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闲心中了然,他又道:“酆都北阴大帝手中有一法器,名唤阴阳笛,正好与獓狠相克,我去人界前先去趟鬼族酆都借来阴阳笛此事便可成了。”
长翀君闻言,面色缓和了些,颔首道:“如此,你说的也算是周密,且听父君如何说吧。”
凌霄宫。
天帝闻言沉默了片刻,他抬眸看向殿中的儿子池闲,开口道:“收服獓狠的确重要且刻不容缓,只是……酆都北阴大帝性情难定,想借得他手中的阴阳笛,委实难了些。你此去可有把握?”
“父君,依儿臣看酆都北阴大帝明白其中利害后,会松口应允,只是无论是否得到阴阳笛,獓狠都必须收服,由不得他为祸人间。”
天帝闻言,面色犹豫,“你身上的伤虽养了三百年,却也终是没养全,若是往日里你请命去收服獓狠,本君会允了你,今时不同往日,此事还需再议。”
池闲眸色坚定,他上前拱手,又道:“獓狠已在人界杀了整整一个小国的百姓,那里已成人间地狱,它为祸人间生灵涂炭,实在是等不了再议了。儿臣定会先去趟酆都,若借了阴阳笛便去人界收服獓狠。獓狠之难,人界之祸,乃神族之责。”
天帝闻言,蹙眉沉默半晌,道:“麒彧与鬼族颇有渊源,你且与他同去。若未取得阴阳笛,收服之时不可冒进注意分寸,别伤了自己。”
池闲颔首,“是,父君。”
下界妖族。
几日里,阿澜都在外边听了不少故事。其中最令他头大的便是竟有人说他是神族太子所出,虽然他小脑袋里的确打着这个小小的心思,可是娘亲不喜欢,他也需先装着不在意。
这日,小阿澜跑着丢下跟在身后的婢女,到了娘亲青阳堇寝殿殿门口,忙停住了脚,慢慢得探了个小头过去。
“娘亲?”他轻声唤道。
青阳堇跪坐案几侧,真瞧着一本古籍,正是记载了酆都之事。她闻声,转手合上了古籍,抬眸看向阿澜,“进来吧。”
阿澜闻言脸上甜甜一笑,忙抬脚跨过门槛进了来。屁颠到了案几对边,乖巧坐下。
甜甜的又是一声唤:“娘亲,娘亲这几日一直闷在殿内,可是听着外边的话心底不舒服了?舅舅说,外边的人尽会嚼舌根,娘亲和阿澜清者自清便不必理会。”
青阳堇闻言,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她这几日不曾出去,正巧不知外边说了什么,便随口问道:“外边说了什么?”
阿澜瞪大小言,微张了粉嫩肉嘟的小嘴,“娘亲不知道?”
如此,便是他多嘴了……
青阳堇双手托住了下巴,一副慵懒的模样,又问道:“恩,你且说说,外边人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阿澜话中支支吾吾,低头小胖手指绕着圈。
青阳堇本想缓缓心绪,算是听出戏来了,见阿澜这般支支吾吾,渐渐也有了兴致,催促道:“说。”
阿澜委屈,嘟着小嘴,“其实是灵感呢叔叔定亲那日,太子殿下抱着阿澜的事惹人说了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