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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僵滞,望向心凌的双眸中仍就蔓延着沉重的伤痛,但是他的眸子深处却隐着一丝淡淡的疑惑,虽然心儿的话说的这般的冷硬,这般的无情,但是他却似乎没有感觉到那种绝裂,甚至感觉到似乎还没有那封信看来来绝裂,反而感觉到她似乎有着不舍,无奈的不舍,只是他不懂,为何他会有这样的感觉?
看到心凌要离开的身躯,他猛然一急,快速地挽住了心凌的手,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却并没有挣开他,只是冷冷地转身望向他,沉声道:“啸王爷还有何指教?”
羿凌冽亦直直地望向他,“心儿,难道你这这么的不信任我?”沉沉地声音中是他无力的伤痛,望向她的双眸中也是他不知所措的紧张。
羿凌冽的心中猛然划过一丝欣喜,心凌的反应让他的心中重新染上了希望。
心凌心中猛然一动,她知道今天若是不对羿凌冽讲个清楚,他一定不会那般轻易地放手,遂灵机一动,手指微动,在他的手心中,快速地写了一个信字,看到羿凌冽瞬间错愕的眸子,心凌知道他应该懂了,遂再次的开口道:“现在,我信与不信还有什么关系吗?我现在已经决定要跟狂隐走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却也很婉转地向羿凌冽表明了她的意思。
羿凌冽的身躯再一次的滞住,双眸中的错愕却快速地隐了下去。
心儿在他的手心中写的那个信字,让他明白,原来心儿并非因为误会他才说出那样的话,可能心儿早就知道昨天的事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只是他却不懂,竟然心儿知道他是被人陷害的,为何还要跟着狂隐离开,只是对上心儿双眸中的坚定时,他只有选择放手,不管心儿是为了什么,他都会支持她。
他的手在心凌再一次的挣扎时,下意识地松开,带着一丝不舍,带着一丝怜惜,他不得不松手,慢慢的松手,手却仍就僵在半空中,看着她跟着狂隐就这样的离开。
狂隐紧紧地揽着心凌,双眸中闪动着淡淡的笑意,却仍就有着一些怀疑,装似随意地说道“你真的舍得他?”不用猜也知道狂隐说的他是羿凌冽。
心凌微微一怔,她知道此刻她若是回答说舍得,只怕难以让人信服,她这副伤心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是能舍不下的样子,肯定也会引起狂隐的怀疑,遂沉声说道:“舍不得。”
狂隐脸上的笑猛然的滞住,揽着她的手臂也猛然的收紧,冷声道:“怎么?到现在你还舍不得他?”
他的这样的反应,统统都在心凌意料之中,双眸不由的一沉,沉痛地说道:“我若说舍得,你会相信吗?曾经的爱,难道是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吗?只是,我不会再给他伤害我的机会,我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会给任何人伤害我的机会。”心凌别有深意地说道,双眸也不由的望向狂隐,淡淡的眸子却传送了她的坚定,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她不会给羿凌冽伤害她的机会,却也不会给他机会?
狂隐的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再次望向她时,便再次换上了淡淡的笑意,“你放心,在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
心凌亦淡淡地一笑,“我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我也相信留在你的身边,别人不可能会伤害到我的,除非是你……”心凌的话语一顿,看到狂隐的双眸中快速闪过的错愕,继续淡淡地笑道:“不过,我也知道,你是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对吧?”双眸直直地望着他,是肯定,却更是试探。
“当然。”狂隐的双眸一沉,随即定定地说道,“只有你留在我的身边,我就绝对不会伤害到你。”
心凌猛然一惊,他的话中很明显的威胁,她当然听得懂,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心凌知道,他昨天没有带她离开京城,就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带她离开,只是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如何的来‘帮‘她?
羿凌冽的双眸直直地望着心凌离去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却仍就不曾回头,久久的,似乎还在等待着什么?
“皇上,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带头的侍卫望了望刑场上的人,担心地问道。
司马烈微微一愣,似乎还陷在疑惑中,双眸不由的望向台上的几人,现在,南宫逸服了解药,场上的侍卫刚刚也已经被狂隐打倒了,他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胜算,他虽然不知道狂隐为什么要那么做,但是竟然狂隐要救他们,或许会有一定的原因吧,还是回去问问狂隐再说吧。
但是此刻面子却是不能失的,遂沉声道,“大胆叛贼,竟然敢劫法场,朕……”
羿凌冽听到司马烈的声音猛然回神,一个转身,冷冷地望向司马烈,冷冷地说道:“本王今天的确是来劫刑场的,不过我想先要请问一下皇上,南宫逸到底犯了什么罪,要让皇上亲自问斩呢?”
