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再一次体验了‘云霄飞车’感觉,她第一次发现原来人或多多少都有轻微的精神分裂症,一个性格是平时表现出来的‘伪装’性格,一个是内心最原始的性格。《引爆点》中曾经描述:我们所谓的性格其实并不是我们所认为的那样一成不变的,单一的,它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做出相应的改变。
而此时的夏末情绪变化也是如此,她看着随着汽车行驶而忽明忽暗的光影,伸手触摸合拢消失,就这么重复着单调的动作,不发一语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李卓新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很可爱却让他愤怒,快速靠边停车,掰过她的头,狠狠的吻着,惩罚性的重重咬了一口:“从来没有人这么侮辱过我,你是第一个应该感到荣幸。我不管你心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现在你是我的女人,我以为从昨晚开始你就有这样的意识,想来是没有。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那些回忆你不想忘记也必须得清空。”
夏末摸着有些刺痛的嘴唇,看看他找不到痕迹的嘴角,这是对她的报复吗?怎么会有这么小气的男人。她用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说:“荣幸?是吗。不过谁告诉你我是你的女人,我答应了吗?还有我的思想不受任何人控制。”
李卓新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修养碰到这个女人就功,他讽刺的说着:“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游戏高手,只是你好像不大了解我的游戏。只是规则由我来定,我说是就是,不需要谁答应。”
虽然夏末今晚一直故意在找茬,惹怒对方,但是此时她真的也火了:“合则聚,不合则离,这只是一场成年人的露水姻缘罢了,没有责任,没必要纠缠。我以为我们彼此之间应该有这样默契的才是。”
李卓新摸摸弹性十足的脸蛋,启动吃起,抿着嘴:“还是那句话,规则由我定,何时开始何时结束,我说了算。”语气说不出的自然而霸气,好似事情原本就该如此。
没有等汽车停稳,夏末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李卓新叫住了她:“东西别忘了。还有一个女人最好不要老生气,老的快。”
夏末伸手接过袋子:“我一直都是个淑女,但是淑女只针对绅士。”想来他们是不会再见面了,因为没有必要。任何一个高傲的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无礼傲慢女人,尤其还是个心里住着别人的女人。
李卓新看着她转身离去的背影,用舌头舔了舔嘴角,这是个没有良心的丫头,他完全是在找虐。收回视线汽车缓缓的启动,一眨眼消失无踪。
还没有掏出钥匙门就被打开了,孙嘉琪扑了过来:“有没有带吃的回来?怎么吃个饭这么久。哇,买了好多东西,好高档的样子。”
张爱萍看着兴奋的孙嘉琪,拿着一根香蕉:“不是说饿死了吗?我看夏末买了好些零食,哪袋子有什么好看的,这鞋子你又穿不下。”
孙嘉琪遗憾的看着漂亮的高跟鞋:“我说你白长这么高的个子了,鞋子怎么这么小。看来也只能发悲愤为食欲了。妮子,你不吃吗?今天有你喜欢的苹果,最近老贵了。”
徐温妮反常的坐在床上看着玩闹的三人:“不了,晚上吃东西容易胖,我减肥呢。对了,夏末去哪里吃饭了?谁买的,这牌子挺贵的。”她是知道这牌子的,因为她小姨在她妈妈面前炫耀过,一双鞋鞋子不少于四位数字。
夏末看了她一眼:“一个神秘的男人,你们之前一直想知道,不过我们以后不会在见面了。”
徐温妮看了她嘴角一眼:“是吗,挺遗憾的,好像是个出手挺阔绰的人,可惜了。”
夏末笑着打量了她一眼:“没有什么可惜的,陌生人而已。”
孙嘉妮遗憾的说:“我还想见见这个神秘人呢,可惜了。不过,我们明天就能见到新书记了,因此也无所谓了。明天晚上大礼堂,想想都好开心的。”
张爱萍吐槽:“你这么激动的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你家李鹏知道吗?”
孙嘉妮难得小女人模样的说着:“去你的,早知道就不和你说了,就会作弄人家。”
夏末笑着打开自己的柜子,将东西扔进去,回头看见徐温妮匆忙转头,原来她一直都在观察着她。夏末心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拿着洗漱用品离开了寝室。
她原本意味自己掩饰的很好,可是手关节上的淤青脖子上的痕迹,住在一起难免会被看到的,只是有人装作不知,有人刻意放大罢了。不问,夏末不会主动去说;若猜测,那么只能由人。人的主观意识很难改变,解释多了反而被认为掩饰。
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从来不强求任何关系,亲情友情抑或爱情,你来我满怀欣喜的接收,你走我当你不曾来过。她就是这样一个决绝的女人,一直都是。
学校是个热闹的地方,大会小会各式各样的大小报告、各种开幕式、社团举办的文化节等等层出不穷,而且最喜欢强制要求每班出多少人去听,形式主义的硬性规定。李鹏冲着几人招招手,音响传来:“请各系辅导员和班干部注意下,维持好各班级的次序,还未落座的请尽快入座,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李鹏转头对着三人说:“怎么这么迟?我等了好久了,问徐温妮她也说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是吵架了吗,她什么时候和岳红这么好了?”
