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看着浑身湿透又满是伤痕的夏末,不敢靠近碰触更不知道该怎么去平复她的情绪,现在的她犹如一头盛怒中的雌狮子,除非是武力否者你不会想和她直面。将冰袋放在她的面前:“夏末你必须冰敷一下,不让明天会肿胀的更厉害。没事了,现在安全了。”
夏末看到了墨镜下她的双眼,有红肿也有淤青,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经历的了某些可怕的事情,无暇顾及。人命在这些暴徒眼中,不值得一提。安全,没有所谓的安全,有的只有位置的阴谋。
小美轻声的劝道:“一会不管她开出什么条件让你答应,那么不要反抗就接受,忍忍就会过的。”她背对着门蹲下用口型说着:出去才是要紧的,逃,逃的远远的。
夏末没有动静继续玩着手中那条断了的皮带,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罗哥推门而入,看了看冰袋:“看来你的任务没有完成,那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小美恐惧的说着:“罗哥,求求你,让我回四月天吧。留在这里,我会死的,看着我伺候过你的份上。”
罗哥冷酷的说着:“伺候过我的人很多,往往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你还不如......”
他的眼神移向夏末,意有所指的停顿。小美停止争论,哀伤的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女孩。
夏末将皮带扔在桌面上,抬起头用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你不用拿她来威胁我,我们只是陌生人,无关紧要。”
罗哥露出胜利的笑:“可是,你还是心软了。”
夏末转开视线:“说吧,你要什么?”
“你手中有我需要的运输渠道,我们可以合作。”他露出和善的笑容,但夏末只觉得他眼中带着无边的空洞,不经意间会将她拖入邪恶虚空之中。
夏末讽刺的笑了:“我手中有你需要的东西你都能这样对待我,那么和你合作之后我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而且,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然后像只过街老鼠一样的生活着。”
“虽然你很得我的心意,但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极限,如果你不是郭金疼爱的女儿,如果不是他救过我,你应该已经和那人一样成为一具尸体了。”微微眯起的眼中散发出危险气息。
夏末看着他的小拇指上的狐狸尾戒,终于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那是郭金为夏末过的最后一个生日,在宾馆电梯口,她见过这人,那时他更瘦一些,装扮很严实,对她微笑。他还送了一个纯金金色狐狸吊坠给她,只是被当掉了。
罗哥继续转动着自己的尾戒,笑着说:“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次匆忙送的东西寒碜了,这次补上。”他让人送上一个托盘,那是一套全是狐狸的金首饰。
“如果你连一个和干爸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丫头说的玩笑话都能记在心里,那么怎么会允许他厌恶的东西残害他,甚至是性命呢?”
“不,你错了,我从来没有允许,只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因为他不在管辖之地出售你的货物,是吗。”夏末厉声说道。
罗哥没有回答,因为那只是场意外。
“今天的游戏你们应该已经玩的很过瘾了,那么我要告辞了,最好永不相见。”夏末光着脚起身,准备外出。
大吴拦着她的出路:“能从这里出去的只有三种人,第一、瘾君子会员;第二,自己人;第三,死人。”
夏末转头看向那个把玩着手镯的男人,只见他打开电视,画面上呈现的是另夏末内心翻涌的画面,最后是何龙张嘴狰狞的面部表情。
夏末双手紧握:“怎么你是在威胁我吗?我不信你敢公布,这样连这个地方都会暴露。”
大吴面无表情的说着:“场所随时可以有,但你的人生只有一次。”
夏末听懂了他的潜台词,狡兔三穴,这不可能是他唯一的经营场所。而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如果被毁那么等待她的是无尽头的囚禁。
“不,我只是在告诉你一个事实,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加入你也许还能像现在这样依旧光鲜亮丽的游走于各个时尚圈子;拒绝那么你就会像你憎恶的老鼠一样生活,或者是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他将手镯拿在手中把玩着:“当然我还是很民主,取决于你自己。为了你周边人的安全大吴已经派人看着了,这点你可以放心。”
这还这是民主,恐吓威胁全都上了。夏末咬牙接过他手中的镯子带上:“需要我做什么?”
