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洛阳,初接到周唐告密后,只是株连洛阳信徒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就了事,谁知短短半月的时间
,七州二十八郡尽皆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得此消息,朝中上下震动,灵帝见黄巾
军势如猛虎,又担心远在冀州的刘雨,灵帝马上任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
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虎牢、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
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同时,灵帝命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
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以期减少中山国压力;然后又令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
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
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儁军连军。皇甫嵩趁机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
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而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汉灵帝接纳提
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
署接受面试,见灵帝接纳提议并迅速实行后,皇甫嵩与朱儁带齐兵马,奔赴各个战场。时至中平元年二月,战火
开始在中原大地燃烧起来。
情况紧急,刘雨也不做他想,看着进入到弓箭覆盖范围内的黄巾军,只见最前方的黄巾,手上举着两三米高的
木板步步推进,想来他们已经吃过弓箭手的亏了,刘雨嘴边一丝冷笑划过,喝道:“第一队,射!”五百弓手举
弓朝天而射,那名黄巾将领不屑的望着漫天箭雨,还当我等无法抵挡?但造成的杀伤力却让他心凉,未等他下令
鸣金,刘雨已经下令让第三队抛射,让一千五百名弓箭手分三批抛射一分钟,在当时造成的杀伤力有多大,八百
具尸体会告诉你,黄巾大将白绕反应过来后,疯狂喊道:“鸣金!快鸣金!”对面黄巾军中,登时金鸣之声大作
,再度留下一百具尸体后,黄巾军才仓皇撤出抛射范围,跟着白绕撤回大营。城楼上的县令喜道:“退了!退了
!反军退了!”将士们也高声欢呼,田丰拱手道:“恭喜主公,首战便挫敌锐气!”刘雨并没有任何喜色,凝道
:“元皓莫要忘了,他们乃疲军,刚才进攻的反军,皆是粗布麻衣!”田丰一听,也皱眉道:“不错,乱军攻破
数十县城,攻城器械怕是不少,想来此乃先头部队,其后大军,最迟今夜便至矣!”先头部队就有两万,那大军
起码十万!一脸欣喜的将士们瞬间安静,县令慌道:“大王,敌军数量如此之多,卢奴城?”“慌什么?本王的
手段多得是!”刘雨傲然道,“他们也不可能合兵一处,以专破我卢奴城,明日最多送些攻城器械,若是这样,
那城外叛军也成不了气候!”“主公所言甚是,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可不单只是饭食而已!如今
这叛军先辎重之物,想必领军之人不过如此。”田丰摇头道,“那若是真有十万叛军前来,那可就难办矣。”刘
雨一拳击在墙壁上,恨声道:“若真是如此,为保城中百姓,雨绝不手软!”“主公,弓手可否交由丰御统?”
田丰出言道,刘雨笑道:“雨所为心中无愧,即便担上骂名又有何妨?!”“末将誓死追随大王!”卢奴城中的
将士士气徒升。而黄巾军就是另一番景象了,自起义以来,黄巾军就从未吃过败仗,虽然他们是疲军,而且用的
是炮灰级的乱军,但顷刻间就倒下八百兵丁,如果不是退兵退的早,只怕伤亡会增大数倍!退回大营后,一些民
