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得见我？”青阳堇大喜过望，伸手摸了摸男孩的小脑袋。
男孩蹙眉，再次打落了青阳堇的手。
“你是疯子。”男孩看着青阳堇怪异的行为，眸中露出一丝怪异，接着道：“还是……傻子？”
青阳堇微眯上眼，刚想出手好好教训，只见男孩嘴角轻笑，露出了一对酒窝。回想起那个男子，似是也有一对，若是同一人，这人的性子还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着。
“我叫青阳堇，你叫什么？”青阳堇弯起眉眼，浅笑问道。
男孩轻睨了眼青阳堇，只见一侍女上前，恭敬对着男孩道：“公子，先生来了。”
男孩闻言，看向青阳堇，皱眉道：“你是新来的先生？”
青阳堇微愣，看向一旁的侍女，侍女脸上的笑越发僵硬，“这里，只有奴婢与公子二人……先生在书房等您。”
“她为什么看不见你？”男孩看向青阳堇，毫不避讳问着。
侍女闻言朝眼前看了看，空无一人，浑身冒起了寒气。
青阳堇瞥了眼被吓住的侍女，无奈道：“看来只有你能看见我。”
“你是鬼吗？”男孩面不改色，继续问道。
婢女已听不下去，僵硬咧嘴道：“少爷，快随奴婢去书房吧。”
“你先下去。”男孩似是对青阳堇提起兴趣，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
婢女逃跑般急忙转过身，只听得身后又传来一句，“你是鬼吗？”
青阳堇好笑看着眼前的男孩，弯下腰故意装作一副凶残的模样，吓唬道：“没错，我就是鬼。”
男孩愣了一会儿，突然嗤鼻道：“鬼都像你这般笨吗？”
青阳堇眨了眨眼，她似是被一个五岁的男孩戏耍了！
男孩看着青阳堇呆愣的模样，大笑着转过了身子，消失在院门口时传来一句，“笨女人，我叫凡羽。”
书房，凡羽似是变了一番模样，青阳堇站在窗外，一张好看的脸被惊吓到不行。她活了五万年，今日算是见到了比青阳舟还会隐藏情绪的人，可竟然是个五岁的人族孩子！
青阳堇倚靠在窗上，一个不慎，直直穿墙而过，结结实实摔倒在了书房地上。
“呵。”
一声嗤笑。
整个书房忽然一片安静。
白胡子先生轻咳了一声，继续摇头晃脑开始说着。
青阳堇起身，拍了拍身上本就不存在的尘土，瞪向了凡羽，“很好笑？”
“好笑。”
又是一阵寂静。
白胡子先生这回可是听得真切，放下了手中的书，问道：“哪里好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先生，世上本无伊人，却妄自杜撰，这点着实好笑。”
白胡子先生不怒反笑，摸着胡子问道：“你如何知世上本无伊人？”
“那先生可见过伊人？”凡羽眸色一闪，好笑看向先生。
被一句话噎住的滋味，上不去下不来，委实不好受。
白胡子先生又是一声咳，拿起了书，继续摇头晃脑。
青阳堇随意坐下了一个椅子，听着渐渐昏睡了起来。一个晃恼，只见已经到了夜间，书房内案几上点了个烛台，孩童模样的凡羽正细细翻着一本发黄的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