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岁月里,别的师兄弟在凡间玩耍,他在练剑。别的师兄弟在一起下棋,他在练剑。别的师兄弟在一起喝酒,他在练剑。
别的师兄弟在熟读经书,他在修炼。别的师兄弟在呼呼大睡,他在修炼。别的师兄弟在四处访友,他在修炼。
别的师兄弟在苦练剑技,他在历练。别的师兄弟在苦读兵法,他在历练。别的师兄弟在苦念门规,他在历练。
他始终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终于成为了北华派近千年来最卓越的弟子之一,对的,为什么是之一?还有一个人,是那个魔尊。魔尊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那一人的样子,是那样的和风朗月,温柔随和,那是他的大师兄,当时北华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叫顾琅,人如玉,公子风范。
那是为数不多的让斯轶觉得格外的钦佩的,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君子一样的人物。
是最敬爱的兄长一样的人物,拿着那魔神之刃,亲手斩杀了对自己终师兄弟极好的几位长老。
他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手上拿着血红色的刀刃,他怒视着师尊,他怒吼。
“帝南天,你自谓是绝情帝尊,是这北华派的掌教,是这天下人人敬仰的帝尊,你心里从来也没有我的母亲,你宁可编出来那么多动人的语言,你是如何的爱一个凡人,你却始终不肯承认,是你亲手杀死了她,杀死了我的母亲。”
“帝南天,你真是我看过的最让人恶心的人了,我恨你,你知道吗?你亲手把我教导成人,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吗没想到过那个早就在一千多年前死去的孩子活了下来,而且在这千年一直隐姓埋名,来到了你的身边。你活的够久了,你犯下的血债该血偿--”
他那双温润的凤眸里,全部都是红色的怒火,真让斯轶觉得害怕,是的,一个人怎么能够那么恨呢?
师父不说话,师父只是在不远处,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他看着远处,并不看已经疯魔了一般的顾琅。
以至于让顾琅更加的疯狂了,他好恨,为什么师父竟然不屑自己。
“你难道不知道如魔界的兵马已经厉兵秣马,如今这仙界就在我的包围之中?你难道不知道无论你如何狡辩,亦或是沉默不语,这北华派上下数万人,都要因你而陪葬。”
顾琅挥刀斩杀一人。
“你无动于衷是吗?那我就杀完这些蝼蚁一样的人?你不过因为我母亲是魔族血脉,就能够忍下心,派仙门的人来杀她,并且把我扔进了乞丐窝,然后还设立了一块石头镇压我母亲的灵魂,让她永世不能超生,何其歹毒?你们北华派的人都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你们无比敬佩的帝南天掌教,他是何等的慈悲心肠,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妻子做出如此丧尽伦常的事情。”
在顾琅的刀很快再次砍向一个人的时候,师父动了,白色的衣袍翻飞,挥袖击飞了魔神之刃,他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