,是一定要除掉的呢,这个你能帮我一下吗……”
“这个没问题,毕竟我也很讨厌他……”亚哈咬一口面包,“对了,你能控制住大局……”
“放心,我手里有禁军,整个东都的军队都在我手里……”胡安娜阴冷的说,“大不了鱼死网破,老娘躺床上这些日子,那些老头子就开始想着更换门庭……我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我死了呢……”
“所以,把小皇帝顶前面……”亚哈知道小皇帝是一张好牌呢,“嗯,大保民官无图行刺帝国皇帝,至于他有没有同党……”
胡安娜:“那是那个傻孩子要去做的事情……”
亚哈明白的点点头。
傍晚,小皇帝克里斯图,被叫了进来。当他看见亚哈也在这里不由的吃了一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几天不见就忘了礼节了吗……”珠帘后面声音一下子让这个小皇帝打了个哆嗦,一下子跪在地上。
“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时间有限,这个人说是有关于上次你在郊区的剧场遇刺事件的情报,哀家就把他交给你了……”胡安娜顿了一下,“禁军从今晚开始归你调遣,你手下那帮人也该清清了,别走漏了消息,你直接带着我的令牌跟这个男人去禁军总指挥使那里,记住不要跟你身边的人提起任何关于今晚的事情……”
克里斯图听完站起来,一脸疑惑的看着亚哈。宫女将一个银色的令牌交给克里斯图。
“陛下,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哪些人要对你不利……”亚哈笑着说,“今晚,你会见识到你的人生会多么残酷……”
克里斯图跟亚哈一起在昏暗的禁军牢房的审讯室里。亚哈血肉模糊的被绑到了一根柱子上。
“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克里斯图问道。
亚哈嬉皮笑脸的说:“你不是喜欢演戏吗?这是多好的机会啊,你不觉得好玩吗?”
克里斯图,抓起身旁的脏水桶,把一桶脏水泼到亚哈身上,“好吧,既然是你请求的那就这样吧……”
子夜,一名中年身穿元老院元老服的人,进到囚室里,他对正坐在桌前的克里斯图行礼:“臣下,拜见陛下……”
克里斯图指着亚哈问他:“亲爱的拉奥奥拓,你认识这个人吗……”
拉奥奥拓看着亚哈说:“认识,他是前几天一直敲诈老夫的一个混混,老夫真的是对他不胜其烦呢……”
“那么,前些日子这个人,用枪打伤了你官邸的门卫,然后被你的管家捉住了……”克里斯图看着拉奥奥拓,“按理讲,这个混混有枪,又是教会管理的穿越者,你把人家打晕了,就不管了?”
拉奥奥拓一脸的赔笑说:“陛下,这个人……”
“算了,朕就问你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朕在郊区游玩,有个人要行刺朕……”克里斯图的语气变严厉起来,“那个拿着刀子的人的穿着可是跟这个混蛋一模一样……”
拉奥奥拓一脸的惶恐跪下说:“这个微臣真的……”
克里斯图不停他的解释:“刚好前一天这小子在你门口被打晕了,第二天就有个穿着一模一样的人出现还带着刀要行刺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拉奥奥拓回答:“当时是这个混混到臣的官邸无理取闹,臣刚好不在,是臣的大管家,命人将这个混混打晕,然后……”
“然后?……”克里斯图,“然后怎么了……”
拉奥奥拓小心的瞥了一眼,克里斯图身后的血肉模糊,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受了什么酷刑昏死过去的亚哈。
“然后,我的管家,就把他丢到城外的一座山上了……”拉奥奥拓,“本来我的管家以为是,闹事儿的混混……”
“什么闹事儿的混混,会有枪?会有教会的身份证明,还有这个……”克里斯图把进出皇宫后庭的印信丢给拉奥奥拓看,“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个混混跑我母后那里混吃混喝,说你要谋反……”克里斯图厉声问道:“是你让他去那场演出刺杀我的……”
“污蔑,纯属污蔑……”拉奥奥拓说道,“微臣,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一定是他对老夫敲诈不成……”
“是吗?”克里斯图站起来,“你一共给过他多少钱?”
