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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夏至未至,苦人儿何处安身5(1 / 1)

花娘穿上鞋子,披了外衣,嘴上叨叨着,“这般时候来寻我,不知道我睡的正香吗?”

将门拉开,花娘抬头看去,哪里是严九?只见孟飞时笔直的站在门外看着她。花娘吃了一惊,方才明明听得是严九的声音,怎地又不是他了?难道是我幻听了?

花娘探出头来四处看去,二楼门廊外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孟飞时在,道:“你何时学了这门艺伎,竟将我也唬住了。”

孟飞时道:“我找花娘有事,严九通报了,我自然要等在外面。”

“严九呢?”花娘让了孟飞时进来,将门推上问道。

孟飞时道:“见你应了,不好打扰,又下楼去了,你知道的,他腿脚快的很。”

孟飞时显然意有所指,花娘偏不接他这话,问道:“找我何事,快快说了,我还要再补觉。”

孟飞时问道:“花娘可见了柳絮?”

花娘拍了拍嘴,打了个哈欠,含糊不清的道:“见了。”

孟飞时又问,“何时见了?”

花娘哼了一声道:“你审犯人呢?这也问那也问!柳絮自是你家住着的,不回家去寻,偏来问我,我这一大家子不用管,偏去看着你那小情人?”

孟飞时一怔,道:“休要胡说,我本也不想叨扰花娘,只是三日前柳絮出门后,到现在还未回家,我是急了才问你的,你若知道她的下处,快快告诉我,我好去寻来。”

花娘别过头去,脱了鞋子半倚在床上道:“真是个狠心的情郎,三日前不见了,才想起来找,就是投了河尸体也早浮上来了,还用得着你去寻吗?”

孟飞时道:“我不是才来寻,是寻了三日都不见人影。”

花娘道:“找不到人了,才想起我这里来?我这是什么地方?能留人三日?你且去别处寻找,休要打扰我歇息。”

孟飞时道:“花娘果真不看旧日情面?”

花娘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道:“我与你有何情面?你只做了一件好事,便是打了我一直想打的费大爷,可又如何?我又没要你去打,是你自己打的,我莳花楼若是个门小底子薄的,早被人掀了去,偏你还好意思与我提什么情面!你在我这里可是半分情面也无!休要聒噪,赶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可喊人了!”

孟飞时被花娘推着送出了门外,哐啷一声,门也被关上,如今恼了花娘,想问出柳絮的下落更是艰难,有心探查一番,然而这画舫上多女眷,甚是不方便,只得叹息一声,回去找周昶继续商议去了。

周昶在莳花楼等了许久,孟飞时才回转,他起身迎孟飞时出来,问道:“如何?可问到了?”

孟飞时颓丧的摇摇头,道:“没问到,还恼了花娘。”

周昶道:“如今看来,花娘定是知道柳絮的下落,因此才拿言语激你,你且放宽心回家等候,容我着人去莳花楼的画舫上探查一番再做定夺。”

孟飞时道:“我也这般想,可终是男女有别,我若去查倒多失礼之处。”

周昶道:“飞时怎地越发笨起来,白日里自是不好查,至晚间会客之时,姑娘们的房间中少有人在,你只管借这个空隙查探一番。”

孟飞时问道:“怎会有这般空隙?”

周昶道:“这是莳花楼的规矩,会客之前都会查验有没有姑娘没来,或者派事的,不能来的,每日里总会有登记,你只管在这半个时辰内去寻,过了这个时候,姑娘们都回了房,再想查就更麻烦了。”

孟飞时皱眉道:“我怎知她们几时会客?”

周昶无奈道:“你当真是个正经的人儿,偏拿这话挤兑我,莳花楼申时二刻便开始会客,画舫那边要晚一些,你酉时末躲在画舫二楼就好,等姑娘们都出来了,你就去查,查完了马上退出来,莫要逗留。”

孟飞时应声称是,周昶若派人前去,必没有孟飞时这般轻松,人又多,怕撤退时更麻烦,孟飞时孤身一人,虽然耗时较长,胜在目标小,他身手又好,最适合这种高来高去的活计。

二人计议已定,孟飞时专等夜幕来临。

说话间日已西沉,孟飞时上了云排,吊在附近的一处下桩立柱斜杈上,待酉时将近,他才翻了身,跳上云排,偷偷的摸上画舫,藏身在二楼梁柱之间,但见姑娘们莺语连连,三三两两下得楼去,想来是去支应点卯,孟飞时看看人已走的尽了,翻身下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去找。

孟飞时轻手利脚的将二楼翻了个遍,却没有翻到人,这偌大个人,怎地就不见了?莫非是被花娘转移到别处去了?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柳絮走失不知是主观躲着他,还是人为被藏匿了起来,左右想想花娘也不会强留柳絮,必是不在此处!