司马烈微微一愣,望向羿凌冽的眸子中也闪过几分愤怒,前些日子,在剧院中的事,羿凌冽便让他威风扫地,那次他便怀恨在心,只不过碍与他是羿月国的王爷,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付他,所以刚刚见到羿凌冽来劫刑场,他本想借机除掉了羿凌冽,到时候羿月国也说不出什么,何况前些日了,他因为发现了羿凌冽在查十一年前,羿月国的先王离世的事,所以写信给羿凌睿,羿凌睿似乎对羿凌冽也是有所忌惮,若是他能借此除去了羿凌冽,羿凌睿说不定会感激他呢,
只是没有想到关键的时刻狂隐却出来捣乱,所以让他完全的惊愕,本来这一切就都是狂隐亲手策划的,包括迷晕了南宫逸,也是狂隐亲自动手的,若不是狂隐用隐身术,只怕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将南宫逸迷晕,可是现在,狂隐又出手救了南宫逸,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司马烈的心中有着太多的不解,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先对付羿凌冽,遂沉声道:“他假冒太子,难道还罪不当斩吗?”。
羿凌冽冷冷地一笑,双眸微微眯起,眸子深处闪动着危险与冰冷,直直地望着司马烈,“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皇上亲自去南宫将军府捉的人吧,到底是他假冒太子呢?还是皇上诬陷他是太子呢?”
司马烈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愤怒,却一时间无话反驳,只能是愤愤地瞪着羿凌冽。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冷了几分,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暴戾,“在羿月国,谁都知道南宫逸是本王的生死挚交,难道本王能看着自己的好友被诬陷而袖手旁观吗?”。
司马烈再次的惊住,没有想到南宫逸与羿凌冽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关系,双眸中闪过几分犹豫,司马烈知道羿月国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羿凌冽的手中,惹怒了羿凌冽只怕比惹怒了羿凌睿更可怕,若是刚才,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时,他可以借机除去,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了那个机会,遂隐下双眸中的愤怒,沉声道:“既然他是啸王爷的好友,那朕今天就给啸王爷面子,饶过他。”
其实司马烈现在不饶也不行呀,现在他也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羿凌冽再次冷冷一笑,“那本王就谢过皇上了。”羿凌冽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司马烈对立的时候,只好见好就收了。
一行人在司马烈狠不杀人的目光中逍遥自在地离开。
“皇上,为什么要放过他们。”那个带头的一直站在司马烈身边的侍卫说道。
司马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捉得住他们吗?”。
“皇上可以调配御林军呀。”那个侍卫仍就不死心地说道。
司马烈再次狠狠地瞪向那个侍卫,“调配御林军?在羿凌冽面前,你以为他会给你这个机会吗?只怕朕还没有下命令,朕的命就先丢了。”司马烈愤愤地说完,便气冲冲地回到了皇宫。
羿凌冽与南宫逸等人回到了店铺,太子才紧张地问道:“难道真的就这样让心儿跟着那个狂隐离开了吗?”。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冷冷说道:“这是心儿的意思。”
太子的双眸中不由闪过一丝疑惑,担心地说道:“为何心儿会这般的激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在他看来,心儿应该不是那般没有理性的人呀。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其实心儿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本王现在怀疑是这一切应该是那个狂隐所为,心儿肯定也是这般怀疑的,所以她会留在狂隐的身边,这也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太子猛然一惊,“你是说心儿已经知道一切都是狂隐设计好的?”双眸一沉眸中子深处闪过一丝阴沉,“心儿明明知道是狂隐设计的,却还要跟狂隐离开,……”太子的话语微微一顿,沉声道:“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心儿想要保护大家。”他刚刚很清楚地看到了狂隐的身手,那种速度,他们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若真的与他对立起来,只怕一个人都不能活着离开,所以心儿为了大家的安危,才选择跟着狂隐离开。
羿凌冽的双眸愈加的阴沉,眸子深处闪过深深的伤痛,却还隐着一丝无奈。
南宫逸的双眸也不由一沉,眸子深处闪过难以掩饰的紧张,“公主跟在狂隐身边,会不会有危险?”这个问题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为了他们的安危而牺牲公主吧。
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僵,沉声道:“狂隐不会伤害她的?”只是声音中却仍就有着担心与紧张。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要如何救出公主?”南宫逸急急地问道。
羿凌冽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沉思,沉声道:“要对付狂隐,单靠我们几个人还不够,本王在想,若是南宫跟夜魅影连手,或许可以对付他,而要对付司马烈,就需要好好的调配军队了。”
“好,那我们就来分头行动,让南宫逸与夜魅影对付狂隐,而我们便来想办法对付司马烈。”太子接口道。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眯起,并没有回话,只是眸子深处,似乎还闪动着一丝疑惑。
“冽,难道你还有什么发现吗?”。南宫逸对羿凌冽应该算是相当的了解,自然能够看得出羿凌冽的犹豫。
羿凌冽双眸微闪,略带思考地说道:“本王总是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蹊跷,本王觉得,羿凌冽与司马烈似乎早就相识。”
太子与南宫逸一怔,双眸纷纷错愕地望向羿凌冽,惊讶地说道:“你的意思是狂隐与司马烈狼狈不奸?可是狂隐为何会救我们呢?这似乎又说不通呀?”