拉奥奥拓沉默了,他眼珠滴溜溜的转了几下,“微臣不曾给过,这个人钱……”
克里斯图附身看着拉奥奥拓的眼睛说,“你真的没给过他钱?”
拉奥奥拓使劲点点头,“没有,绝对没有……”
克里斯图拿出一份长耳族商馆的调查报告:“这是那个混混,在东都这西天的消费记录,跟存款记录,
“11月3日下午存入价值1500金纳尔的珠宝,11月9日傍晚存入10000金纳尔的帝国通用汇票。嚯,这个混混来钱的本事不小啊……”克里斯图皮笑肉不笑的说,“11月3日,有人亲眼见到他从你的官邸出来,还抱着一个箱子,他存入商馆的那箱珠宝的也是在离开你的官邸不久之后,11月9日傍晚,有人亲眼见到一个你的大管家在那家商馆不远处的一个娼馆门口,给了一个流浪汉一个包袱,并跟那个流浪汉起了争执,你的管家被打的不清呢。后来那个流浪汉进了那家商馆,并存了一张10000金纳尔的帝国通用汇票,经那个商馆老板娘确认,那个流浪汉就是……”克里斯图甩手一指亚哈,“这个你口里面混混儿……”
拉奥奥拓无奈的叹息一声:“唉——都怪微臣糊涂啊,糊涂啊……”
克里斯图冷冷的看着拉奥奥拓:“怎么,你真的是想谋害寡人……”
拉奥奥拓赶忙磕起了头,“陛下啊,老臣对不起陛下您,辜负了您对老臣的期许啊……”
“你是承认,你要刺杀寡人了……”
“不——,老臣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刺杀陛下啊,怪就怪老臣一时鬼迷心窍,中那些奸贼的奸计……”拉奥奥拓一副悔不该当初的样子,“唉,这个混混自称是教会,派来调查救灾粮漂没的,他以来就跟一个街区执勤的保安官起了冲突,被送到了看守所,然后在看守所威胁要曝光那些食物漂没的真像,老臣一时糊涂糊涂……”拉奥奥拓痛心疾首,捶胸顿足,“老臣,本来对那些奸贼坚守自盗的行为很不齿,但是没想到,那些人见这个小子来了如此的嚣张,便故意引导这小子到我这里,还说我是漂没救灾食物的幕后黑手,还把他送到微臣的府上,我是个清廉的人我怎么能见他呢,但是他在老夫的官邸大放厥词,一直说微臣是漂没那些救灾食物的幕后黑手,微臣无奈便拿了一些老婆的嫁妆,把他打发走了……唉……”
亚哈听到这里心中不由的赞叹起,这个拉奥奥拓的阴险来。要不是亚哈清楚的知道自己没在他的官邸乱说话,自己说不定还就真被绕进去了,辛亏自己没一激动跟他对质呢。
克里斯图看着已经哭成一个泪人的老奥奥拓,“又问,那这10000金纳尔……”
“唉,说来也是可笑……微臣本以为能花钱消灾,没想到这个混混儿,那天直接跑到微臣门上来了,跟卫兵起了争执还打伤了卫兵,口口声声的要微臣出来见他,微臣那里能跟这等泼皮无赖见面,于是就让管家去打发他,管家也是气不过就把他打晕了,然后丢到城外的后山上……”
克里斯图这下子算是彻底看清了自己一直信任的这个老臣的真面目,如果不是亚哈告诉他,亚哈被扒光了丢进了监狱,自己也差点被他绕晕了。
“那么,他为什么要去行刺寡人呢……”克里斯图问。
“这身是个阴险的小人,他知道陛下您喜欢去那个小剧场演出,所以在那里守株待兔,故意要引起骚乱……就那天白天,东都就满是微臣要行刺陛下,霸占后宫的流言蜚语,微臣派人彻查就是那个混混搞得鬼……”拉奥奥拓一脸的委屈,“微臣拍了一个保安官去求他放微臣一马,可他仗着自己教会庇护的身份,知道我不敢那他怎么样,居然狮子大开口要微臣10000金纳尔,还要微臣亲自到他面前给他磕头认错,微臣那里受得了这份屈辱啊……”
“于是你就变卖田地家产凑了10000金纳尔给他?”克里斯图没好气回了一句,“哎呀,你说你个堂堂的帝国大保民官,被一个混混弄得的如此狼狈,你丢不丢人啊?你不嫌丢人,帝国还要这张脸面呢……”克里斯图一脚踹在拉奥奥拓身上,“一进来就在朕的面前,哭哭啼啼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得,要朕看你这委屈受的不怨,要是我帝国的重臣都跟你一样,连这么混混都收拾不了,朕还要你们有何用?……”
“哇哦,这好像不是台本里的呢……”亚哈对这个小皇帝的无缝加戏的本事,很是赞赏。
