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这么一看,陆浩和斌子都一下看出来了,她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苏小蝶。那舞女故作高傲地坐在了陆浩和斌子的对面,用挑逗的目光看着他们。
小红说,人,我给你们领来了,她把手伸向陆浩,又想要钱。陆浩又摸出十元钱来放在了她的手里,她拿了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舞女并不说什么,点了一支烟,目中无人地抽了起来。陆浩说,你真的叫苏小蝶吗?
那舞女冷笑了一下,这还有假,你放心吧,你的钱不会白花,我肯定是刚才台上跳舞的那个苏小蝶。
陆浩知道她只不过是和苏小蝶重名而已,但他又觉得这个舞女好像有点面熟,就像在哪见过似的。斌子在旁边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那舞女,当他确定了这个舞女不是陆浩要找的苏小蝶后,他放心了,他已经给了她一千元钱,他不能吃亏。他说,苏小蝶,这名字好听,你以前就叫这名字吗?
那舞女一下有点不高兴了:你们两人这是什么意思呀,为什么老是在我的名字上绕来绕去的。
斌子说,你别生气,我们只是觉得你的名字好听,人也漂亮,尤其刚刚欣赏完你的艳舞,我简直太喜欢你了。
那舞女和斌子讲话时,陆浩忽然想起来了,以前苏小蝶在少年文艺队时,有一个和苏小蝶很要好的女孩子叫王平,现在眼前这个舞女,长得就有点像那个王平。陆浩试探着问,你的舞跳得确实很好,一看就经过专门训练过,你是不是从小就跳舞呀?
那舞女得意地笑了一下:那当然,我初中时就被选到了市里的少年文艺队了。
陆浩兴奋起来:什么,你真是少年文艺队的,你是王平吧?
那舞女一听陆浩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一下惊呆了,干她们这行的,最忌讳被熟人认出来,她惊慌地看着陆浩,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她想事已至此,不承认可能不行了,于是她硬着头皮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陆浩说,原来你真是王平,我是陆浩呀,苏小蝶的表哥。
这时王平也已认出了陆浩,她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冒用了苏小蝶的名字,现在被她表哥陆浩抓到了,这可怎么办?她无可奈何地说,世界太小了,怎么让我遇到了你?以前你好像天天陪苏小蝶排练,那时你俩好象在恋爱,怎么样,你和苏小蝶现在都好吗?
陆浩没想到王平竟然混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他说,我还想问你呢,我还以为你知道苏小蝶的下落呢,苏小蝶早就不在我家了,前几年她离开了我家,从此再没回来过,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她,你这里没有她的消息吗?
王平摇了摇头:那年苏小蝶忽然离开了文艺队,从此没了消息。
斌子逼视着王平说,我明白了,你现在正在冒用苏小蝶的名字当舞女,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平自知理亏,低下了头,她说,干我们这行的,哪有用真名字的,我想起个艺名,顺口就报了苏小蝶这个名字,谁想让你们认出来了。
陆浩生气地说,虽然我还没有找到苏小蝶,但我决不许你再用她的名字了。
王平早就放下的高傲的神情,她规规距距地坐在那里,始终低着头,她忽然哭了起来,她说,陆浩,我向你保证,以后我肯定不再叫苏小蝶了,我干这行,也是生活所迫,我的孩子生了病,我要给她治病。
原来她都有孩子了。陆浩对她的现状不想过多的了解,他站起来要走,他说,我再次重申,如果我再发现你用苏小蝶的名字,我就会对你不客气了。
王平见他要走,马上从胸罩里抽出了那一千元钱来,递给了陆浩,她说:这钱还给你。
陆浩没接,示意斌子收好钱。然后他生气地走了。斌子见陆浩走了,他放松了许多,他重新把那钱放进了王平的胸罩里,他说,这钱是我给你的,和他没有关系。
王平把钱抽出来,放回到了斌子的手里,她说,对不起,我今天下班了。
她说完,跑出了房间。斌子没有喊她,他在那里愣了一会儿,去总台退了房间后,也回家去了。
陆浩一直在为王平冒用苏小蝶名字的事生气。第二天陆浩在上班的路上遇到了刘丽,刘丽显然正在这里等他,刘丽说斌子这几天总是神出鬼没的,她都好几天没见着斌子了,她问陆浩是否知道斌子的去向?
陆浩心里正烦着,没心情回答刘丽,他也不能把斌子这几天陪他在酒店的事告诉她。他不耐烦地对刘丽说,我又要迟到了,你快回去吧。刘丽说,不行,你得帮我找斌子,他连手机都关了。
陆浩说,你回家吧,他今天肯定回家。陆浩说完,没精打采地走了。刘丽生气地站在那里直跺脚。她叫道:我早就说过,男人,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