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菲希妮点点头，“他们还是按耐不住了，不过事情不能这么轻轻松松的就结束了，已经三个月的负盈利了，帝国银行的都快被掏空了，辛亏雷恩帝国合资农场的投资到账了，暂时能缓缓，不过药厂这下是要彻底的放弃了……”
“明白，我是去做个垂死挣扎的样子吧……”亚哈摇着头说，“那么，卡璐璐那里……”
“我有件事不确定……”卡菲希妮担心的说，“你说这卡列洛夫他不会留后手……或者说鱼死网破？”
“您的意思是？”亚哈似乎有些明白了，“卡璐璐大人只是他的筹码，他最终的目的……”
“他不是那种安心在人手底下干活的人。”卡菲希妮摆摆手，“他要的是站在顶点，他现在手头有10%的个人股份，药厂股份个人持股最多的……帝国银行要脱身必然会抛售手头20%的股份，教会那15%必然也会抛售部分，眼下卡璐璐的联合银行是肯定要吃进的，不出意外这药厂会到卡璐璐手里，但是卡璐璐的股份跟卡列洛夫还有北方联合体的股份都是10%，北方联合体是技术跟设备参股，一般不会抛售，但也不会太多的吃进，再就是剩下那35%的民间投资了，这些人大多是卡列洛夫的人，他们是会吃进还是抛售呢？”
“抛售吃进最他们来说都一样啊……”亚哈低头想了一下，“抛售肯定的卡璐璐完全有能力吃下，卡列洛夫也会拼命的吃下让自己占有更多的股份，让他在药厂有更多的权重，吃进……到时候股价上涨，他们的资产反而会增值，卡璐璐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多少股票，卡列洛夫受到的影响也不大啊……”
“万一卡列洛夫抛售呢？”卡菲希妮问道，“10%的股票抛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会的……药厂是他唯一能翻身的筹码……”亚哈思索着，“除非，他还有更大的资本，或者能撬动更大的资本……”
“药厂对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拿回以前失去的东西……”卡菲希妮低头一想，“教会的资产管理投资中心，那大量不动产抵押给联合银行跟帝国银行还有一些地方中小银行贷款投资药厂，拿到了25%的股份，为了平衡便把其中把10%分给卡列洛夫……”
亚哈也挠着头，“如果教会抛售股票损失会很大，大量抵押的不动产会被银行拿去低价拍卖……难道卡列洛夫的目的就是报复教会？”
“不——”卡菲希妮转头一想，“他是想控制教会的资产，一般来说发生这种事情，会影响到教会资产管理投资中心的股价的，除了这种大事件，资产管理投资中心的股价会大跌的，他会利用抛售那10%药厂股份的钱转而大量套购资产管理投资中心的股票……”
“但是教会的资产管理投资中心市值那么高他一个人……”
“他会联合元老院的人……”卡菲希妮倒吸一口冷气，“教会所有的钱都在资产管理中心打理，元老院那些人一直在找一个打压教会的机会……”
亚哈一下明白了，药厂果然是无所谓啊，盈利了他们赚钱，破产倒闭对他们来说也没么损失，投资的打水漂的钱，都是帝国银行跟民间的，损害不到他们一厘，而且药厂建设跟生产过程中他们也是捞了不少油水，没他们默许那些管药厂的家臣敢那么明目张胆丧心病狂？怕不是上供都拿的他们手软。药厂倒了他们能再贱卖一波，顺便还能借机坑一把老对头教会，而且还能给神皇上上眼药也不错嘛。至于那个药厂的实验室，药厂又不会被拆，只是换个运营方式，但是无论怎么换，管药厂的还是他们那些家臣，他们再不听话，实验室还是牢牢的掌握在艾米莉亚手里，药厂的生产工艺全归她在管，瞎不了啊……等等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一开始就没看出来吗？
埃布西斯睥睨的看着一脸愁容的赫尔默特，“老哥，玩脱了吧，到最后替别人做了嫁衣啊……”
他生气的把酒杯摔在地上，“连续三个月亏损，帝国银行这是要完了……”
“哼——你知道最近他们在密谋什么吗？”埃布西斯笑道，“一笔大生意呢……”
赫尔默特抬头，“他们也找你了？”
“咱们怎么说也是坐在一条船上的，眼下那帮人是跃跃欲试了，但是就是没有敢挑头的啊。”埃布西斯笑道，“一帮二五仔，还是那样啊……”
赫尔默特捶了一下桌子，“哼——好家伙，原来他们这是吃饱了撑的啊……既然这么喜欢斗，那我也学学那小子当一回搅屎棍。”