“老臣糊涂啊,糊涂啊……”拉奥奥拓抱着克里斯图的大腿泣不成声,“老臣辜负了陛下您啊……”
“行了,行了……”克里斯图抽回大腿,递给拉奥奥拓一块手帕,“你们快把他,扶到那椅子上让他先歇会儿……”克里斯图指着,角落里的一把椅子说,“可让他坐稳了,真还有一些话要问他……”
两个卫兵,把拉奥奥拓扶起来,架到那把椅子上坐好。拉奥奥拓边擦眼泪便小声说:“谢谢陛下感念,臣年老体衰……”
“你刚刚说,那个混混儿到哪里行刺朕来着……”克里斯图等冷的问。
“哼……”拉奥奥拓低头啜泣一下,“就是陛下常去的那个剧场……”话一出口,拉奥奥拓抬头看见克里斯托那闪着光的像饿狼盯着猎物一样的眼,“陛……陛陛下,陛下……”拉奥奥拓想从椅子上起来跪下向克里斯图解释,但被两个卫兵给死死按在椅子上,拉奥奥拓这才发现那是一把老虎椅。
“咔哒”拉奥奥拓被锁在椅子上。
“陛下,陛下这个您听我解释……”拉奥奥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我我……这其实是关心陛下……”
克里斯图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拉奥奥拓旁边,他轻轻拍了拍拉奥奥拓的颤抖的大腿说:“嘛——寡人,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朕知道,你这是关心朕,毕竟整个都城的治安都是你负责吗……”
拉奥奥拓的声音有些结巴了:“陛下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克里斯图轻轻掸去拉奥奥拓衣服上的灰:“不过,朕也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
拉奥奥拓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什么:“我是不会说的……”
克里斯图对拉奥奥拓的态度转变很惊讶,“你不会说什么?我让你说什么了吗?”克里斯图拍着拉奥奥拓的脸说,“让你说了吗?让你说了吗?……”
“够了……”拉奥奥拓大吼一声,“陛下要杀要剐请随意,但不能侮辱老臣……”
克里斯图见拉奥奥拓这舍得一身剐的架势,转头看亚哈说:“还是你来吧……”
拉奥奥拓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坏笑被卫兵解开绳子放开的亚哈。
“哎呀,我说过要让你当面跪着求我……”亚哈的笑容有些狰狞,“我很直接就两件事,一这个小皇帝身边的眼线,二你的同党……”
拉奥奥拓这时一脸茫然的看着克里斯图,“你——”
克里斯图耸耸肩,“我先出去透口气,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我什么时候进来……”
“对了,给我找个女人过来,钱我付……”亚哈笑着说。
“呸……”拉奥奥拓一口痰吐到亚哈脸上,“你个下三滥的,别以为你能……”
亚哈并没有生气,他直接从拉奥奥拓那华美衣服上撕了一块布,擦去脸上的痰跟脏血,然后把那块布的藏面死死的按在拉奥奥拓脸上使劲揉了揉。
拉奥奥拓的脸也变得肮脏不堪,“你……你休想让我开口……”
亚哈坐在克里斯图刚做过的那把椅子上,笑脸看着拉奥奥拓,“你开不开口不重要,我跟你是个人恩怨,我才不在乎那两件事,只要不弄死你我怎么羞辱你都是可以……”
拉奥奥拓在椅子上挣扎着,“你干脆杀了我……”
亚哈让他稍安勿躁:“杀了你?这个不急,不急,不过我会让你很快便会后悔活着……”
拉奥奥拓恶狠狠的等着亚哈,“你不想知道,那些救灾食物……”
“那些不重要,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那些已经打了狗的肉包子……”亚哈笑道,“我是为了拿回那些肉包子的控制权……”
拉奥奥拓一脸吃惊的看着亚哈,“你们教会……”
“哎呀,你以为教会派我这样的混混儿来核查那么严谨的事情?告诉你吧,你已经被抛弃了……”亚哈笑道,“当你的同党知道你被抓了,他们会怎样?”