孙嘉琪疑惑的问着:“怎么了,没有啊挺好的,估计是一个人无聊就先坐一起了吧。我们去了图书馆,夏末要去还几本书。”
李鹏看了眼沉默的另外两人笑笑:“你这迷糊蛋,一会我们一起去小吃街吧。”
孙嘉琪小声的说着:“是不是郭峰让你来问的?我就说他有贼心吧,上回他就缠着我问夏末的联系方式,我没给。我懂得,一定帮你兄弟一把。”
夏末翻看着手里的书,转头看了一眼隔着好几个位置的徐温妮,对方刻意的回避眼神。岳红正好回头对她笑笑,夏末点点头,好像只是不经意的视线对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
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和难于意料,当你想见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见不到;而当不想见的时候,却总是不期而遇。看着礼堂大屏幕里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虽然隔着距离有些模糊但是对于已经同处过被窝的人来说绝对是不会认错的。夏末只觉得这世界太狗血了,天都不帮她,难道是好运气用完了吗?
李卓新笑着说:“感谢袁校长的发言和老书记对我的欢迎喜爱,我想大家应该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掌声给我们敬爱的书记。”啪啪啪,轰鸣般的掌声在大礼堂响起,振聋发聩。老书记激动的站起来,弯腰感谢,挥手示意大家可以安静了。
李卓新笑着抬手向下压压,然后礼堂安静无声。老书记尴尬的坐下,内心的凄凉自己自己明白。虽然说是调到地上大学当一把手,可这明升暗降谁都看的明白,他的一生也就这样了。
夏末想: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气场吧,自带光环和结界,不怒自威的感觉,就是会自然地对他有种敬畏之心,没有缘由无条件的顺从他的指令。
李卓新就这么站在聚光灯下自信的开口:“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师生,大家好!我想许多老师同学对于我并不陌生,曾经我也坐在你们的位置中聆听报告。当然我很庆幸在刚刚结束的大会中,在与会代表的充分信任和各位委员大力支持下,荣幸的当选母校的团委支部书记。虽然许多人在质疑我的年纪,但这不影响我励志生为B大人,死为B大死人的决心。”
风趣幽默的语言让在座的师生哄堂大笑,不住的鼓掌。他牢牢的吸引了聆听着的注意力,不时的无伤大雅的玩笑更是调节了沉闷的气氛。
演讲就是场文字的游戏,更是一对多的展现自我,它的魅力在于征服全场的观众。幽默的语言、发人深省的寓言,他将自己平时积累的知识,以语言的形式进行推销,让人觉得既合符情理又恍然大悟,进而深深的钦佩。
夏末再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这个男人是优秀且危险的,远离他才不会将自己的生活步奏打乱。此时此刻舞台上的他真实的让她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人上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从出生就界定了,真的有天生的王者存在。
孙嘉琪激动的手舞足蹈:“哇,没想到怎么师哥是这么的帅气,而且还这么有才,怎么办我都快爱上他了。”这是一个深深被他魅力俘虏的崇拜者。
李鹏笑着说:“那是我们团委书记,你没戏的,还是好好和我过日子吧。”
张爱萍补枪道:“是的,你还是安心和李鹏处着吧,就是做梦估计也得排队。我敢肯定今晚学校大部分女生都爱上他,只可惜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
郭峰有些拘谨的走在夏末旁边,笑着说:“你我们新上任的支部书记怎么样?是不是太年轻了点?”
夏末还在走神中:“嗯,哦,年轻只和资历挂钩和能力无关。我们学校的本就宣扬自由主义和兼容思想,或许有个年轻的领导者会发展的更好。”
郭峰笑着说:“你果然是个很有想法的女生,可为何你不常参加学生会活动,即使参加了也不发言呢?”
夏末抬头笑的狡黠:“因为我懒呗,要知道那些事情可是很浪费时间的,我情愿在图书馆多读几本书。”
“小心。”一辆轿车驶过,郭峰紧张的护着夏末,仔细打量着:“没事吧,这车也真是的怎么在这个区域开这么快。”
夏末笑着摇摇头:“没事的。”
坐在车上的李卓新收回视线,心里想着原来她也可以这么放松的微笑,只是好像没有一次是对着他。“袁叔,这边的小吃街离学校住宿区那么近,难道没有安全隐患吗?你看都到这个点了,还三五成群的往外走,估计这些店的卫生条件都不过关,更何况那些小摊贩呢?”
袁文哲无奈的说:“隐患肯定是存在的,这边外来人员较多,环境脏乱不堪。我们一直想取缔,小门关了几回学生就闹几回,申请文件也多次提交,一直压着没有批下来,最主要的还是资金问题。”
李卓新问道:“已经提交了是吗?周边这块都要重新规划,有考虑投标外包吗?”
袁文哲等的就是他句话,笑着说:“年轻人就是干劲十足,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袁文哲微笑的拍拍他的肩膀,这件事或许对于别人来说很难,可李卓新绝对简单。卓老在规划局待了那么长时间,这点事情只要他问一句就会有人上杆子解决。
李卓新也没多说什么笑着想该怎么忽悠自家小舅出资,他是真的看这小门不爽,绝对不是因为刚刚看到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