羿凌冽微微蹙眉,“这个本王也不是很肯定,但是我总是感觉到司马烈望向狂隐时,双眸中的表情有些奇怪,狂隐向他要解药时,他的双眸中似乎只是惊愕,连最起码的愤怒都没有,更加没有丝毫的害怕,而且狂隐离开时,司马烈根本就没有丝毫要阻拦的意思?”羿凌冽细细的分析着,久经沙场的他,那怕是一点点细微的异样都会引起他的注意。
南宫逸也微微蹙眉,“听冽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很有可能,想起那晚,无端端的被人迷晕,我到现在还觉得怪异。”
太子也不由的一愣,脱口说道:“是呀,以你的身手,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意的被迷晕。”而且南宫逸还有用药的高手,很少有药可以迷晕他的。
南宫逸的眉头愈加的皱紧,“我当时也感觉到很奇怪,明明感觉到有人靠近,却看不到人影,待到感觉到明显的动作时,便已经迟了,我怀疑很有可能是有人用隐身术对付我的,我记得公主也懂得隐身术,说是狂隐教她的,所以,我怀疑那晚给我下毒的人正是狂隐。”
羿凌冽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双眸中的担心也不断的蔓延,若是真的那样,心儿会不会有危险的,遂沉声道:“南宫,你速带着龙儿去找夜魅影,无论如何,一定要说动夜魅影,让他来帮忙。”
双眸微转,对向杜言,“你拿着本王的令牌,火速赶去军营,调十万兵马。”想到现在羿月国的军营中因为上次的损失,能调动也只有这么多了。“
杜言微微一愣,“十万兵马,只怕无法与司马烈的兵马对抗?”
羿凌冽的双眸微微一闪,“这星月国的京城的兵马主要在由李将军手下的两名副将掌控,其中一个王将军还算正直,倒还算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而且是先王时的军队中的,对先王还有着几分恭敬之意,早就对李将军不满了,他的手中就有大约十万兵马,若是太子能够出面,或者能够.”羿凌冽的话微微顿住,但是大家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宫逸与羿凌冽相就相识,相交,自然明白羿凌冽做事的周密与远虑。
杜言一直跟在羿凌冽的身边多年,自然更是清楚。
只有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惊愕,“这.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这些事情,连他都没有那么清楚,而羿凌冽只是在这京城待了短短的几日,竟然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的这般清楚,不能不让他敬佩,还好,他不是他的敌人,否则只怕永无安宁之日了。
羿凌冽微微蹙眉,“本王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的身上可有先王的遗物,可以让他立刻信服的。”
太子微微一怔,随即沉声道:“有,星月国的传国之宝玲珑匙,这是星月国的人都知道的,当年父王临死之前交到了我的手中,司马烈这么多年来,一直地追查我的下落,可能也是为了得到它。”
南宫逸的双眸中微微闪过一丝犹豫,看来太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此刻他却也不方便告诉他。
“好。”羿凌冽微微点头,“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对付司马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羿凌冽再细细地交待了一些细节,太子的双眸中不由的闪过错愕与敬佩,早就听闻羿凌冽机谋过人,用兵如神,今日一见,才真的是让他心服口服呀,就算他以前的从老师那里学的再多,却仍就不及羿凌冽的冰山一角呀。
……
狂隐将心凌送回了客栈,关上门后,轻声说道:“心儿一定累了,先休息一会吧.”心凌很是顺从地应了,她昨天晚上****没睡,本来就已经累了,而且她也知道,狂隐一定要有什么事去做。
心凌上了床了,慢慢的闭上双眸,待到片刻之后,故意发出淡淡的呼声,像是完全的沉睡了一般。耳朵却是细细地听着房间内的一切动静。
