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完全没来由的猜测,不过最近在军中,再次出现的乔治韦翰名声已经差到了极点。
“我不同意,上校!”
“您难道也被这个男不男,女的女的魔鬼给迷惑了?”
总督府的书房里,几个舰长各个吵得不可开交。
“放肆!什么男不男女不女的?我现在是在命令你们,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书桌后暴跳如雷的温特沃斯上校大发雷霆,不由分说一把扫掉了桌子上的所有东西。
“哼,真没礼貌,分不清别人的性别只能说明你眼瞎。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真会有人这么自曝其短。”站在韦翰身后的卡斯特,充分的表达了他的不屑
“你说什么?!你这小子再说一遍谁没礼貌?”
“哎呀,看来您不只眼瞎还耳聋了呢。”
“你!”
韦翰的话都没来得及没说完,被他嘲讽的那位高级将领拳头就已经挥过来了。只可惜韦翰身后站着的卡斯特手脚更快,一瞬间就已经捏住了他的拳头。
“你!放开!”
那将领怒目圆睁,大吼起来的样子简直就是凶悍极了。反观脸上冷若冰霜的卡斯特,只是手腕轻轻一拧就把对方的手臂给拧折了。
“嗷!!”那五大三粗的男人立刻痛的跪倒在地!
“你,好小子。反了你!”
“竟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你是不想活了!”
“够了,你们还嫌场面不够乱吗?”副官希尔也是个厉害角色!眼看了一屋子的人就要围住那主仆二人,立刻就掏出随身的短枪向着舱板开了一枪。还真就震住了那帮快要造反了的海军将领。
“怎么回事?希尔,你难道没看到这家伙把汉斯给弄伤了?!”
“啊,我看见了。你们不但一起联合起来想要违抗上校的命令,还想对殿下珍贵的朋友动手!拧折他一条手臂还算轻的,我看还应该把他扔到海里去喂鱼!”
没有获得支持,反而挨了一顿骂的将领们毕竟各个都是军人。而只要是从军的人,谁都知道上级的命令是决不能违抗的。
这样的观念可谓从从军的第一天起,就根深蒂固的扎根在他们的脑海里。他们不服温特沃斯这个区区上校是有的,可是说他们胆敢对费拉罗殿下不敬。这些老油子一时半会儿还真没这样的胆量。
“殿下的命令是让我们镇守这里。”
刺头到底哪儿都有,更何况伦敦远在千里之外。天高皇帝远,这些不服管的老混蛋看来是真的要逼宫了。
“殿下也让你们一起听从上校的指挥。”
“哼!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王八羔子懂什么?”
“放肆!”
希尔的这句放肆,显然要比刚才温特沃斯上校的那句放肆要金贵多了。因为原本关着的舱门,立刻就被人给踢开了。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围住了韦翰跟卡斯特的那些海军将领们自己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想干嘛?”
当惯了大爷的将领们立刻就想拔枪,却各个都被冲进来的小兵们用黑洞洞的枪口给指住了。
“谁敢轻举妄动,现在就送他去见上帝!”
“是!”小兵们整齐划一的应道。
“原来你们早就想好了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希尔,你这个卑鄙小人,竟敢背叛我们!”
“背叛?我奉殿下之名辅佐上校,你们想要造他的反,我不帮他帮谁?”
“你这样也算是我们海军的一员吗?当初在我们面前大骂着这个笨蛋什么都不会,就是个绣花枕头一包草的人不就是你吗?”
“哼,那是因为要引出你们这些早就有了异心的家伙。不把你们煽动起来造反,我又怎么能有机会借口把你们给全抓起来!”
“你!你!你好!”
“你简直就是个披着羊皮的魔鬼!”
“多谢夸奖!”
“你……!”
“你们还都愣着干嘛?缴了他们的械全都给我绑起来!”
“我看谁敢?”临头的降临显得特别狠,立刻踏前一步用胸膛抵住了一管枪口。
就在这个时候,他面前的士兵却突然松手。枪管从他的手中掉落的同时,他的整个人都突然向前俯冲。等到人们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群海军将领已经各个被勒住了脖子,嘴跟鼻子上则狠狠地被摁上了白布。
一股刺鼻的气味瞬间就冲进他们的鼻子,没过几秒,他们的身体就相继瘫软了下来。
“你别得意,就算你杀了我们,我们的手下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还在嘴硬的将领,最后一秒倒下去的时候。依然用力的诅咒着。
“都拖出去,该怎么处理不用我教你们吧?”
“是!”
