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怒视着女人,仔细打量这才模模糊糊回忆起这恶毒婆娘是谁。
“哦,我想起来,在河边被我打的落荒而逃的女人吧。他们叫你什么来着,对,豆豆娘,我怎么感觉恶毒婆娘这个称呼更适合你呢?”
很明显她早就认出自己是谁,之所以如此难为豆豆,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自己。那她就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你才是恶毒婆娘,一个狐媚子整天在外面乱晃勾搭男人,你还有脸活着不知道羞耻吗?”
“羞耻?你是瞧见我作奸犯科了,还是红杏出墙了?还是重男轻女打骂孩子?你这样心肠歹毒的老女人也好意思和我谈羞耻呀,要论羞耻,我当真远不如你,锦绣是要干甘拜下风呢。”
吵架肖锦绣如果论第二,那就没人敢论第一。
不就是胡搅蛮缠吗?她也会,不但会,还能做得很好。
“肖锦绣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能当饭吃呀?”
豆豆娘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气的干瞪眼,动手也不成,骂也骂不过,所幸现将女儿抢过来再说。
她预要上前抢豆豆,肖锦绣怎能如她的愿,抬手就给拦下。
“你别过分了,俺教训女儿,跟你可没有关系。”
“我就想不明白了,豆豆做错了什么,你要教训她?为人母不疼着宠着就罢了,动不动就要收拾一通,如果是这样干嘛不生下来的时候就直接掐死。”
豆豆小小的身子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仅仅抓住肖锦绣的马甲,趴在角落一声不知。
或许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对她会这么不好。同样都是她的孩子,差距就般大。
“那是俺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就算俺今儿个打死她,又能怎样?”
对了,在这个时代,没有法律没有道德,没有什么东西时能束缚他们的行为。弱肉强食,只有强者可以压迫弱者。
目光一冷,肖锦绣昂首挺胸,她向前跨了一大步,恶狠狠的盯着女人,“……你打死一个试试。”
不知为何,豆豆娘浑身一抖,“……你,凭啥,给你……”
“那就有多远滚多远。”
女人打怵,这种本能就像是动物碰见了猎人。她退后了好几步,战战兢兢,“豆豆,跟俺回去。”
豆豆的眼神还是恐惧,又向前走了几步,又慢慢后退回来,一来二去还是站在原地。
“豆豆不要怕,她不要你姐姐要你,不就是一点吃食吗?我家萨摩牙缝里省出来的也够了。”
“豆豆,你要知道谁才是你亲人,跟俺回去,俺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
哎呦,打上感情牌了。老女人还学会怀柔政策了,牛逼坏了吧。
豆豆愣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肖锦绣。她走到女人面前,转过身看向她,嘴角绽放出笑容,深深的酒窝依旧好看。
“锦绣婶娘你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
说完,就被女人强行带走。
有点心酸,有点不舍。肖锦绣内心很多感慨,豆豆是个好姑娘,只是多了个奇葩娘。
她叹了口气,离开。
北风吹风浑身发冷,她想回去,又不甘心。只得抱着肩膀继续前行,大风把她的头发都吹乱了。
小脸红扑,眯着眼睛。
心情不佳,注意力也有所松懈。一不小心种了全套,杀猪般的声音在空气中划过。
“啊……啊……有没有人……救命呀。”
捕猎夹,打简单猎物的小型工具。她晃悠在枯草中,光荣重招了。
一只脚陷进去,脚踝的血哗哗流,像是水龙头一样。肖锦绣想,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失血过多而死。
她尝试用手掰开,奈何装置太紧了,再加上疼痛失血过多更是没有力气掰开。她大声呼救,喉咙都快喊破了。
肖锦绣爬到一棵树旁,强撑着站起来,一蹦一跳向远处走去。最起码不能继续留在草丛里,一来难以发现,二来天色黑了危险。
脸色煞白,唇都失去了颜色。外面这么冷,她硬是累出一头汗,最终体力不支摔倒在地。
“嘿嘿,,今个儿咱们收获不小呀。”
“恩,确实收获不少,希望冬天能平安熬过去的好。”
“一定能的,咱们最近猎了不少猎物,大不了还有粟呀,肯定没问题。”
兄弟两人在回来的路上交流,突然,男人一脚被什么东西绊住,“,有东西。”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被叫做的男人用火把照亮,眉头一紧,“是个女人,好像受伤了。”
女人?一提女人他眼睛都亮了。
“还真是女人哟,长得也挺漂亮,,你瞧瞧。”
他近距离观察,陡然,情绪一扫而过,“三弟,你知道她是谁吗?”
“是挺面熟的,这人谁呀?认识?”
“……她就是庆丰节一举成名的肖锦绣。”
外面寒风凌咧,好在洞里又篝火取暖,不至于冻死人。映衬着火光,女人已经把晚上的吃食准备好。
这时,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来,手里拎着猎物,可身上的……
“,你身上扛着的可是……人?”
男人把肩膀上的女人放下,也没再理会,“她脚伤了,二妹去找些干净的水清理清理。”
她走过去,想要给女人处理伤口,下意识敲了敲她的模样。这一看才知道,“,她可是肖锦绣?”
不等回话,老三率先脱口而出,“可不就是她嘛,这妖孽的长相除了她还能有谁。要不是她出现,今年庆丰节的第一定是二姐的。”
酸溜溜的话说出口,未免有些孩子气。
“三弟,话可不能这般说。肖锦绣的才能在俺之上,俺输的心服口服。”
是的,说话不是别人正是虞嬍。
只见她浅浅一笑,继续给肖锦绣清理伤口,动作轻柔认真。
即使放的在轻,伤口遇水准是疼的厉害,肖锦绣眉头仅仅蹙起,竟然清醒了过来。
脚步传来不适,她半阖眸子,“……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