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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莲塘畔有情人相会(1 / 1)

一路上,秀英姑紧挨着十二姐走着。回到村口,秀英姑要拐过石子洲了,临别时秀英姑看了永柏一眼,永柏的心象被箭穿过一样,痉痉的痛。

入到文昌晒场,又散去二个妹儿。

到戴屋路口,定庆和元斌等人要入戴屋了,元斌兄妹走近路,从戴屋回家。

永柏和永敏等人没走多远,就听到十二姐在后面喊:“永柏,回来。”

“什么事?”永柏转过身问。

“忘了件事,”十二姐说,“快回来。”

永柏只好走了回去。

“有人叫你今晚出到石子洲莲塘,有人在那儿等你。”十二姐低声地对永柏说,一双眼睛狡狤地望着永柏。

“谁?”永柏问。他的心猛跳了一下。

“你想见的人。”十二姐说。说完,十二她一甩辫子就跑开了,但没跑出几步,十二姐又回过头来,朝永柏公喊:“话我已转告你了,去不去由你,反正又不关我事。”

“你不说明白,谁去?”永柏说。

但十二姐已跑开了。

事实上永柏已想到十二姐所说的是谁了。

永敏在前面等着永柏。待永柏走近,永敏问,“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永柏故住轻松说。

永敏还想问些什么。这时,前面传来茂达的咆哮声,“小孩子的事,你也和孩子一般见识。”

原来四妹刚回到自家门口,三叔茂贵责她整天和张姓的妹儿玩,还居然和秀英姑她们去看龙舟,说四妹没有家教,蔑视族规。

不想刚好茂达出来,听茂贵教训四妹,还扯到家教和族规上,一时就火了。

“小孩子懂什么?玩得来就在一起玩玩呗!大人们打打杀杀又关孩子们什么事?难不成也要孩子们去打打杀杀?你有家教,这懂族规,又不见你叫你的孩子拿锄头去打去杀?......”

骂得茂贵狗血淋头,灰溜溜的走了。

永柏觉得茂达骂的有理,感觉也特别的爽。

临近黄昏时候,下了场小雨,雨停后,天也睛了,月儿早早地挂在西面的天空。西面的天空收了最后的那一缕带着亮光的云彩,夜,就很快地来了。

石子洲莲塘就在张屋右侧,说是塘,其实是田,张屋人起屋,起了田泥打砖,变深了点,就种莲藕了,成了莲塘。张李桥被毁了,有些石块石头还在河沟里,小心点儿可以踩着石头石块过去,踏下水也不要紧,水也不深。月色迷迷濛濛的,永柏就借着月色踩着张李桥遗留落的石头石块过去了,到了石子洲莲塘,没有见到有人,“难道十二姐是骗我?”他想,但他决定还是在那儿等,他的心忐忑的跳着。莲塘的东面有一棵苦叶树,正是枝叶最茂盛时候,永柏就站在苦叶树的月荫下。

四面是静悄悄的,只有在黑黑的莲塘里,不时传出莲叶被风吹动的声音和从莲叶上滚落下来的水滴声。

等人的时间是漫长的,也不知等了多久,永柏发觉有人顺着河沟朝他这边儿走来,他的心跳的更厉害了,他仔细地看,那人离他越来越近,终于,在月儿的亮光下,他看淸了来人的身影,那身影正是他所等待的。

“秀英。”永柏低喊了一声,朝那身影迎了过去。

“永柏。”那个人也喊了一声。

果然是秀英姑。

永柏向秀英姑快步地跑过去,秀英姑也向永柏奔跑过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一时间,如两颗在天空中相撞的殒石,两个人倾刻都爆炸了,秀英姑哭着,永柏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以为十二姐是骗我的,”秀英姑边哭边说,“你果然在这里。”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永柏奇怪地问。

“十二姐说是你让她约我出来,”秀英姑说,“十二姐入夜时到来,对我妈说要带我到她家教她做针线,到了那边儿,就说你正在这边儿等我,让我过来。”

“十二姐呢?”