众开始萌生退意,白绕发现状况后,马上派人对那些人进行“洗脑”,要说古代的百姓还真是单纯,随便说几句
煽动性的话后,“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再度响彻大营,这时,主攻卢奴城的渠帅
也率大军赶来,听到斥候的报告后,白绕立刻带着心腹部将到大营外迎接,当张牛角下马后,白绕单膝下跪后,
重重低下头颅道:“渠首,白绕请罪!”“阵亡多少将士?”张牛角毫不惊讶,身旁的褚飞燕等人一副见怪不怪
,白绕急功冒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白绕是黄巾军中不可多得的猛将,而且每次都能戴罪立功,白绕惭道:
“末将失职,阵亡九百名将士!”张牛角皱眉道:“自领鞭笞九百!”白绕没有立刻领罪,而是迟疑数息后,再
次出言道:“末将另有一事禀告。”“说!”张牛角没好气道,猛将是猛将,但TM每次攻占下座城池时,都要因
为这小子,先挂掉三四百将士,而这次更狠,都快上一千了!想起接到接到张角的命令,近千的伤亡就有些愤怒
,由于张角让他用最快的时间拿下中山国,还有一半的常山郡,张牛角只得立刻兵分几路,令手下大将平汉、大
洪、司隶和缘城四人带五万人直扑真定县,而剩下的十万黄巾大军,则分两路,每路五万往中山国北部推进。而
张牛角这次,就跟在攻打卢奴城的大军中,攻破卢奴城后,他则会带着褚飞燕率一万黄巾,奔赴常山郡的曲阳县
,与白绕部汇合。没等他破口大骂,就听到白绕说道:“敌军弓手射箭方式异于平常,在巨盾遮掩下,依旧顷刻
间带走我军八百将士,在我军撤退时,亦是留下百名将士!”顷刻带走近千士兵!张牛角等人从未听过,见众人
惊异的神色,白绕大声道:“末将所言,绝无半点虚假,若渠帅与诸位不信,这营中将士,一问便知!”“汝且
说,敌军弓手有何怪异之处!”张牛角不认为白绕会骗他,这货一直都是一根筋,除了上阵杀敌,其他什么都不
会,白绕这才脸色好点,恨恨道:“禀渠帅,卢奴城弓手,不似平素平射,乃是朝天而射,且分为三次射之,虽
所射之箭减少数倍,但其连绵之势,毫无停顿!”张牛角等人听后一阵惊讶,朝天而射?连绵不断?张牛角正色
道:“何人守此城?”“中山翼王。”白绕不甘心地说道,张牛角皱眉道:“翼王?舞勺之年就如此了得,为了
大贤良师,吾必杀之!”然后面色一整,道:“白绕,这鞭笞暂且记着,等破了卢奴城后,自领。”然后下令道
:“今日且休整一晚,明日,本帅便会会这个翼王!”“喏!”
虽然第一战告捷,但刘雨等人也未曾松懈,晚饭后,刘雨就召集军中将领前来议事,田丰出言道:“白天之时
,丰观其乱军阵势,实乃一群乌合之众,能席卷中山国十几郡县,无非仅凭一股怨恨之气,主公,今夜何不派遣
一队将士,疲扰敌军?”董跃附言道:“大王,末将也以为如此,一来,可疲敌军,其二,便是探探敌军虚实!
”小弟NB,当老大的能省不少脑细胞啊!刘雨得意地想到,见众人都同意,就开口说道:“那便照元皓之意,飞
鹏,挑选数十斥候,今夜,乱军会觉得漫漫长夜,无心睡眠的!”王府议事厅内,立刻传来一阵哄笑声,刘雨对
他们说道:“尔等速去安排,仲陆留下。”“末将告退!”董跃和众人拱手后,就去军中安排去了,见他们走远
后,刘雨才问道:“仲陆,接触了六七日,城中世家有多少站在吾这边?”甄俨面色有些难看,说道:“大王,
无一家愿归附,而且数家联合,欲将我甄家吞并!”刘雨冷笑道:“仲陆不必忧心,黄巾之事一过,谁吞并谁还
不一定!吾承诺过,中山第一世家,非甄家莫属!”甄俨拜谢道:“草民代甄家谢过大王!”这时,刘雨问道:
“进城后第二日,吾所托之事如何了?”甄俨笑道:“不负大王所托,樊家父女已至草民府上!”田丰疑问道:
“主公已有妻室?”刘雨哭笑不得:“雨尚未成就大业,儿女之事,自不会在意,樊家父女实乃雨救命恩人!”
说完,便将并州至常山路上发生的事告诉了两人,听完后,田丰道:“那并州将领乃一员虎将,为何主公不招致
麾下?由此虎将,卢奴必安然无恙!”刘雨摇头道:“奉先尚未成气候,再过数年,那才是真正的并州吕奉先!
”然后凝声道:“再者,这汉家天下,雨一人便可镇之!”田丰刚直道:“那丰留在主公出何用?”刘雨道:“
元皓,即便先贤未转身,也不可能知晓背后之事!汝便是雨脑后双眼!”“丰愧不敢当!”田丰躬身长揖,刘雨
道:“那元皓便替吾多寻几双慧眼!”“敢不从命!”“仲陆,带吾与元皓去府上,一别多日,也不知樊家父女
过得如何!”刘雨转头对甄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