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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鸽子(1 / 1)

缑尾一郎坐在办公桌后阴森森的看着站在他面前双腿颤抖的徐嶝亮冷冰冰的说道:“徐先生,我们到盖天已经快两年了,这两年间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的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城防设施也好,新兵训练也好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可就是你!”说到这里缑尾一郎突然加重了语气,将一份报告直接砸到了徐嶝亮的脸上骂道:“一点成绩都没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都干了什么!一个内应找了快两年了都没找到,欺男霸女强取豪夺得事情到是没少干,你难道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吗?”徐嶝亮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记得当年刚来的时候,他认为缑尾一郎就是个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书生而已,这样的人几句好话便对付,可通过后来的几件事情他慢慢的发现这小子非常的精明和老道,并非看上去的那么良善,他自己便亲眼看见过缑尾一郎是怎么虐杀那些他抓回来的可疑份子的,不仅如此他还见到缑尾一郎亲自用自己的战刀砍下了一个在刺杀训练中不敢去刺杀活人的日本士兵的脑袋。

从而他得到了一个结论,这个人是个隐藏极深的魔鬼,如今这个魔鬼向他发出了质问,这可不是个好的信号,徐嶝亮赶紧解释道:“太君,并非小的不用心,这两年为了查这个内应,盖天县可谓人人过堂,家家上刑,可这些人太狡猾了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也并非一点线索也没有,只是……”缑尾一郎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阴冷的笑道:“徐先生,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难不成让我把你请到刑房去说吗?”徐嶝亮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告饶道:“太君饶命!太君饶命!不是小的不说,只是这人并非一般人,而且小的也没有掌握任何确凿的证据,实在不敢轻易处置啊!”想想这两年徐嶝亮的诸般恶行,缑尾轻蔑的说道:“哦,这倒是件奇事,连潘爷家的老宅你都敢占为己有,我真的想不出在这盖天县还有谁是你徐队长不敢动的。”徐嶝亮擦了把额头的汗,思索了一下终于咬了咬牙说道:“有!商会会长白永贵!并非我不想办他,只是此人和太君们的关系极好,尤其是高原太君和香川太君,”说到这里徐嶝亮偷偷的抬头看了眼缑尾一郎,见他脸上没什么变化,接着轻声说道:“还有缑尾太君您的夫人……”徐嶝亮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就听得

“砰”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接从徐嶝亮的头皮上飞过,吓得那徐嶝亮顿时失了禁,双手爆头埋在地上高声嚎叫。

听到了枪声,高原敬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带着两个卫兵推门冲了进来,看到面前的这一幕也是大为不解,冲着仍趴在地上不停嘶嚎的徐嶝亮踹了一脚,大骂道:“给我闭嘴!”然后冲着后面的两个卫兵吩咐道:“把他给我拖出去!”缑尾一郎将手枪放到桌子上吩咐道:“带徐先生下去换身衣服,让他冷静一下再把他带回来,我们还没谈完?”两名卫兵将徐嶝亮拖了下去,高原敬义来到缑尾面前询问道:“阁下再跟他谈什么,为什么会开枪呢?”缑尾笑着答道:“我问他内应的事情查了快两年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他竟然在怀疑商会会长白永贵,还说此人有高原君、香川君和我夫人做后台,他不敢动,这算不算疯了的狗乱咬人呢?”高原不屑的说道:“那阁下刚才就应该直接把他打死!省得他再乱咬人,这个废物正事干不了一件,捞油水的事情到是没少干,良心大大的坏了!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白掌柜的头上了,无非不就是贪慕白掌柜的家产罢了,阁下,并非高原偏袒,那白掌柜一家在咱们军营对面居住多年,和咱们的关系一直非常和睦,人和气不说做生意也是非常的规矩,夫人和孩子刚来的时候很多生活用品都是白掌柜亲自送来的,这两年夫人但凡需要什么,不出两天白掌柜就能给置办好送到府上,而且从不提任何的要求,要说忠心我觉得此人比徐队长忠心多了,要说了解白掌柜和我们相处多年我们也是非常清楚的,”说到这里高原停顿了一下转了口气轻蔑的说道:“至少他没想某些人那样为了讨好皇军把自己的老婆变成了慰安妇。”听了高原敬义这番话缑尾也陷入了沉思,这两年他也不是没有观察过白永贵,但他也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这个老掌柜没事的时候便倦缩在自己的柜台内哼着小曲闭目养神,看见有客人来了便出来笑呵呵的应酬两句,他对人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和善但又不像徐嶝亮那般让人感到恶心的卑躬屈膝,不管是士兵还是军官到他的店里买东西他都是同等对待,哪怕是中国人去也是一样的,完全符合一个买卖人的所有特点,还记得有一次自己的两个孩子在军营外面玩得时候,他还请孩子们去他家里吃饺子,后来听夫人说,白掌柜对两个孩子很是喜爱,是一个真正的良善之人,怀疑他确实没有道理,可是徐嶝亮既然说起了他,不免让自己也多疑了起来。

