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晟熠迟迟不敢下笔,想必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的挣扎和难过吧,他不知道该如何给慕容陵越说,最终简单的写下了一行字:
佳人离去不复还,万人寻觅终无果。
然后署名,日期……日期竟然是凌国三年三月二十一,都整整一个月了。
一个月了,她回来了,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回来了。
看他眉头紧锁,面色凝重,带着沉重的心情,将这一行字装进了信封。
“咚咚咚”
“什么事?”听见有人再敲门,上官晟熠头也不抬的问道。
“殿下,出大事了。”
一听着声音就是影一,太熟悉了,时隔这么久再次听到,感觉好亲切啊。
“说!”看着影一推门而入来到上官晟熠的身边,此时信已装好了,然后他再问道。
“皇上要举办选妃大赛了,现在已经昭告天下了。”
上官晟熠一听他父皇已经昭告了所有人下个月要给他举行一个选妃大赛的消息,他不禁的笑了笑。
给他举办这个选妃大赛,他这个当事人竟然还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
一旁听着这个消息的欧阳多多,顿时也愣住了,来的这么快。
知道这件事之后上官晟熠便怒气冲冲的赶来找上官峥崴,话虽如此,他也是当事人,在自己还浑然不知的时候都要选妃了,这是何道理?
欧阳多多也跟着他一起进宫面圣了。
“你不必多说了,这件事已经定下来了,朕也知道你现在没有这个心思,但是这件事已经公布整个东陵了,覆水难收,你自己还是去准备一下吧。”
他也早就料到了上官晟熠知道以后回来找他讨一个说法的,但是现在已经由不得他再这么任性了。
作为东陵的太子,他的年纪也早就到了谈婚说娶亲的时候了,现在也趁此机会堵住那些大臣的嘴也是极其重要的。
听了皇上的这番话之后,欧阳多多心里很难过,她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为上官晟熠感到难过。
身处皇室,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她从来都没有为他考虑过,一次都没有。
一直以来,自私和任性的人,都是她。
她心疼的看着他,想要上前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可是她就这样的站在他的身边,她和他却已经是隔着一个世纪那么遥远了。
“可是父皇您明明就知道儿臣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心思说这件事的,可是您为什么还要来逼迫儿臣呢。”
“好了晟熠,你父皇也有他的难处,你要学会去体谅他。”听说上官晟熠怒气冲冲的来找上官峥崴了,南宫清柔就知道两父子之间会吵起来,所以便赶紧过来看看。
夫人?她怎么会在这里?
出去之后,南宫清柔也十分无奈的对上官晟熠说道:“晟熠,这要怪你还是应该怪母后,在你们还在芦苇镇的时候,母后就建议你父皇回来的时候就差不多该给你说亲的事情了。”
母后?夫人竟然就是上官晟熠的母亲,这个东陵的皇后,她竟然还将她一直当做是一个身处皇宫的夫人,现在想来简直太可笑了。
回头想想,当初她去看她的时候,她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知道她很忙,也知道她是干什么的。
这都很明显,只怪她太疏忽了,也怪她太傻了。
“母后您的意思是……”
“是,母后早就知道你和多多之间的事情了,本想着要帮你撮合一下的,可是没有想到你父皇上朝的时候跟众位大臣提起了这件事,众位大臣一致认为要给你举办选妃大赛,你父皇也是没有办法啊。”
皇后娘娘竟然知道她和上官晟熠是那种关系?
天呐,难道只能怪她太单纯了吗?
也不对,她既然是皇后娘娘,那么上官翘也是她的女儿,肯定是上官翘告诉她的吧。
南宫清柔知道这件事是她引起的,所以心里已经很内疚了,“后来,多多出了事,那些天大家都没再提起,但是这些天又有了大臣在说这件事了,你父皇硬是帮你压到了下个月,晟熠你可会怪罪你母后?”
不过只是这么短短的几天没有见而已,皇后娘娘也消瘦了这么多,是因为她的原因吗?
这段时间,想必她的死,也给大家带了很多的困扰吧。
他们都是好心的,这么做也都是为了上官晟熠和她的事情,所以不应该怪他们的。
再说了,她现在已经死了,上官晟熠应该可以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人,他那么优秀,当然也要找一个很优秀的女子。
可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痛呢?为什么还是会这么难过呢?
要亲眼看见他娶别人,她还是做不到啊。
他也知道南宫清柔的一片良苦用心,总得来说,她们也都是为了他和欧阳多多着想的,只是欧阳多多出事的有些意外罢了,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母后,儿臣岂会怪您,儿臣知道母后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和多多好,但是儿臣这辈子也不会再喜欢上别的人了,这辈子除了她,儿臣谁也不要。”他说的很决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欧阳多多的心里暖暖的,可是也有些内疚。
她不知道上官晟熠这么爱她,也不知道上官晟熠为了她可以做到这样。
看到这般痛苦的上官晟熠,南宫清柔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了,事已至此,又该如何是好?
他是她的亲生骨肉,她又岂会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原以为上官晟熠和欧阳多多之间的感情只是一时间的,他对于她的喜欢也是很淡薄的,可没想到竟然已经如此深了。
这一路上跟着上官晟熠,虽然就这么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心里面也舒服多了,感觉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不过看到他现在的这个样子,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三皇子,你也不要再内疚了,欧阳大小姐不会怪你的。”上官晟轩回来后的这些天,一直将自己闷在房间里,谁的话也不听,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