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花一脸惊诧:“你,你是说,十四皇子并没有死?”
李兆廷是十四皇子的亲信,若是他说十四皇子没有死,那他一定没事。
看着何如花一脸期待的表情,李兆廷奇怪的问:“怎么你对十四皇子这么上心?”
“无数的大谕人都盼着十四皇子活着吧!他走后的大谕已经一年不如一年了。”何如花难得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同李兆廷讲话。
“你说他还活着是真的吗?”
李兆廷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感觉她和自己认知中的何如花完全不同,此刻她是那么认真。
现在大谕的子民,包括那些身居庙堂的高官大臣,有几个能和她一样对大谕的现状如此清醒的认知和关心呢?
十四皇子走后,大谕对边关的震慑就一年不如一年,太子即位后连割地赔款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皇帝昏聩,佞臣当道,官吏懒怠,赋税严苛。如今的大谕的就只是个空空的架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继续这样下去,早晚会走向覆灭。
这人说来只是小小的农家女子,竟然对形势有如此的认知,这不得不让李兆廷刮目相看。
于是,他迎着何如花双眸坚定地回应:“只要有你们这样的人盼着他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秋收之际。
那几亩不被李家姐妹看好的旱地,在这个秋天却大放异彩,且不说那些瓜果茶叶,仅是药材就在刚收地之际就被抢购一空,几家药铺看着药材质好,连忙把下一个季度的药材定了下来。
药材加上各种作物牲畜,何如花这一个小庄子这一个秋天就收了足足一千多两银子。
对于一个农户来说,这可是几辈子都挣不出的银子,老刘头看着自己账目上的数字,眼睛都直了,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报给了何如花。
虽然估算过大概能挣到不少银子,但是当她真看到这些钱的时候,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之情,和冬梅两个人仔仔细细地算了好多遍,直到确认没有算错才抱着账本屁颠屁颠的去找李兆廷显摆。
书房里李兆廷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见到有人闯进来利落的把手中的笔甩了过去,还好何如花绊了一下躲过了这支笔,不然砸到头上不知道要肿多高呢!
何如花气呼呼地揉着绊的有点痛的脚,不满的抱怨:“你这是要杀了我吗?”
见来人是何如花,李兆廷缓和了面色,但仍然皱着眉头。
“你怎么进别人的书房都不敲一下门?”
“为什么我进自己夫君的书房还要敲门?”
“……”
李兆廷一时语塞,自知理亏只好走过去将人拉起,“是我不好,下次不会了,你起来吧!”
他说着小声嘀咕,“走个路都能摔倒,笨死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一听李兆廷问起,何如花才想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献宝一般把账本拿到李兆廷眼前晃悠。
“你猜我们今年挣了多少银子?”她神秘兮兮地说。
李兆廷见她卖弄玄虚的样子有几分好笑,配合地问道:“多少?”
“一千两!”何如花美滋滋地说,“足足有一千两银子,咱们现在也算一个小财主了吧!”
李兆廷多少有些吃惊的,虽然知道经过何如花这一番改造,这个小院子能挣下不少钱,但是也没想过能挣一千两这么多,他惊喜的说:“快把账本给我看看。”
拿过账本仔仔细细看了一番,他指着药材的价格问何如花:“这药材本来是500文一两,怎的后来卖到了几两银子?”
“这个啊,”何如花也看着账本,满脸傲娇,“这个药材到这个季节,山上几乎就没有多少了,刚开始买得便宜,后来来买的人多了,我就让刘叔叫来几个药商竞价而出,价高者得,所以后来这些药材就成倍的上涨,赚的自然也就多了。”
竞价出售,李兆廷眼睛亮了起来,看向何如花的目光带着止不住的赞赏,“想不到笨蛋你倒是有几分经商的头脑啊!”
“过奖过奖。”何如花一脸笑意。
看她一脸得意,李兆廷就忍不住打击她。
“那你想好怎么应付我的两位姐姐了吗?”
李兆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惹怒了何如花,“你还知道自己姐姐难对付啊,那你怎么自己不去,让我一个弱女子去面对两只母老虎你也好意思?”
“你们女人间的纠纷我怎么好掺和?这些事情还麻烦娘子多多辛苦了。”
每次只要是坑何如花的时候,他就会叫何如花娘子,叫得肉麻兮兮的,何如花被气得不行还不能发作。
何如花一把抢过账本,“叫你看戏,不给你银子花!”
还没等何如花得意完,冬梅就从正厅那里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少奶奶,两位小姐又回来了,正在正厅闹腾着非要和您说话,一看就没安好心,少奶奶咱快逃吧!”
何如花‘噗嗤笑出了声’,“傻丫头,人家都来了我怎么能逃呢?再说,我还能逃到哪里去?早晚都得解决的,走吧随我去正厅看看。”
说完,她狠狠地瞟了一眼一副没事人样子的李兆廷,转身向正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