缑尾一郎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去看看徐先生衣服换好了没有,把他带进来!”过了一会徐嶝亮换了衣服被两名士兵带了进来,面如死灰的站在那里,显然还未从惊吓中缓过劲来。

缑尾瞟了他一眼说道:“徐先生,既然话说到这里了,那咱们就把它说完,说说你怀疑白会长的动机和理由,如果你今天说不出一个让我和高原君满意的答案,后果会怎么样你应该很明白!”徐嶝亮扑通一声再次跪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说道:“太君明鉴,小的并非拨弄是非有意诽谤,小的怀疑白掌柜确实是有根据的,年前小的在审查一个犯人的时候得到了一个重要情报,那个犯人告诉小的,这白掌柜和栖凤山上的张尔伦竟然是同乡,当年白掌柜老家遭了灾带着老婆跑到盖天来就是投奔张尔伦来的,是张尔伦出钱帮他盘下的这间店面,才让他有了落脚的地方,后来张尔伦还在上海帮他找回了被人拐到妓院做了妓女的妹子,并且在盖天县学校给他妹子找了份差事,这白家对张尔伦自是感恩戴德,为了答谢张尔伦,白永贵便把自己的妹子送给了张尔伦,您说他二人这样的感情,他又怎么会背叛张尔伦而投奔太君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还未等缑尾一郎开口再问,高原敬义盯着徐嶝亮恶狠狠的说道:“徐先生,你说的这些陈年旧事我们早都清楚了,你为什么不把后面的事情继续说下去呢?”一听这里有明白人,徐嶝亮哪里还敢再有隐瞒,只能继续说道:“是,是,后来听人说白掌柜的这个妹子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嫌张尔伦一出去多少天都不回来,奈不住寂寞便和学校的校长好上了,后来还让张尔伦捉奸在床,当时张尔伦在这盖天县势大,二人害怕便连夜私奔了。”

