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五大龙王,如今除了龙帝黄龙神外竟全都到齐了,五龙对应五行,而五行之间,相生相克。天运也会随之更换,王朝同时随之更迭。战国时的秦始皇,西汉的王莽、东汉的黄巾之乱等,都是以天运五行更迭,人间的王朝也随之更迭而革命、交替。
所谓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环环相扣,循环不息。天干地支与阴阳五行配合后,天干地支也产生出相生相克的关系,此变为推算命理的基本根据。相生为吉,相克为凶,人的吉凶祸福不一,实因其得于五行之顺应悖逆。
白雪精通药理,这个道理他自是懂得,可明白五行之说对他现在的处境似乎毫无用处,他口中喃喃道:“龙帝为何没到?哦!我明白了!”
黄龙神为孚应王,四方之长,四方之正色,神灵之精也。
白雪哈哈一笑,长身而起,他方要纵身一跃而起,马上想起自己身上的铁索,又苦笑一声,不得不以双足双手展开并撑与两堵石壁之上,成一“大”字型向上慢慢爬去。
他已想明白了这条甬道为何永远也走不完的原因了,道理很简单,只因它是一个极大封闭状圆型走道,常人在这种五官全失的地方,第一想法是赶快往前走去早点出了此处,怕过不得多久便要发疯,哪会静下心来仔细分辨这其中道路的细微曲折变化,
白雪想到了,所以他已经逃出了这个简单而有效的困人之境,他全力一掌,推开头顶的木板,些许光亮洒落到他的眼里。
没有在绝对的黑暗中摸索过的人绝不会明白原来光明是多么的可爱,那点闪闪发亮的火花此时在白雪的眼里竟比最多情最水灵的姑娘的秋波也不予多让。
他爬出了甬道,进入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等眼睛适应了光亮之后,他随意一扫,整个人便全部僵住了。
白雪双目赤红,面色如火烧,江湖传言的白雪风流浪子,天塌不惊,在他的脸上极少有惊讶的表情,可此时的他着着实实的被惊住了,嘴巴张大的可以塞进去一个母鸡刚生下来的鸡蛋,他本就虚弱,此时忍不住脚下一软,坐倒在地。
甬道上方是一个天然的大洞穴,正对着白雪的那一面高大广阔的石壁上被人工开凿了无数密密麻麻的龛室,每一个龛室内都有一具小小的石棺,若是每一具石棺内都有一具尸体的话,那么此地四面石壁上只怕有不下上万具尸体,且照这个石棺的大小来看,只怕里面的全是童尸。小孩夭折不详,若是此地当真有如此多的童尸,只怕算是天下间可数的阴气聚集之所,此刻活人入洞,阳气上升,顷刻间便要了尸变了。
白雪冲余歌那里学到一些五行阴阳风水之术,蓦然间看见这般奇景,怎能不当场腿软一处,可他坐在地上呼呼出了许久的气也未见得那些棺淳有何变化,不由奇怪难道是这些童尸全部被告人处理过,所以见人不诈。
忽然他掌中阳朔剑一惊,竟无动而鸣,一时间石壁上万千石棺也无故惊动,声势浩大,白雪仔细一想,讶然失笑道:“原来如此,这里是剑冢,这无数石棺内竟然全都埋葬了昔日名剑。”
“好,”洞穴深处传来一声朗笑,有把清越好听的声音传来道:“好一个玲珑心、神铁胆。”
白雪暗道一声惭愧,也朗声回道:“在下名草白雪,拜见贵主人。”
“名草白雪?”那声音沉默片刻,说道:“阁下还自认为是名草堂的人吗?”
白雪道:“名草非一人之名草,在下自幼在堂中长大,不敢一日有忘也。”
“你倒也算是重情重义之人,”那声音幽幽道:“我身有不便,不能起身相迎,你自己进来吧。”
白雪问道:“阁下可是昔日的天下第一剑——龙鹰侯?”
那声音道:“正是。”
“好。”白雪往洞穴深处走去,行不过百余步,突见一座广阔雄峻的宫殿,白雪万没想到龙鹰侯会在这样的一个洞穴里,更没想到这样古怪的洞穴中会有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他只觉得这个龙鹰侯行事古怪之极,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白雪在之前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第一次与龙鹰侯见面的情景,可当白雪真正看到龙鹰侯这个人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是多么的匮乏。
进入正厅,映入白雪眼中的只有一个人,是真的只有一个人,除此之外他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了,一个山一般高,山一般大的男人。
这个男人或者换一个说法——这座肉山惬意的躺在一张大到漫无边际的大床上,这样的大床也只能放在正厅,否则也没有哪个屋子能够装的下了,他的身高起码八尺,腰围也差不多有八尺,全身近乎赤裸,只有腰间一块巨大的兜裆布,他的腰上最起码有八个罗圈,下巴也重重叠叠有八个,他满满的塞堵住了客厅里,到处流溢的肥肉堆积成灾。
他的身边有三四个灵巧的小姑娘,她们如快乐的百灵鸟一般到处跳跃着,有的负责给他往嘴里不住填进去各种喷香的烤鸭、红彤彤的猪蹄、油亮亮的肥肠;有的在给他捏捏小腿,捶捶胳膊;还有一个便什么都不做,她身不满四尺,小小个的如最美丽的精灵,身躯无疑和龙鹰侯庞大无匹的肉山形成极强的对比,白雪甚至怀疑她可以在龙鹰侯的掌上飞舞,她只负责略带着害羞的红晕痴痴的望着他,这几种小姑娘中,他最满意的无疑便是最后一个,虽然她什么都没做,可他却觉得她做的比谁都多,比谁都好,所以他那肥嘟嘟流满油的左手也从未离开过她的身子。
白雪微微的叹了口气,实在不敢相信名侠龙鹰侯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样子,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