等到船长室里该走的全都走了,门也密密实实的被带上了。希尔这才敢让自己的眼神,落到一直挡在韦翰面前的卡斯特身上。
“幸好进行的很顺利。”
“呵,胜券在握的事竟然也能把你给吓怕了?”
“这几个老家伙可都不是吃素的。”
“哼,这船上早就已经都是我们的人,还能怕他们几个当官的?”
没错!联合起一大帮穷苦的老百姓想要图谋大业的卡斯特,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隐藏于小人物里的手下。
他们各个都像是毫不起眼的疏漏,表面上看上起并不怎么起眼。可是一旦同时发动起来,威力也足以推翻一个政权!
“一下所有的船长都被抓起来了,我怕他们的那些心腹会闻出不对。”
“不要紧,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那些不听话的老家伙们就会乖乖的听话了,你说是不是?主人。”
卡斯特那踌躇满志的表情,跟韦翰那空洞的眼神以及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才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挑大梁唱主角的韦翰跟温特沃斯,怎么看怎么的不对。
“海拉尔先生又来信了。”副官希尔边说,边从上校的办公桌抽屉里取出一封封漆完好的雪白信函。
“估计又是来催促我赶快要把皇室一家送上断头台的吧?”随便拖了张椅子坐到了韦翰身边的卡斯特,显然对那封信并不感兴趣。
“……先生,海拉尔先生的顾虑也是很有道理的。皇宫虽然被我们占领了,可是只要皇帝陛下的命还在。梵蒂冈就有理由出兵匡护正统。”
“呵,正统?!希尔,就算你杀光了全英国所有身带皇室血统的人,我们这群低贱的下等贫民也变不成正统的。”卡斯特边说,边爱怜的抚摸起了韦翰的头发,而后者则居然也两眼发直的任他摆弄。
“可是起码他们会变得出师无名。”
“出师无名?我们砍了皇帝的脑袋,不就是最好的明目了吗?说不定还会立刻被贴上恶魔的,用来鼓舞那些讨伐士兵的斗志呢。”卡斯特越说越笑得冰冷,“就算全英国都没了能继承王位的人,他们也会在法国或是荷兰,西班牙这样的国家君主里挑一个。说不定还会打心眼里感谢我们做了冤大头,反正不管他们选中了谁,都得在接收英国的同时给梵蒂冈进贡一笔大好处。”
“……我明白了!您是想要控制住皇帝陛下,让他心甘情愿的做我们的傀儡!!”难怪当初离开英国之前,卡斯特先生一直三令五申的下命令。拿下皇宫时的动静一定要小,抓的人则务必要全。再有就是抓到了绝不能杀,特别是皇帝陛下那个老不死。
“要不是为了这把传说中能够夺人心魄的剑,你觉得我会放下国内瞬息万变的大局,千里迢迢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就好像所有刚刚到手稀世珍宝的男人一样,从腰间连夜赶制的刀鞘中抽出宝剑的卡斯特,眼神满满的都是贪婪。
“海拉尔先生要是知道了这把剑真能魅惑人,大概就不会那么固执的坚持己见了吧?”
“不,在我们回到英国之前,这件事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是这船上的兄弟。你明白吗?希尔?”
“咦!可是……。”
“温特沃斯的船上都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里难道就不会有别人的人了吗?”
“您是怀疑,我们的人里也有来自皇室的奸细?”这一下,可真把希尔吓得脸色煞白了。
“不止是皇室,也可能是梵蒂冈的人。他们想要掌握英国的一举一动,就应该在各个兵种,各个势力里都埋下眼线。”卡斯特微一沉吟,眼底又闪过一丝狡诈的笑意,“再说,海拉尔现在给我们寄信用的信鸽,都是过去皇室在用的。那种东西只要受过训练,中途飞去别的人那里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吧。”
“啊,啊!确实!那我们已经拿下了皇宫的事情,岂不是就已经露馅了?”希尔跟着卡斯特的思路,越想就越觉得害怕。
“所以我们手里的这最后一张王牌,才更不能泄露出去!你能用你的性命向这把剑发誓吗?希尔。”
“当然,我当然愿意发誓,先生!”满心恐惧的希尔连声音都抖得厉害,却还是挣扎着走上前来,在卡斯特的脚边单膝跪下了,“我,希尔瓦拿斯向圣剑发誓。……绝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它的……。”
“一分一毫。”
“是……是……!”
希尔的额头上不断滚落下豆大的汗珠。瞳孔里的残影,则只剩下面色冰冷的卡斯特,手持利剑向自己挥下的那瞬。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磕磕绊绊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