“不不不,你说的不对,”高原敬义说道:“我们得到的情报是,白永贵的妹妹因为受不了张尔伦的长期家暴,才和别人跑了的,后来张尔伦经常带着人到白掌柜家里来闹事要人,白掌柜受不了淫威本是想搬离盖天县的,可张尔伦不准他搬走,没有办法,他们一家只能忍气吞声的苟延残喘下去,直到我大日本皇军来到后赶走了张尔伦,他才从新过上了好日子,这也是白掌柜为何如此忠于皇军的原因,因为只有皇军才能保护他得安危,你所得到的这个情报,我们在刚来的时候便早已经知晓了,那时候白掌柜的日语还说不利索呢。”徐嶝亮赶紧争辩道:“太君,您让他给骗了,那张尔伦并没有打过他,其实张尔伦本就不想要他妹子的,是这小子自己想攀高枝把妹子给人送过去的,张尔伦心里一直想着的是潘家小姐,要不是开了战潘家人全都去了美国,估计张尔伦早已成了潘家的上门女婿了,而且那个犯人还告诉我,他曾亲眼看见张尔伦上山前曾去找过白掌柜。”缑尾一郎听他二人在这里聊了半天家常,听的早已不耐烦了,直到徐嶝亮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才突然来了精神,直接站了起来盯着徐嶝亮问道:“你说得是真的?”徐嶝亮立即眼露精光使劲的点头说道:“太君,我要是敢说一句谎话,你割了我脑袋。”见缑尾竟然开始怀疑了,高原敬义站起来说道:“阁下,这也不能说明白掌柜有问题,说不定还是张尔伦最后再来挑衅滋事的呢?”缑尾一郎又一次的看向了徐嶝亮,等待着徐嶝亮的解释,徐嶝亮立即答道:“太君,此事事关体大,我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将信将疑,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派手下暗中观察,经过这半年的时间我终于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太君应该也知道那白掌柜喜欢养鸽子,每天早上都给鸽子放笼,这本也没什么疑点,只是观察的久了我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每次太君过两天要是有行动的时候,他家里总有这么两三只鸽子比别的鸽子飞回来的晚。”高原敬义不耐烦的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徐嶝亮你到底要说什么,鸽子回来的早晚有什么问题。”缑尾一郎此时却抬起了手制止了高原敬义看着徐嶝亮说道:“徐先生是说飞鸽传书吗?那你们有没有劫下过书信?”徐嶝亮看缑尾一郎上道了,心中终于放下心来,至少自己这条小命保住了,摇摇头说道:“太君,很遗憾,我们曾经命人打下了一只鸽子,但是什么也没发现,要不然早就报告太君了。”高原敬义继续向缑尾劝说道:“阁下,我们不能仅仅凭着这么个子虚乌有的东西就把白掌柜这样的良民抓起来吧,那以后谁还敢和我们大日本帝国合作,这对我们现在是极为不利的。”缑尾一郎点点头对高原敬义说道:“高原君你误会了,我当然不会就凭着这一点就将白掌柜抓起来的,这很不理智,尤其是在现在的这个局势下,但向白掌柜这样忠实于我们的人,对他提供一些特殊的保护还是应该的。”说着看向了徐嶝亮,脸上从新恢复了奸笑说道:“徐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徐嶝亮也是一脸坏笑的说道:“太君放心,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就要往门外跑,缑尾一郎拦住他说道:“等等,徐先生,你再去发张告示,告诉全城百姓,近日皇军有一批飞机将从盖天县上空经过,时间未定,为保证航空安全,任何人家从现在开始不得放飞飞禽,直到皇军再有通知为止,违者按破坏份子罪处理。”徐嶝亮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徐嶝亮走后,高原敬义仍然心有不甘的问道:“阁下,难道您就真的相信徐嶝亮所说得这些乱七八糟的吗?”缑尾一郎继续笑着说道:“凭心而论我也不愿意相信白掌柜是间谍,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我没有办法不去怀疑任何人,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在部署清剿栖凤山的计划了,两年了,我们也该去报仇了不是吗?”高原敬义听到这里也是精神一震,此时再无心情去管一个中国良民的死活了,向缑尾确认道:“真得吗!阁下真得打算向栖凤山用兵了,我还以为阁下忘了当年的承诺呢?”缑尾答道:“怎么会,清剿栖凤山不仅是对你们的承诺,也是我自己的一个更久远的心愿,我说过我一定会和张尔伦进行一场对决,我要彻底的从精神上打败这个人。”盛夏的夜里,天空依旧是那般的燥热,空气中都混合着一股黏浊感,让人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刚刚和张尔伦因为一些小事吵了两句嘴,叶玉卿一个人漫步在大寨的院子里,走了几圈后在哨兵点燃的一处篝火旁抱着膝坐了下来。