果然片刻之后,便听到狂隐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出去,心凌心中暗暗的疑惑,不知道狂隐要去哪儿,但是她也明白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跟踪狂隐而不被他发现,就算她用隐身术也极有可能会被他发现,但是心凌却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心凌心中暗暗猜测着,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狂隐这会多半是去见司马烈,她可以不跟踪他而直接去皇宫。
待到可以确定狂隐已经离开了,心凌才急急地起身,快速地向着皇宫赶去,因为街上的人太多,她若是用轻功,可能会引起大家的诧异,所以心凌便直接用隐身术。
因为上次与龙儿来过,所以可以算是轻车熟路了,心凌直接去了御书房。
心凌看到御书房外站着的几个侍卫中正有那个每次都跟在司马烈的身边的,所以愈加的可以肯定司马烈应该就在这儿。
心凌刻意地走到那个侍卫的身边,这样,就算是被狂隐发现有人偷听,她也可以推到那个侍卫的身上。
心凌慢慢地经过那个侍卫的身边,那个侍卫似乎有所查觉,微微转身,看到身上空无一人时,不由的微微蹙眉,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一丝疑惑。
心凌心中不由的暗暗好笑,屏住呼吸。贴近在门边,毫无意外地看到狂隐与司马烈在里面。
心凌心中暗暗地冷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只能尽量地屏住呼吸,静静地听着。
“狂隐,你到底在做什么,说要杀南宫逸的是你,救南宫逸的也是你,朕都被你搞糊涂了。”司马烈的声音中虽然带着指责,却也隐着几分忌惮。
狂隐微微一笑,“就再让南宫逸多活几天也无所谓,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淡淡地声音中却是残酷与无情。
司马烈冷冷一哼,“哼,我看你是为了那个女人吧?你不是说想要利用她去挑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的吗?现在为何反而去帮她了,你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吧?”
立在门外的心凌猛然一惊滞,原来狂隐早就与司马烈串通好的,要用她来引起羿月国与魅月盟的战争,现在她已经完全可以肯定,那声斩字是狂隐模仿羿凌冽的声音喊道,她想,当时应该不止她一个人听到,当时夜魅影一定也听到了,而且那把斩刀应该也是他砍下的,要不然没有羿凌冽与羿凌睿的命令,一个小小的侩子手,怎么敢斩她。
也难怪,当时那刀落下的速度,连夜魅影都来不及阻止了,这一切,根本就是狂隐设计好了的,说不定玉龙珠也是他偷的。
心凌的心中猛然一惊,是呀,现在想来,那夜将她带到皇宫中的应该也是狂隐了,她还记得那人,还给她垫了一铺垫,也只有狂隐会在害的时候,还会去刻意地做着那些吧。
狂隐仍就微微的笑着,只是他的笑中却有着几分冷意,“那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
司马烈一惊,快速地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狂隐,惊问道:“她的身份?她到底是什么身份?朕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还是羿凌冽的王妃吧?你现在应该算是横刀夺爱吧。”司马烈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满,今天若不是狂隐放走了南宫逸,说不定他会连羿凌冽也杀了,那样羿月国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地阴沉,冷冷地望向司马烈,一字一字地说道:“她是星月国的公主。”
司马烈的身躯猛然一滞,双眸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颤颤地说道:“你说什么?”
狂隐冷冷一笑,“我说她是星月国的公主,这次你应该听的很清楚了吧?”
司马烈大惊,双眸中不由的闪过疑惑,还隐着几分害怕,狠声问道:“那你还帮她?”
狂隐唇角的笑意愈加的明显,却让人感觉到愈加的冰冷,“我现在已经决定要帮她了。”
心凌微微一惊,狂隐说的现在决定帮她是什么意思?他想要做什么?
