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打发走那些人的?”亚哈问很乖巧的躺在自己怀中的贝因特,“你这么老是在外面……”
“我就说,为了看住你,防止你跟那个罗伯特见面,毕竟私藏穿越者这事儿可是不小的罪名,把你留在外面,别人照看我不放心。”贝因特说,“你觉的那么大量的硝酸铵,会用来干什么?我也问过圣十字骑士团了,他们告诉我他们保护的一个神皇候选人被毒杀了……而艾米莉亚手里的身份证明又被偷……”
“啊——是不是有人想破坏这个候选人大会啊?”亚哈已经听贝因特讲完了那些关于艾米莉亚,还有候选人大会的事情,“破坏这个大会……会对谁最有利呢?新任神皇即位……对了现在帝国谁说了算?老皇帝已经……”
“元老院呗……”她拿开亚哈已经顺着自己小腹向上摸的手,“他们出决议跟议题……然后阿西斯负责签署实行。”
“你这老公就是个橡皮图章?”亚哈嗔笑道,“这么无能的家伙,你干嘛不早踹了啊……”
贝因特抓了他的胸肌一下,“要你管啊,贝纳威是他的盟友,艾米莉亚当时逃脱了裁判所的看护,跑到皇都跟阿西斯求助,然后阿西斯签署了赦免令,把她交给贝纳威照看……”
“这女的不会跟你老公有一腿吧?”亚哈笑道,“按你说的,你救了她,当场赦免了她,然后交由裁判所看护圈禁,最后他搞死裁判所一半的人,跑了……这都能让你老公赦免……”
贝因特叹了一口气,“他们是有一腿……所以我觉得很奇怪,而且艾米莉亚出现在皇都的时机,我问过她,她当时只是到皇都游玩……但是她的身份是保密的,那个小盗贼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在圣十字骑士团,问过那个小盗贼,她说是被酒馆的主人命令去偷艾米莉亚的身上的那个东西的……”
亚哈这时问道,“那么那个艾利欧是怎么回事儿?”
“当时那个傻小子被混混欺负,艾米莉亚去帮了一下,就在这时那个小盗贼出手了,偷走了东西。然后就帮着艾米莉亚四处打探那个盗贼的下落……”贝因特的手来回的抚着他的胸口,“然后就找到了阿伯特的酒馆那里……”
“嗯……”搞半天艾米莉亚是因为被看到了丢东西骑虎难下了,不然她只会象征性找找就当做丢了呢,没想到艾利欧会直接找到阿伯特那里。
“按理说破坏候选人大会,最直接的受益人是元老院跟阿西斯……阿西斯一旦失去那个大执政官的虚职,就只能退休养老了,他是不会甘心的……”贝因特这时爬上亚哈的身体,“元老院,也不希望有个说一不二的神皇,所以搞不好……”
亚哈用食指按住她的嘴,“这件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嗯?”她歪头想了一下,“我不可能被允许参与进去……但是我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就像艾因菲尔德妈妈那样,成为……”
亚哈笑道,“这就够了……我们不妨搅了他们局,然后从中捞取日后所需的资本。”
“可是要怎样才能?”
“我们需要更多的情报跟有用的信息,眼下我们待在这个鬼地方是什么也捞不到的,不如我们干脆回皇都……”亚哈一本正经的说,“那里才是漩涡的中心……”
“但是你?”贝因特有些担心。
“换身衣服谁能知道我是谁啊?”他信心满满的说,“我们就开始干吧。”
贝因特给亚哈在商馆订做了一身这里平常百姓穿的衣服,然后带着亚哈回到了贝纳威的别墅,亚哈已经不想管这里的破事了,而且贝因特一旦离开,这里不管有什么再精妙的计划也是抓瞎。
他把自己东西收拾好换了一个这里用的粗布包装起来,等着贝因特跟贝纳威道完别好一起离开。他焦急的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他很期待,也很激动,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最大限度的给贝因特捞取她想要的政治资本呢?回到皇都后要从哪里入手才好?