她在努力回忆着当初她是因为什么和张尔伦相爱的,她也记不清和张尔伦向这样在一起到底生活了多少年了,为了和张尔伦在一起她改变了多少,如今她已经记不得她原先在舞台上的千姿百态,更记不得她做姨太太时的养尊处优,她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哪个伤员该打针了,哪个伤员该换药了,看着自己已经略显粗糙的双手,自嘲的笑了笑,曾几何时她那曾想过她会跟着张尔伦过上现在这样的生活呢,可这就是她的选择,就像这篝火旁围着篝火毫无方向四处乱撞的飞蛾,时不时的有一只一头冲进了火里,再也没有了身影。

飞蛾傻吗?她想着,没有答案。自己傻吗?她也想着,依旧没有答案。

当又一只飞蛾再次冲进火堆时,她突然有了一丝顿悟,或许飞蛾扑火并不向人们想的那样是自取灭亡,对飞蛾说也可能是一种解脱呢,我们终究不是飞蛾,不知道它的想法。

“你坐这么近不嫌热啊!”听见说话的声音叶玉卿收回心思抬起头看了过去,她本以为是张尔伦,可映入她眼帘的却是拿着酒壶的花逢春也在火堆旁蹲了下来边嘬着小酒边往火堆里丢着小树枝。

对这个男人,叶玉卿觉得自己应该无比的痛恨他,正是因为他的那股子死板的思想,张尔伦至今也没能给她一个名份,哪怕现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早已习惯把她当做张尔伦的夫人来看,可对她的称呼始终是叶小姐,她有时性子上来了是多想让人喊她一声张夫人啊,可她始终未能如愿。

但是她就是恨不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去恨,花逢春说的没错自己正儿八经的前夫是他干老子,从他这里论叫自己一声姨奶奶也没有错,这还不是自己当年一手造成的,花逢春有自己的坚守又有什么错呢?

她笑了笑回答道:“心冷了也就不觉得热了,你呢?怎么没在屋里陪嫣红姐和孩子?”花逢春说道:“天太热了,出来透透气,看你今天这神情不对啊?和张尔伦吵架了?没事,打是亲骂是爱,两个人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你看我和我们家那位哪天不掐,可一觉睡醒第二天什么事都没了,该怎么过还怎么过,你啊就是有什么苦都自己扛着,太惯着他了,你放心,回头我帮你收拾他,小样,还反了他了。”叶玉卿摇摇头说道:“不是,也不怪他的,可能是这场仗打得时间太长,让人压抑的有些久吧!”花逢春似懂非懂的说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在山上呆久了,憋得慌,能理解,不瞒你说,我也早都憋疯了,这小二年没敢下过山,外头到处贴着我和张尔伦的画影图形,哪敢乱跑啊,再忍忍吧,我听张尔伦说,德国人已经投降了,苏联人也出兵东北了,这仗估摸着快结束了,等打跑了小日本,让张尔伦陪着你好好的出去转转。”叶玉卿无奈的一笑,这话张尔伦早已不知给她说过多少边,就想小时候生病了大人哄骗她喝药一般,喝吧,喝吧,喝完这碗就再也不用喝了。

可喝药总是有尽头的,而张尔伦的话似乎没有尽头一般,就像当年张尔伦第一次跟她说等打完了这场仗我就带你远走高飞一般,她已经记不清张尔伦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多久多久以前的事了。

