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这个柳家娘子心情平静下来后会正常一点,然并卵,这个柳家女子似乎是不达到目的不罢休,依旧是一脸傲慢,趾高气昂的要何如花下车。
车夫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柳家娘子,这马车分明就是何如花包下来的,怎么也要懂得先来后到吧,再说了,要不是人家看你可怜,我这辆马车跟你擦肩而过,你估计等到明年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得到。
可是这柳家女人在这里一直嚷嚷又不让走也不是办法,车夫看了一眼何如花:“东家,你看这么个女人,走也不是,留也不行的,怎么办吧。”
柳家女人见车夫对她爱理不理的,跟他说让他把何如花赶下马车,现在倒好,直接无视她的存在跟何如花询问意见?
气急败坏的柳家女人干脆亮出了身份,也好吓唬吓唬他们,省得当自己只是说说而已,尤其是那个荷塘村来的女人,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世面。
“车夫,我可是把丑话撂在前面,我家可是州府那鼎鼎有名的大家庭,那才叫东家,就她,还配叫东家?你还真是瞎了狗眼了。”柳家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人,好像他们这些乡里巴人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为了体现自己的家族气势,柳家女人还特地放高了声音,开始诉说自己的家谱起来了。
“我们柳家的商铺,在州府那可是数一数二的,别以为你们那些三教九流的商铺有多好,也不去打听打听,像我们柳家这样一流的家族,能让你们见上一面,那都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何如花瞥了她一眼,是吗?我怎么没发现,要知道,想要跟自己拼爹,拼财力,拼地位,各种拼,你想比我还懒得理你呢。
一脸的不屑扫了一眼柳家女人:“喂,你是有完没完,你要想在这路上过夜你就在这待着,我可没功夫陪你,还有啊,你啊,也就是个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还在外面瞎嚷嚷。像你这种人,见到有钱的就跟个哈巴狗似的,装模作样。”
虽然不想对她冷嘲热讽,但是实在看不惯她的样子,要是在现代,一个富二代站在你面前,直接把这银票子把你砸晕了。
车夫见这女人这么胡搅蛮缠,真是后悔死了把她带上车,照她这样,自己一个来回可以拉两趟人马,现在好了,这一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呢。
柳家家女人不乐意了,非要拉着她说说,自己怎么就井底之蛙了。
何如花看着柳家女人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坐在马车上慢条斯理道:“你们柳家呢,也就是以前风光,可是自从黑死病这一事之后,我们李家,可不是你,可现在的柳家能比得上的,我们李家的药材铺可是结交了不少的商户,你以为,你们现在的柳家,能有多少实力?”
说完还不忘轻蔑的白了她一眼,自顾自地坐在马车里,要是在蛮不讲理,就别怪她不客气。
柳家女人冷哼一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不过是夸夸其谈,依旧是一副嫌弃她的模样,又开始要求车夫干何如花下马车。
车夫不耐烦道:“大姐,你还有完没完啊,我这是要赶路呢,你再嚷嚷,我告诉你,你再嚷嚷我让你下去,还没玩了你,人家好心好意让你上车,你不但不领情,还要赶人家下车,你还要脸吗你?”
这个车夫明摆着是被这个柳家女人折腾的烦了,直接撂下一句赶她走的话来吓唬她,不过也可以真的把她赶下车,只要这个女人依旧是没完没了,那把她赶下去也好,耳根子清净。
那柳家女人听到车夫这么说话,伸手便是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臭老头,我告诉你,在州府,我们柳家可是大户人家,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信不信我要你在州府混不下去?只要我一句话,你这碗饭就没了。”
车夫对这个女人真的是人到了极点,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指着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断了我的活路?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会怕你?
车夫依旧是那句话,让她下马车:“你啊,别牛气了,我啊,都看见牛在天上飞了。”
那柳家夫人一愣,牛?天上,哪里有牛啊?柳家女人抬头望着天边,左看看右看看,可就是没见着啊。
除了柳家女人和她身边的丫鬟意外,其余的人都笑了,柳家女人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拐着弯骂我呢!
丫鬟不是听不懂,只是她要是笑了,估计这柳家女人直接把自己丢到路边了,所以一直忍着没敢笑。
何如花摇了摇头,真是一个没脑子的草包,真是不知道她是怎么嫁到州府的大户人家去的,这么蠢的女人,他们也要!莫非是脸面太多了,要丢一丢。
车夫没好气的又是说了一遍,本来都是事不过三,估计眼前的这个柳家女人要自己破例了。
“我说,你这州府的柳家娘子,你既然那么有本事,怎么不就下车一下呢?说不定你这一挥手啊,又找来几辆马车,到时候你跟他们说说,你是州府的大户人家柳家,说不定人家会抢着要带你走呢。听我一句劝啊,你还是下车吧。”车夫说的其实就是这么明白,自己下车去,看你烦了。
可这柳家女人还真是就像狗皮膏药一般,赶都赶不走,那一幅神奇的模样依旧是在脸上挂着。
“告诉你,我都说了,我是不会下马车的,下马车的应该是那个从荷塘村来的人,应该让她下去。”依旧是死赖着不走路,还要把别人赶走的架势。
车夫只觉得眼前的这个柳家女人不但是无理取闹,还是蛮不讲理,真把自己当作哪路神仙了,别人还得供着你不可。
本来还想再说什么,刚要张嘴,就被何如花打断了:“算了,不必理她,跟她这种人只会是浪费口舌,浪费力气,浪费时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