“唉——”埃布西斯示意他先别着急，“我们要做的只是在这辆马车下坡的时候踢上一脚而已。”
“你是说我们要拉一把吧！”赫尔默特阴险的笑道，“我算是懂了，站队不能站在一帮宵小前面啊。”
坎贝尔少有的跟卡璐璐在一起，她拿着卡璐璐的递过来的水烟嘴抽了一口，“果然还是习惯不了这个味儿呢……”她的耳朵里冒出了烟，“所以你就答应了他？还给了他大量的资金援助？”
卡璐璐点点头，“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教会的那点家底确实不经败啊……”
坎贝尔也长叹一声，“这样也好，顺道连那些二五仔也收拾了……”
“艾因菲尔德做这个坑确实可以啊，不知道那个傻小子回过味来没有，卡菲希妮不知道能不能点开他那个死脑筋呢？”卡璐璐抽了一口水烟，“帝国银行也借这次来场改制吧，我的联合银行已经准备好钱了，到时候把这钱袋子拿过来，那些二五仔就掀不起什么大浪了……”
亚哈平静的看着卡菲希妮，“是不是，我还是什么别做的好，或者我还是那样？给他们一点压力？”
卡菲希妮笑道，“你总算开窍了……”
贝阿朵有些心事，亚哈发觉了，他停下看着身下这个心不在焉的女精灵，“是不是太舒服，那就算了吧……”
他歪倒在一边躺下，突然贝阿朵拉住了他的手，“不是，只是有点心事，不要紧的……”她爬到了他身上，“没关系的，我没事的……”
亚哈把她抱住一个翻身，“睡吧——”，贝阿朵明显感到亚哈已经没了兴致，她默默的抱着他，一夜未眠。
“我要去南方了，那里有我的……怎么说呢，来这里之后的第一个女人，她很会吃醋，很会嫉妒……”亚哈带着贝阿朵在城外的东区贫民窟看房子，这里新建了一些不错的安置房，亚哈打算买个房子让贝阿朵先在皇都安顿下来，城内买房子手续审批很麻烦的，而且根本就没人卖房子，眼下只能到这里碰碰运气了。
“我可以的当你的仆人啊。”贝阿朵说，“我会会好好服侍她的，我本来就是您的奴隶，服侍女主人是我的……”
亚哈很认真的告诉她，“如果让她看我在外面胡搞，她会杀了我的，也会杀了你……”
贝阿朵震惊了，亚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
“你也不想我被捅的满身窟窿，然还被砍了头吧？”他笑道，“听话，我自己一个人能照顾自己，而且别再说你是奴隶了，我根本就没限制你的自由吧……”
贝阿朵点点头，心中升起一阵惆怅，“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
亚哈买了一座二层小楼的二楼，这里靠近皇都的城墙，所有建筑的高度都被限制在了两层，不大的一居室，单个人住也够了，亚哈还留下了一个3000金纳尔额度的信符，告诉贝阿朵一定要保管好这信符，丢了的话就要饿肚子了。
安置好贝阿朵亚哈便急匆匆的赶到火车站，上了去南方的火车。这次他将作为一个平头百姓前往那里，药厂也没有他的任何职位，他去哪里做什么呢？
“你说你啊……”卡列洛夫看着登门拜访自己亚哈，“跟我来要职位，你不觉的你太异想天开了？”
亚哈笑道，“哎呀，实不相瞒眼下手头拮据，想到老哥这里混碗饭吃啊……”
“哈哈哈——别逗了，你来这里你心里没数吗？”卡列洛夫笑道，“是不是又来看住我的呀？”
亚哈嗔笑道，“要看住你，我能没个一星半点的头衔吗？”
“哼——，别装了。上次你小子让我们底裤赔了个精光，这次岂能再由着你在我们头上拉屎，这药厂也是要完了，下个月开始我们所有的理事跟员工都发不出工资了……你要是来混碗饭吃，我啊劝你还是另寻高就吧……”卡列洛夫毫不客气的说，“送客……”
亚哈悻悻的离开，他回到了已经半年多没回去过的租住的房子，金凯德还挺够意思，一直给他留着。
屋子里落满了灰，亚哈从安希尔住过的副卧的床下面，翻出一个箱子，那是安希尔的，亚哈打开那个黑色信符跟那十张大面额汇票还在里面，他合上箱子，回到了维娜姐妹那里。
她们不在房间里，大概是出去了吧，亚哈把箱子放下便离开了。
“啊——累死了。”维娜丢下手里的十字镐擦着汗，这是一个通往外面的出口，眼下坍塌了，维娜她们仨已经连续在这里挖掘了三天了，“这帮人心好黑，所有的出口都被封死了……”
维斯也是一脸的疲惫，“看来他们就是想让我们在这里一辈子啊……”
安希尔蹲在地上画着圈圈，“你们不想他嘛？”
“啥——？”维娜跟维斯异口同声，“那傻小子，死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