轻轻的脚步走了过来,张尔伦半蹲在叶玉卿身旁说道:“今天是我不对,心里有事急了些,但也不该对你发脾气,你先回去,我和花爷说点事。”花逢春瞟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干啥啊!有啥事你就说,玉卿不走,凭什么啥事都得听他的,道个谦就完了,哪这么便宜的事,他这是典型的打完一棍子给块糖吃,当你三岁小孩呢,我们家花猫如今都不吃这套了。”张尔伦看了看坐在那里没有动静的叶玉卿,又看了看对他爱理不理的花逢春,叹了口气对花逢春解释道:“真不是我想发脾气,确实是心里有事,反正玉卿也知道,她听了也无妨,你不知道,白永贵已经快一个月没消息传来了,往日里就算是没事,他最多也是十天左右就传一封平安信过来,向这种这么长时间音信全无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听到这里,花逢春也紧张了起来,赶紧问道:“有这事?那你怎么不早说,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尔伦答道:“我也是怕这个,你说永贵为了咱们吃了多少苦,一家子受了多大的委屈,他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我想下趟山进城里去看看。”花逢春赶紧阻拦道:“不行!绝对不行,咱俩都是被通缉的人,城里四处都贴着画影图像呢,只怕你还没进城就被人识破了,万一小日本长个心眼,放你进去接头,永贵兄弟本来没事的也被你给害了不是。”花逢春想了想说道:“要不派别人去看看不就行了?”张尔伦摇摇头说道:“我早都想过了,没有合适的人啊,你说随便找个人进城,永贵不认识也不敢轻易和他接头,更不可能告诉他什么消息,要想找永贵认识的,那就只能是盖天县出来的弟兄,比如二宝子和关夏,可他二人在城里面孔太熟了,白永贵认得,别人也认得,谁不知道他俩是我的兄弟,到时候汇报给了日本人岂不更加糟糕。”花逢春使劲挠了挠头不耐烦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说过能行的人啊!”

“我去!”叶玉卿突然的一句话直接将那二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就听叶玉卿接着说道:“我去找永贵大哥,第一,他认识我,也知道我和张尔伦的关系,定然会告诉我情况,而且盖天县的人都不认识我,也不会有人去告密,最重要的我是一女人,日本人不会有太多的怀疑。”张尔伦听叶玉卿这么一说,想了一会犹疑的点了点头说道:“恩,你到是个合适的人选,现在想来也只有你最合适。”花逢春摆摆手说道:“不行,这绝对不行,你哪能让她去冒这个险,若是让她去,那还不如让你嫂子去,怎么说你嫂子那一对双枪玩的还不错,她要是碰上小日本了你让她怎么办?”叶玉卿劝说道:“花爷,嫂子必定也在这待过这么多年了,那盖天县当年也是长进长出的,谁敢说就没一个能记得起来的,真要让日本人发现了,你就是抱两挺机关枪也不好使啊,你刚才不也说了吗,我这是在山上憋的时间太长了,就全当下山去散散心了,没事的,你放心吧!”张尔伦也说道:“就让她去吧,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了,我让关夏带几个人护送你到城门外,你进城后多加小心,有什么情况不对的抓紧出城,千万别冒险。”看张尔伦都这般说了,花逢春也不好再坚持什么,站起身来说道:“既然你俩都想好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俩聊吧,我去给关夏发个电报,让他准备准备。”说着来到张尔伦身边踢了他一脚骂道:“好好待人家,多好的姑娘,你到哪找去。”说完哼着小曲背身离开了。

看着花逢春的背影,张尔伦感叹道:“你说人的脸皮怎么能厚成这样,他也好意思说这样的话。”叶玉卿娇嗔的瞪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花爷说得不对吗?我哪里不好了?”张尔伦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你当然好了,我是说要不是都为了他,咱俩早成家了,何必向现在这样。”叶玉卿笑了笑说道:“我整日里都在想,你总是说等仗打完了就带我走,若是这仗真得有一天打完了,你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张尔伦干脆利索的答道:“当然是带着你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了,要不还能怎样。”叶玉卿注视着他说道:“就这么离开你这帮生死与共多年的兄弟,你真的舍得吗?”抬头看了看这满天的繁星,张尔伦一只手臂将叶玉卿搂在了怀里,开口说道:“自然是舍不得的,可欠了你这么多年的债自然是要还给你的,要不然哪里对得起你。”叶玉卿有时觉得自己就是太傻太天真,只是这么一句甜言蜜语便让她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偎依在张尔伦的怀里,用手指触了触他的鼻尖调皮的说道:“我不让你还,我让你一直欠着我的,欠我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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