他拔了一个号码:“我们需要渠道和车队,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喂,那位。”
夏末眼中充满着仇恨,接过电话:“光叔,是我。”
“末末啊,最近怎么样?听你干妈说你又要出国了啊,嘟嘟本来还像去b市玩呢,看来只能等以后了。”
“是的,下个星期就会先到美国,那边有几场面试。”她瞪着自己眼前的人,没有多寒暄,直蹦主题:“光叔,我可能需要成立一个特殊材料的运输部门,需要偏僻的场合。”
光道觉得夏末的声音有些异样,不解道:“特殊的运输部门,比如什么?”
“光化学材料什么的,审批你可以放心有人会帮忙弄好的,只是挂靠在运输公司名下,实际是独立运作。”
“需要我这边安排人吗?”
夏末见罗哥摇摇头,谨慎的说着:“挑几个老员工先带着,其他再安排就好,到时候要麻烦光叔带着走流程。”
“好的,让他联系我好了。你也别老是想着赚钱,什么时候回学校,这才是正事。”
夏末:“光叔,我知道了,忙完这阵就回去。先这样了,代我像他们问好。”
罗哥听着两人的对话笑着说:“我不需要你的人带,我们也有装专业的人员。”
“我的公司不可能由你的人一手把控,不然真的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们不会干涉你们的业务,但是会帮着维持公司表象。”
罗哥想了一下,勉强的点头,本来就是被胁迫加入,人总想抓住对方的小辫子甩开牵制,完全放开才该怀疑。他笑着说:“看来你干爸死后,你们都过的也不错。
夏末知道他说的是李莉和郭清,龙有逆鳞,他们算是夏末不能碰触的禁地之一。“你别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否者,你知道我的坏脾气。”
罗哥摸摸她的脑袋,逗弄小猫一般:“我期待见识你的坏脾气,小吴送送我们的夏当家。”
大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大哥不怕她反咬我们一口吗?毕竟据我们得到的资料显示,李家那位少爷对她有些。”
“怕,为什么要怕,我正好有些账要找李家清算。李家小子是个彻头彻底的政客,你觉得他又有几分真?再聪明也只是是个女孩子总是稚嫩,看看她刚刚的表现,杀人没有一丝犹豫,不是职业军人就是暴徒。她心里有股暴力的恶因,我期待催化它蓬发。你在担心什么?”
大吴:“寨子,我们的家。”
“她的底子我很清楚,那些人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去用她。而且,我不会带她去寨子。”他转头说着:“以后,只要她在国内你就跟着她,一是保护,二是监控。国外的市场,我们只要控制原材料就好。”
大吴垂下眼睑:“她不会允许的。”
罗哥:“我做事不需要任何人允许,你只要跟着就好。”他看着惊慌失措跑进来的小吴,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人呢?”
小吴委屈的说着:“她抢了车钥匙上车就跑,车子开的跌跌撞撞,我们的人被撞翻一堆,速度非常快。”
大吴皱眉:“你没有派人跟着吗?”
罗哥摇摇头:“不用,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女孩子总需要消化一些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你们收拾好东西带人先去g市,那边有批货要过来了,先接应。”
大吴:“那么运输人员怎么办?”
