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下山了,外面会有一点凉,我扶你进去吃饭吧。”
夕阳正好,晚霞映照在湖面上,泛起层层的彩色光,以前欧阳多多很忙,没有时间去看身边的景色,更没有时间去旅游,现在倒好,自己还可以四处走走听听看看。
也不知道她没在府上,云素会不会为难花盈才是她担心的问题。
只见在柴房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衣衫褴褛的姑娘。
一个跛脚的年轻男子谨小慎微的走进去,然后再门口小心张望了许久,见没有人发现,便走到姑娘的身旁。
摇晃着姑娘的身体,嘴里还轻声的喊着:“花盈,花盈,快醒醒!”
听见了身边有人在呼喊自己,花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自己实在是太虚弱了。
男子将花盈扶到自己的怀里依靠着,然后将拿来的水给她喂下。
过了一会儿花盈虚弱的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中发现这个人是阿木。
用着十分微弱的声音问:“阿木,你怎么来了?”
“小心点,我是偷偷进来的,云姨太不让任何人来看你,所以我现在才来看你,你可千万不要介意,来将这个拿着,藏着吃,不然你会没命的,还有这个你拿着,小心噎着。”
说完,阿木将花盈靠在墙边,然后就准备离开了。
“阿木,谢谢你,还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索性以前欧阳多多和花盈在路边看着了阿木这个可怜又跛脚的男孩,心软之下,将他带回了府上,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只能在厨房帮忙,但是这样能养活他自己,从此不用再风餐露宿,饱一餐饿一日了。
听说花盈被抓起来了,然后欧阳多多也不再府上,他这才想着给花盈带些吃的来,虽然自己并不能帮上什么大忙,但是这些小事还是力所能及的。
拿着阿木送来的馒头,饿了两天的花盈,狼吞虎咽的吃起来,眼泪水混合在馒头上一起被吃下。
她心里难过,也怨恨这个云素,不将自家小姐当一回事的人。
现在不知道小姐过的怎么样?小姐此时又在哪里?
要是小姐在的话,绝对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小姐花盈好想你。
不知为何,所有都在找欧阳多多,为何欧阳毓廷作为欧阳多多的父亲却是无动于衷,京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此事,即使是云素将这些消息封锁的恨严实,但是他也不能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没听到吧。
“兮夜,你说欧阳多多会去哪儿?”
上官江躺在屋顶上,靠着琉璃,看着远方,问着站在院子的兮夜。
“人又没死,但是又找不到人,难道躲起来了?”兮夜随意猜想道。
“自从她醒来之后,我便觉得她有些不对劲,所以也许会做些不可思议的事出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世子,这是在担心欧阳大小姐吗?”
“去,去,去,一边儿待着去,你话说八道些什么,我堂堂一个世子,能喜欢她一个丑八怪吗,搞笑、愚昧。”
瞧见上官江的那满口否认的样子,兮夜在下面看着就觉得搞笑,他不承认,那只好由着他呗。
心里一直犯着嘀咕,欧阳多多那副明摆着不喜欢他的样子,和说话从不畏惧的口气,上官江经常会莫名其妙的时候想起来。
我这是在干嘛?
然后紧张的看向四周,发现没人,这才又恢复了平静。
“欢儿,最近有多姐儿的消息了吗?”
“娘。”沈颐欢神情凝重,摇摇头。
皱起眉,“你祖母说过两日想让多姐儿来府上吃饭,顺便给多姐儿物色一个佳胥,那现在我该如何给你祖母说啊?”
“娘,你暂时不要担心,我到时候会去和祖母说,多多暂时回老家了,不能来吃饭了,你别担心。”
事已至此能瞒着一时就是一时了吧。
“那也只好如此了,唉,多姐儿这是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弄的人心惶惶的。”
“是啊,大家都在议论,说什么的都有,不知道多多现在在何处?”
“多姐儿是与我们沈家祭祖失踪的,若此事让世人知道的话,也会说我们没有将多姐儿照顾好,还有或是说我们对多姐儿做了什么,这样一来,对我们沈家就是一个大麻烦,多姐儿不在,我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让世人如何看待我们沈家!”
担心欧阳多多的同时,更多的会担心自家的声誉在此,欧阳多多本以为这个舅母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原来和自己的爹也是一样的。
“娘,你别这么说,多多本来就是与我们祭祖回去才会失踪的,若是当时让她跟着我们回沈家的话,也就不会发生这后来的事情了。”沈颐欢倒是觉得有些内疚。
“好了,若是多姐儿还没回来,我们沈家的麻烦还大着呢,你要打起精神来。”
“嗯,欢儿知道。”
这条顾全大局的路,沈颐欢也走的很辛苦,她也想要过着一般大小姐一样的生活,但是她的条件根本就不允许,她也好累、好累!
每次仰望天空,不是为了看什么风景,而是为了不让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
稍微理顺自己的心情,整理整理衣衫,前往大厅。
“祖母,我今日去丞相府找多多了,听府上的人说,多多暂时回扬州老家了。”
“回老家?多多不是不能回来家么,怎么……”
“这次情况不一样,因为多多的祖母和三妹也在扬州,所以丞相才勉为其难的让她替他探望的。”
“嗯,我知道了,那就等着多多回来吧。”
沈老太君不再追问下去了,沈颐欢悬在空中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
“小姐,今日竹翠阁要举办万灯会,我们去看看吧,小姐你已经好久都没有出过府了。”
看着燕儿十分期待的眼神正盯着自己,沈颐欢也不想看到她失望的样子。
“嗯,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今日正好没事。”
两人整理好就出府了。
燕儿倒是兴高采烈的东瞧瞧西看看,就像是被放出牢笼的小鸟,如今可以自由的飞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