司马烈的双眸中猛然闪过一丝恐惧,却冷下面,沉声道:“怎么?你想要与朕对抗吗?你不要忘记了,你可是奉了你师傅了命令来帮朕的。”
“哈哈哈”狂隐突然放声大笑,“我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师傅了,你觉得他老人家还可能会让我帮你吗?”。
“你……”司马烈愤愤地望向他,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了,“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很清楚狂隐的能力,不要说这皇宫中的侍卫,就算是调配所有的御林军,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呵呵呵”狂隐仍就轻声地笑道:“很简单,要你让出皇位,将这所有的一切物归原主。”
“你,”司马烈的双眸中的愤怒快速地蔓延,却又不敢发做,只能再次冷声道:“你所谓的物归原主是什么意思,不会是你自己想要做皇上吧。”
狂隐双眸一沉,狠狠地望了他一眼,冷声道:“这似乎就与你无关了。”
司马烈亦冷冷一笑,“哼,与朕无关?,想要让朕交出皇位,休想。”
狂隐不怒反笑,只是双眸中的笑意,却让人不由的惊颤,“好,那我不介意送你去向星月国的先王赎罪。”冷冷地声音中透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司马烈的双眸中也不由的漫过恐惧,身躯也不由的微微轻颤,他知道狂隐若是真的想要杀他,只怕谁都救不了他,遂再冷狠声道:“你杀了朕,拿不到朕的传位的昭书,你以为那些大臣们会服你吗?”。
狂隐再次的冷冷一笑,唇角不由的露出淡淡的讥讽,“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难道你连自己是怎么坐上这个皇位的,都忘记了吗?”。
司马烈的身躯完全的僵滞,他当年能从先王的手中夺到星月国,狂隐自然也可以从他的手中夺去,而且狂隐的能力,可是远远的超过他的。
“怎么?还在犹豫吗?你可不要忘记了,我的手上可是还有一个公主呀,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所谓的让位昭书吗?”。狂隐继续冷冷地说道。他口虽然说是不在乎,但是他这般的说,就代表着他是在乎的,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让要她能够明正言顺地拿回羿月国,让司马烈亲自交出皇位,对她,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只是心凌听到他的话,双眸中也快速地漫过愤怒,原来狂隐真正将她带在身边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她夺得皇位,心是冷冷一笑,狂隐你还真是够毒的。
司马烈微微一愣,随即沉声说道:“难不成,要让朕把星月国的皇位传给一个女子?”
狂隐冷冷一笑,“你可以将皇位让给我,我与她是一样的。”说话间,双眸中不由的闪过一丝笑意,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的妻子,不,应该是他的皇后。
司马烈亦冷冷地笑道:“狂隐,你终于露出真面目的,说到底,还是你自己想要做皇上。”司马烈知道现在就算他真的写了昭书,将皇位让给狂隐,狂隐也一定不会放过他的,相反,他若是不写,倒还有一线生机,遂冷声道:“朕是绝对不会写这个昭书的,你就死了那个心吧。”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眸子深处瞬间划过冰冷的残酷,“好,竟然你不写,那我留着你也没用了,现在我就.”狂隐慢慢地向着司马烈逼进,司马烈轻颤着后退,退到无处可退时,双眸中的恐惧不断的蔓延。
狂隐冷冷地望着他,“你想怎么死呢?我杀人的方式,你也见过不少了,不如你自己来选一种死法吧。”淡淡的声音中,却是让人不由的惊颤的残忍。
司马烈的身躯禁不住的开始颤抖,“你最好是一剑杀了我。”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轻颤,连对自己的称呼都在不自觉中改成了我。
“一剑杀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了你了吗?你觉得我可能会让你那么轻易地去死吗?”。狂隐冷冷地望着他,继续残忍地说道。
司马烈双眸中的恐惧不断的泛出,狂隐杀人的方式他的确见过不少,当时,他或许没有感觉到什么,但是现在一想起要用在他的身上,他便不能不害怕了,遂颤颤地说道:“好,朕写,但是你要保证不能杀朕。”司马烈颤颤地商量着。
“你放心,你的命,我不稀罕,留着你,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精彩呢。”狂隐嚣张地笑道。
司马烈只好颤颤地拿起笔,按狂隐说的写着让位的昭书。
心凌不由再次惊滞,狂隐现在不杀司马烈,还说会有更多的精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中猛然一惊,想到司马烈才是太子亲生的父亲,难道狂隐想要让司马烈死在太子的手中,想到此处,心凌心中禁不住的惊颤。这个狂隐,也太恐怖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去通知羿凌冽。