“光道会帮我们安排妥当的,对于夏末的事情他很上心,很聪明一个男人。你只要让他们小心就好,那些可都是危险品。”他笑的有些诡异:“如果发生意外,那么就丢弃货物,然后结束掉g市那边的那几个人。”
大吴一听要可以丢弃货物就知道这是个局:“是,我们会安排妥当的。”
一步一局,如果不谨慎,那么他如何活到现在。
夏末第一次觉得汽车原来没有想象中那么的可怕,那些恐惧在经历今晚之后完全不值得一提。前世的她会开车,因为半夜可以代驾这是一笔额外的收入,可是她买不起车,因此陪着她离开人士的是那辆老旧自行车。
她恐惧汽车,其实是那未知的生命流逝;可现在的她又有什么好恐惧的,连生命都不在是让她觉得神圣敬畏的。就在刚刚,她亲手结束了一段鲜活的人命。
夏末踩下油门,挂上档,接受到指令的汽车飞一般冲了出去。
虽然不在市区,但是过快的速度引起交警的注意,警笛长鸣;夏末眼神犀利,皱眉听着这烦躁的刺耳铃声,它总是在别人不需要时响起。夏末继续挂档,速度的离开这个地方,方向却不是b市。
“隐藏的信号已经启动,目标已经找到,她正在快速的离开b市外围。需要切换线路监控吗?”
许风军:“立马切换线路监控图。让影子1号归队,不需要刺探暴露身份。”
几人看着卫星实时监控中的画面,极速飞快行驶中的汽车,超越一辆辆轿车,飞快行驶着。这是已种不要命的速度,所有人都在猜测开车之人的身份。
卓莫问道:“这条路是不是去定县。”
“是的。有监控拍到截图了,我立马放大。”
放大的画面中只有夏末一人,还有那触目惊心四分之一的侧脸,虽然有些失真,但是夏末五颜六色的脸颊还是可以看清的,最让发怵的是哪深不见底的幽暗。
肯定的声音,飞驰而去的轿车,还有放大暴戾的眼神冲击着每个人的内心;卓莫内心一窒息,手颤抖的掏出一颗药,吞下。思考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只是私心的利用夏末为李卓新立功,这会帮助他走的更长远。
马清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平复情绪,一旁的医疗人员立马跟上。
卓莫喘着气向许风军建议道:“联系卓新吧,立马。她肯定受到很大的刺激,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只有他能平复夏末的情绪。”
许风军不解道:“为什么,既然只有她一个人,那么就没有必要。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卓莫叹了一口气,闭上眼:“我们隐瞒了一个情况没有上报,她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大致知道是分裂型人格障碍病症。他藏得很严实,等我们知道的时候资料已经被销毁。”
许风军啪的一声将文件夹扔到桌面上:“你们......糊涂。立马联系李卓新赶赴现场,让所有的交警不得阻拦这车辆。”
指令刚下达,还有人回复,监控人员大声喊着:“她要做什么?她冲破了栏杆,那边没有路,是一个风力发电厂,还有一个湖。”
许风军暴怒,他想着如果夏末被策反,或者汽车携带大批危险品,那么这个地方危险了。一想到那些可能,他都想吞一颗救心丸,只可惜他没有这类疾病。
他气急败坏,但又立马冷静了下来:“立马通知人员戒严,组织人员撤离。让应急大队即可出发,不要靠近,如果她做出任何危害组织利益的事情,立马击毙。”
转头情绪复杂的说着:“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你们自己和一号汇报。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那国家怎么办。”
可怜监控局的领导摸摸自己光秃头顶:“那么还需要联系李卓新吗?”
许风军瞪了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他又开始头疼,这是练习还是不联系呢。实在没有办法,他偷偷给自己的老同学许奇亮透露了一点消息。
会议室基本空了,马清拍拍老友的肩:“那丫头坚强着呢,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卓莫颤抖的说着:“我算了一辈子,谋划一辈子,到老却算错了这件事。如果......或许我可能要含恨而终。别告诉我那个老亲家,他身体不好。”
马清忍住心中的情绪,重重的拍拍自己老伙计的肩膀,一切言语都是苍白。
接到消息的许奇亮摸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想起初次见到夏末时的情景,她是那么傲慢不羁。拿起电话颤抖的说着:“卓新,夏末出事了......我会尽快赶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