“她说她从那边儿回去了,让你等会再送我去她家。”

永柏明白秀英姑所说的“那边儿”,就是顺着河沟下去,从西路口过桥入村。西路口有炮楼,炮楼上有人值夜,所以应该是安全的。

一切都明白了,十二姐是两边哄。永柏突然对十二姐油然而生一种感激之情。

“你知道吗?”秀英姑悲声地说,“我好想你,听说你在这儿,我就过来了,真怕十二姐是骗我,见不着你。”

“怎会呢?”永柏抚摸着秀英姑的秀发,把脸贴在秀英姑的秀发上,“十二姐她是好人,她怎会骗你,我很早就在这儿了,我也想你,想见你,想见到你。”

秀英姑哭的更厉害了,肩膀剧烈地抽动着。永柏的泪也奔涌着出来,他收了收搂着秀英姑的手,把秀英如搂得更紧了。

许久,秀英姑终于停止了哭声,但还在不停地啜泣。

“这些天,你都忙些什么?”秀英姑把头埋在永柏胸瞠上,咽声咽气地问。

“没忙什么,”永柏哑着声音说,接着又关心地问秀英姑,“你呢?”

“我也是,”秀英姑说,“我什么都不做,就想你,今天见到你,多想能和你说句话,但又怕......?”秀英姑欲言又止。

“我不怕。”永柏公知道秀英姑要说什么,族规森严,后果严重,永柏公早考虑过,但总有一个信念鼓励着,使他变得勇敢,变得无畏,他想哭,但他还是坚强地说,“我不怕,我担心的,只是你。”

“担心我什么?”秀英姑又似乎要哭了,泣不成声地问。

“担心会连累你什么,所以,我才不敢去找你,才不敢和你说话,秀英,你怕吗?”永柏公几乎也要哽咽了。

“你不怕,我就不怕。”

“真的?”

“真的”秀英姑仰起头,勇敢地望着永柏,一抺月光透过苦叶树叶的空隙正落在秀英姑美丽的脸颊,照耀着她眼里面上的泪水,晶滢滢的,“你不怕,我就不怕,我只怕你的心会变,你的心不变,我就不怕?”

“我的心,”永柏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要流出来了,“我的心不会变的,只要你的心不变,我的心就决不会变。”

“那以后怎办?”秀英姑带着苦涩的声音问。

“那以后怎办?”秀英姑的这一问,把永柏问住了,是啊!张、李两姓断绝来往、断绝婚姻了,两人已不能往来、不能结为夫妻了,以后还能怎办?

永柏一时不能回答秀英姑这个问题,就沉默了。

秀英姑又哭了起来,她觉得有满肚子的话要对永柏说,有满肚子的苦水要向永柏吐,但见到永柏沉默了,她也把满肚子的话又收了回去,把满肚子的苦水又吞了回去。

永柏痛苦地望着天上刚出来的几颗星星,突然,他坚定地对秀英姑说:“无论怎样,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秀英姑的身子似乎是战粟了一下,越发哭的大声。

“你怎么了?”永柏的心是又痛又怜。

“我也一样,"秀英姑顿了顿,突然地说,"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她紧紧地搂着永柏的腰,把头深埋在永柏的怀里,号陶地哭了起来。

这是幸福的哭声,秀英姑心里所有的担心、忧虑和害怕都随着这幸福的哭声被风吹走了,她觉得肚里所有的话、所有的苦水,甚至而肚里的孩子,都没有向永柏倾诉的必要了,她只是幸福地痛哭着。

永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秀英姑的话感动着他,让他激动,他的热血在他的身体内沸腾着,他在心里暗暗地对秀英姑说:“秀英,我不会轻易就屈服的。“

“就是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就这一句朴素的话,让两颗年轻的心相互地信赖着、激励着、支持着......。

而在碑记木根的北炮楼,永荫站在瞭望口狐疑地说:“明明看见有个人走去了莲塘,这么久还不见出来。”

“眼花罢!”永柱在炮楼里面斜躺着,烧着烟,满不在乎地说,“男的女的?”

“看样子好象是女的。”永荫说。

“怕是投了莲塘。”永柱笑了笑说。

“那莲塘也能溺死人?”永荫说,“没膝的水,要投也投水深点的。”但一股寒气还是从头顶上冒上来,赶紧离开瞭望口。

其实,永荫并没有看到永柏过河沟,只看见了秀英姑顺着河沟上来,月色模糊下,也只看清是人,隐约中还觉得是个女人,但看不清是谁。秀英姑一走入苦叶树的月荫下,树叶遮住了月光,永荫这远,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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