想到此处,心凌慢慢地退身,慢慢地离开,还好,门外本来就站着几个侍卫,狂隐就算发现有什么异样,也会以为是侍卫发出的,而且现在又是白天,狂隐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戒。
出了皇宫,心凌快速地回到了店铺,她现在一定要先去找到羿凌冽,要不然,若是一切都安照狂隐的安排去发展,到时候若太子真的亲手杀死了司马烈,只怕会愧疚一生的。
心凌赶到了店铺,却没有看到羿凌冽他们,整个剧院都空空的,一个人都没有,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这人都到哪儿去了。
她必须要在狂隐回来之前,赶回客栈,现在却一个人都找不到,心凌的心中不由的开始着急,却恰恰看到刚刚走进来的青鸾。
青鸾看到心凌,猛然一惊,双眸中快速地闪过欣喜,急急地跑向前,喊道:“心儿,你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就这样的走了,我都担心死了,而且那个啸王爷,他都快要疯了,心儿,我看得出他是真心爱着你的,所以我想你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误会,所以你一定要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呀。你.”青鸾一看到心凌,可能是太高兴,噼里啪啦地说着,根本就不给心凌一点说话的机会。
“停”心凌猛然喊道:“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他们人呢?”再这样被她耽搁下去,狂隐只怕早就回去了。
青鸾微微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不是看到你太高兴了吗?他们去了哪儿,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你的相公是跟太子一起出去的,刚刚没出去多久。“
心凌的心中一凉,他们刚刚出去,一会半会,应该不会回来的吧,这要她如何是好?
心凌心中不由的愈加着急,双眸微微一闪,看到桌上的纸,心中微微一动,不如就给他们留张字条吧。
想到此处,心凌快速地走到桌前,拿起笑,快速地写着。
再说羿凌冽本来与太子去找王将军,却没想到王将军并不在府中,只好折了回来。
羿凌冽回到剧院,脚步刚刚迈进,双眸微微一抬,顿时猛然的僵住,脚也不由的滞在了半空中,他不是在做梦吧,要不然,为何他会看到那个日思夜想人影呢,她现在明明应该在狂隐身边的呀,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儿呢。
紧随着他进来的太子也不由的僵住,双眸中也不由的闪过错愕,不由的脱口惊道:“心儿……”太子的一声心儿让心凌猛然一惊,快速地转身。
而那声心儿,也惊醒了羿凌冽,原来他不是在做梦,原来她真的回来了,双眸中的狂喜快速地散开,恰恰对上了心凌那快速地转身后的欣喜。
一个跃步,羿凌冽快速地走到了心凌的身边,双眸快速地伸出,紧紧地揽住了她,不需一句话,更不需要什么解释,他与她都明白,这一切都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珍贵。
紧紧的,他忘情地抱着她,真的想就这样紧紧地抱一辈子,一辈子不放手,但是他也知道,心凌这次回来,必定是有急事的,但是他却不想再让她去冒险了。
唇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心儿既然回来了,就让我来保护你。”轻轻地声音中有着他的坚定,有着他的凛然的无畏。
心凌微微一惊,这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而想到狂隐有可能已经出宫了,所以她必须马上回去才行,遂轻轻地推开他,将写好的信交到了他的手中,“这个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必须要回到狂隐那边,要不然等他回来,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怀疑的。”
羿凌冽的双眸一沉,双手愈加的紧紧地抱着她,“你竟然已经回来了,我就不能再让你回去了,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只是他也知道此刻南宫逸去请夜魅影了,而杜言去搬救兵,他与太子根本就是狂隐的对手,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去冒险了。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心中也划过暖暖的感动,羿凌冽明明知道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狂隐,却仍就想着要保护她,这份情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看看南宫逸与杜言都不在,心凌心中了然,羿凌冽一定是有所准备的,只是此刻大家都不在,要对付狂隐,只怕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所以她现在必须先回到狂隐的身边,安抚住狂隐才能,那样羿凌冽他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才准备,她相信,羿凌冽一定会有办法对付狂隐的,想到此处,心凌不由的露出会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