拉奥奥拓不说话了,他低下了头。亚哈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也出透透气,一会儿等大美女来了,我会花钱,让大美女在这囚室里好好的伺候你……”
亚哈走到摆放刑具的案子上,抓起一根皮鞭,“怎么样,你喜欢这些东西吗?说实话我怕见血……”
拉奥奥拓看着亚哈手里皮鞭不屑一顾。
“我来的那个世界,已经很少用酷刑了,我们有很多很效率的审讯方法,我们那里对酷刑有这样的总结——酷刑的目的不是为了得到真相,而是为了控制真相。证词的真实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得到想要的证词……”亚哈把那根皮鞭放下,“你的证词,早就写好了,你的同党也都给你准备好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好好考虑一下……”
亚哈离开了审讯室。
审讯室外面,小皇帝跟几个卫兵正等着他。
“他开口了……”克里斯图问。
亚哈对克里斯图说:“你还看谁不顺眼呢?就趁现在吧……”
克里斯图低头沉思一下:“你这是要我……”
亚哈冷笑一声:“你还在幻想着,能平安的坐稳你的位子啊,这些人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你不趁现在拔除几个刺头树立威望,你就永远是那个小娃娃,拉奥奥拓的证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在你手里……”
克里斯图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他看着亚哈那张阴险至极的脸,“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救济食物的控制权,这是就是我的要求……”亚哈笑道,“我可是很会折腾,在拿回那个控制权前,我会一直折腾下去……”
“你就不怕……”克里斯图盯着亚哈。
亚哈笑声在克里斯图耳边嘀咕:“你也不想让那帮人老是借这个挖你的帝国的墙角吧……”
克里斯图点点头,“知道了,是该断了这帮人的念想了呢……”
当夜东都,一大批有权势的元老院元老跟贵族被抓。整个东都都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受到牵连。禁军把守住了进出东都的所有要道,整个东都也开始极其严格的宵禁。
清晨,拉奥奥拓,皮开肉绽的在一份名单上签了字。一群元老贵族跪在胡安娜皇太后的寝宫外,失声痛哭,“太后,太后啊——皇帝他造反了……”
亚哈跟克里斯图躲在寝宫的偏殿里,听着这滑稽的笑话,都不由的笑出了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胡安娜被坐在纱帐围起来抬椅的上,被抬到他们面前,“我不是说了……”
克里斯图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跪在地上,指着亚哈:“母后,都怪儿臣一时糊涂,被这个人挑唆了……”
亚哈知道这事儿只能怨自己,“哎呦喂,你这小子抓人的时候你不是很兴奋吗……”
“儿臣错了,儿臣现在就去把那些人放了……”克里斯图给胡安娜磕头,“儿臣这就去吧那些人放了,送他们回家去……”
胡安娜生气的说:“放了?这人是说抓就抓,说放就放的?”