亚哈扳着指头算了一下今天是五天——15号,根据记忆自己是27号上午离开的伯爵家,28号夜安多科杀死亚尔特后自杀,28号下午到达皇都,29号夜到酒馆查验现场,29号上午酒馆大火贝因特被掳走,30号夜皇妃被炸了,30上午捡到歌莉娅伪装的法耶特。10月1号下午艾因菲尔德大主教在别墅被刺杀……
如今回去是不是有点早了?但是回想起自己被喂食符虫跟催眠药剂的恐怖,而且具体的计划执行人拉菲娅就要来了,还是赶快走吧,保不齐这次不知道会不会又要重新从头读档……
贝因特来了,“我已经跟贝纳威道完别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亚哈跟贝因特上了等在庭院门口的蜥蜴车,亚哈透过后车窗看着那座远离的别墅,心中松了一口气,阿西斯做梦也不会想到,刚派出拉菲娅来绑架贝因特,贝因特就突然回了皇都,这招釜底抽薪,让整个别墅都抓瞎了。
“回到皇都,我建议您先不要急着回家……”亚哈对贝因特说,“也许阿西斯已经怀疑你可也说不定……”
贝因特低头想了一下,“嗯——说不定,圣十字骑士团又不是密不透风,我打听那些事说不定就……”
“对了,您那天是怎么偶然遇到我的?”亚哈觉得那天贝因特不应该是单纯的偶然与自己相遇。
“瞒不过你呢,其实我在跟踪艾米莉亚?”贝因特苦笑一声,“她来到我家拜会过我跟阿西斯,我担心她这次可能是来跟阿西斯幽会便跟踪了她,然后在那里看见你在快道上……”
亚哈回想起,酒馆里她搀扶艾米莉亚的情形,她还真是能忍啊。
“阿西斯是个什么样的人?”亚哈又问,“他会不会是那种……”
“很可能呢,他是个不择手段费尽心思往上爬的人……”贝因特缓缓开口,“我们结婚有100年了,他原本是卡璐璐大人的母亲养的一个亚人小圈奴,被当做下等仆役送给了皇都一个元老院的元老议员坐家奴,一路攀爬在100年前获得了伯爵的爵位,当了当时元老院三长老的一个长老的义子,也是那时我们在艾因菲尔德妈妈的撮合下结的婚……”
“哦——后来他官运亨通坐到了大执政官?”亚哈笑道,“他确实最适合呢,无根无基很适合被人攥在手里啊……”
贝因特也苦笑一声,“我连他那样的机会都没有,现在还不是老老实实的无官一身轻……”
“难道非要当官吗?”亚哈笑道,“你为什这么执着与那些官职呢?一旦你有足够的分量,那些官职反而是你的负担不是吗?”
贝因特一脸的苦闷,“眼下在皇都就是这样,爵位真是个虚名,实权在握方可呼风唤雨,我不想一辈子当个吉祥物,整日藏在艾因菲尔德妈妈的影子里……”
亚哈无奈的笑道,“或许你需要一些历练呢……”亚哈看看外面的天空,已经傍晚了,拉菲娅到了那里吧,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已经人去屋空的事实呢?
“你会帮我是不是?”贝因特一脸期待的看着亚哈,“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我也是啊……”亚哈笑道,“我们日后就要相互扶持了。”
回到皇都,他们先到那个小酒馆打算再次勘验那里,看能不能找到一点有用的东西,但是那里已经被烧光了。
“看来他们也动作了呢……”亚哈知道这下可能有很多变故要发生了,“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
贝因特也是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还是别回家了……”
他们失望的离开了那里,这段时间干什么呢?亚哈脑子飞速的旋转着,不如去拜访一下艾因菲尔德,顺道看一下……
“对了……”贝因特这时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上次是怎么把我带出皇都的?”
亚哈一脸懵的看着贝因特,“就是通过那条河啊……”
“哪条河?”贝因特急切的问,“你快带我我去看看……”
亚哈把贝因特带到那条河边,现在那里还是敞开的,没有任何阻挡,连铁丝网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