孟飞时不再停留,趁着客人还未过来,赶忙从云排撤走,回县府见周昶。

周昶接住孟飞时,孟飞时将这一行结果说了一遍,周昶沉吟片刻道:“若果真没有时,那人定不在莳花楼,你仔细想想,柳絮还会去投何人,我好着人去找。”

孟飞时想了半晌道:“也就我兄长的那三位兄弟还算有过照面。”

周昶道:“会不会去投了他们之中的哪一位?”

孟飞时道:“可能性不大,前次我将柳絮赶出家门之时,她也不曾求过谁,她那人外表柔弱的一阵风来都要跟了去,内里却最是刚强,做了主意的,任哪个去劝也劝不回。”

周昶道:“这般说来事情就麻烦了,如今看花娘与严九的表现,他二人一定知道柳絮去了哪里,飞时在浔阳寻了三日也不见人影,定是被藏匿了起来,这样,你我二人分头行事,我留意城内动静,你只管盯着莳花楼画舫,留意着柳絮有没有再去做洗衣的活计。”

孟飞时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柳絮现在如何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地说不见就不见了?”

周昶沉默,心中想道,“这怕又是一次针对性的事件,究竟是冲着飞时来的,还是冲着柳絮来的?待我好好查上一查。”

孟飞时告辞之后,周昶唤来二子,嘱咐道:“你去让影子出动,查一查柳絮这个人,从头到脚,尤其是到了浔阳后的一举一动都要有。”

“公子!影子不可轻动,一旦被人察觉,公子性命堪忧啊!”

周昶止住二子的话头,道:“世间本没有不透风的墙,近来乱像已起,浔阳也多不太平,若此时还要藏着掖着,那还留着他们做甚?不如早些散了去。”

二子忧心忡忡的道:“影子自然是公子的影子,要用时自然甘愿效死,可如今却为他人之事……”

“糊涂!这世间哪有一个人就能做了所有活计的?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若一味自保断不能保,这点道理你都不清楚?再说也非是他人之事,孟飞时与我兄弟同体,伤了他就是伤了我,此番定要尽力,若办的不好,你也一并不要回来见我!”

二子郁郁的退了出去。

周昶叹了口气,这些个仆人,忠心是够的,只是缺少计较。周昶又拿出了那箭簇看了起来,又叹息一声,道:“东明啊,东明。”

周昶随手将那箭簇扔在地上,好似不要的东西一般。

却说柳絮在张博轩家中住了两日,崔尘束和段易峰便将她接了出来,一顶小轿悠悠向城北行来,只过了县府不远的拐弯处,第二街边把头的人家处停了下来。

“姑娘,到了。”

脚夫将帘子掀起来,柳絮自小轿中走了出来,看了看这院门,这门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门的样子,莫非是哪户人家的后门?

吱呀!

“我说嫂嫂就来了,你偏不信,瞧瞧,轿子都停在门前了,你才慢吞吞的来迎,当真是岂有此理。”

“去去去,你就是个耍嘴的,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多嘴多舌在此数落我,回头定要与云舒说上一说,让他好好管辖管辖你这嘴。”

“嘿嘿,你那是白忙,我二人情比金坚,任一根针儿都插不进去,你这话若落在她的耳朵里,管叫你也受了辖治。”

“你那婆姨当真是个不让份儿的,辖治你一个吧还不够,哥们儿兄弟一并子全都收拾了,这才是真手段。”

“那还不是有兄长们担待,看在我的面上,不与她计较罢了,回去我便说说她,放着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偏要管八家闲事,叫人背后评说黑白是非,我听了也替她臊了。”

“得得得,你二人都是一个德行的,我才说了一句,反倒落了一身埋怨,爱怎怎,却不是我的婆姨,我若惧怕,躲一躲便是了,倒是你,小心云姑娘这一手相夫鞭法!”

“我乐意。”

柳絮见崔尘束与段易峰有说有笑的出得门来,转过轿子,上前来迎。

崔尘束与段易峰赶忙行礼,叫了声:“嫂嫂安好。”

崔尘束打发了脚夫回去,将柳絮迎了进去,段易峰看了看左右,将门关了,又上了栓。

柳絮随着崔尘束的脚步一路走来,果然这是个后院,穿过甬道便是个精美园子,左边假山错落,一潭池水竟将整个后院包围了,只一座桥与对面相连,右面的是个水榭凉亭,周边荷花开得正美。

穿过小桥,三人过了门廊才去了庭院,这院子东西两间厢房,再前面被锁住了,想是还有几进院子与此处相通,却因着柳絮的缘故,故意锁了。

崔尘束道:“嫂嫂就先在此住下,前院还不曾收拾,待都收拾好了,我再将锁开了,给嫂嫂解闷儿。”

突然一阵大笑声传出,自东厢房内推门走出二人,为首那人道:“可算是来了,倒叫人等的心焦,快让我瞧瞧,是个什么样的可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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