克里斯图衣服闯大祸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姿态急切的说:“这一切都是儿臣惹出的祸事,儿臣真的是一时糊涂,儿臣真不是做皇帝的料,还请……”
“你小子,乱说什么,你再把那句话说一遍?……”胡安娜生气的说,“你是堂堂帝国皇帝,你抓那些谋逆份子是你的本分……,什么皇帝造反了,我看是他们要造反,记住你是帝国的皇帝,你不是做皇帝的料还能有谁是,那些王八蛋先关他们三天五载的,等事情查清楚了再放也不迟……外面那些混蛋,哀家还不信管不了了……”
胡安娜指了一下亚哈,“你跟我来……”
亚哈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寝宫外面的那群人面前,看见胡安娜皇太后出来,那帮人哭的更起劲了:“太后啊,这皇帝造反了……”
“号丧……”胡安娜那瘦弱的身躯一声吼,“皇帝造反了?哀家看是你们造反了……”
“臣等不敢……”一帮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胡安娜指着身边的亚哈说:“知道,他是谁吗?”
一帮人抬头看看,躺地上一脸坏笑的亚哈。
“臣等不知道……”那帮人异口同声的说,“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拉奥奥拓认识……”胡安娜丢出一张纸,“你们自己传着看看吧……”
一帮人接过那张纸争相传阅完,后纷纷大惊,“太后,们这是污蔑啊……”
“拉奥奥拓,想要行刺黄上帝这是……”
“这一定是……污蔑,我们同拉奥奥拓都是帝国的忠臣……”
“一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少数几个人愤愤不平的说。
“你们这些瞎了眼的,没看见这张供词与名单是上有皇帝的亲笔签名吗……你们这些人是眼瞎了还是跟拉奥奥拓一样心里没长眼……”
一个声音喝住了那少数几个义愤填膺的二货,那几个人一听立刻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是臣下眼瞎,是臣下心里不长眼……”
胡安娜缓缓开口:“现在还有谁不认识这个混混?不——这是教会给你们这些人送来的一根搅屎棍啊……”
亚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哎呦喂,您还真抬举我,我就是看那个拉奥奥拓不顺眼修理了他一下……”
“拉奥奥拓大人是被这个无耻的小人陷害的……”众人纷纷丢着亚哈投去鄙夷的目光。
“什么叫陷害?”胡安娜冷冷的说,“拉奥奥拓自己作死,不巧被这小子撞上了,要不是这小子来给我通风报信,我还不知道他居然开始私下串联了……”
那些人立马不说话了。
“哀家还没死呢,要是哀家死了你们还不反了天……”胡安娜生气的一掌拍在椅子扶手上,“哀家,不管你们跟教会有什么过节,但是现在整个东都被这么一个二愣子混混,搅的天翻地覆,你们平时的心狠手辣呢?你们平时的呼风唤雨呢?你们平时引以为傲的手段呢?堂堂帝国元老院元老被这么个小混混玩死,你们不觉的丢人,哀家还觉得丢人呢。你们可以不要帝国的脸面,哀家能不要吗?你们还有脸跑我这里号丧?”
“臣下不敢,不敢……”一帮人变得唯唯诺诺起来。
“笑话,一帮大老爷们,大清早跑后宫来撒野,是不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啊?”胡安娜讽刺道,“你们说,是不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臣下错了,臣下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帮人已经完全被胡安娜的气势所镇服,“臣等这就告退,回去好好的反省……”
胡安娜指着亚哈说,“去,跟教会去说一下,把这个二愣子退了,你们不想安生,哀家还要安生呢,你们不顾及帝国的脸面,哀家还要顾及呢。你们一个一个平时捞足了油水,吃的油光满面,肠肥肚满,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谁?帝国被你折腾完蛋了,你们以为换个皇帝就完了?哀家告诉你们,帝国要是完了,你们一个也跑不了,从皇宫到大竞技场的路灯柱子就是给你们留的。”
“是,臣等一定跟教会好好沟通……”一帮人恭恭敬敬的从后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