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居心叵测。”
林棠棠收好了书，说罢便往教室后方看了过去。
卫君衍坐在最后一排，最后一排也就他一个人，此刻，他正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悠闲自得地转着笔。坐他前面的卓一伦侧过身子，不知道在和他说着什么，卫君衍只是挑了两下眉头，一脸的不屑和不耐烦。
林棠棠收回了目光。
卫君衍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脸的玩世不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哎，不过你当众让卫君衍下不来台，估计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哦。”
施冉冉抽出了一本英语练习册，翻到了最新一页，自言自语似的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他现在还是这样吗？”
林棠棠反问施冉冉。
“你说的这样？是什么样？”
施冉冉重新盖上笔帽，一脸好奇地盯着林棠棠问。
林棠棠说他很久以前就认识卫君衍，没准儿她还能在林棠棠这里挖到一些不得了的旧料呢。
八卦星人施冉冉莫名变得激动起来。
“就，一言不合就和人打架，所有人都怕他的那种。”
施冉冉听完，一脸“就这？”的表情，“咳，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卫君衍他初中的时候就因为和别人打架声名大噪，他直接把人打进了医院，然后被学校记了大过。中考那会儿，他虽然是市状元，但因为劣迹斑驳的黑历史，原本他是进不来九中的，后来他爸各种恳求校领导，他才进来的。”
“那他进来以后呢？有没有再打架闹事。”
施冉冉撇了撇嘴，“他要不打架闹事，那还是卫君衍啊。”
林棠棠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小霸王果然到哪里都难改本性。
“那学校那边怎么说？”
“没办法啊，人家有个有钱有势的爹保他，而且更气人的是，人家就是成绩好，入学以来愣是在第一的位置上没下来过，每次联考都能拉第二名一大截，学校领导对他也是又爱又恨的。”
听到这里，林棠棠算是明白了。原本只是小打小闹的小霸王，现在已经长成了大魔王了。而且人家还有个强有力的后盾保着，更加肆无忌惮。
林棠棠手撑着下巴，皱着眉心在想，她今天当众拒绝和他坐同桌，让他丢了面子，卫君衍应该不会一点旧情不念吧？
整整一个上午都过得风平浪静，林棠棠认识了大半个班的同学，发现大家确实都挺好相处。结识新同学之余，林棠棠也在暗中观察卫君衍。
那家伙虽然不至于上课睡觉，可他总低着头，从来不抬头看黑板。老师也从来不点他回答问题，甚至都很少去看卫君衍，周围的同学，除了跟他打篮球的那几个男生，没几个跟他说话的，他一直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偶尔去一趟洗手间，其他的时间，都挺安静的。
林棠棠观察到这里，心里忽然闪过一道异样的念头，就……看着还挺乖的？
好像也没有传闻中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