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兵大营外不远处,马超所领的一万骑兵悄无声息,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没有发出一声嘶鸣,一番思量后,马
超暗道:敌军数量颇多,更添王翦在此,若是直接突进,必然有所损失,用火攻扰乱敌军!随后,马超便将一万
大军分成数十股,这两天,马超已经记清楚,细作所探得西凉军打印的结构布置,有条不紊地给小队长们安排放
火地点,粮草堆放地当然是重点照顾之处,布置完任务后,马超大手一挥,大军立刻四散,虽然恨意滔天,但马
超头脑却是清醒。一炷香过后,一个临时小队长终于来到指定地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栅栏,其后便是五个粮草
存放处之一,寒声道:“为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动手!”下一秒,五百骑兵立刻一夹胯下战马,一声惨叫划
破天际,接着就是冲天火光,营寨外闭目养神的马超立刻睁眼,拔出插在地上的长枪,向前斜斜一倾,语气冰冷
道:“杀!”五百骑兵血液瞬间沸腾,随着马超跨下战马一声嘶鸣,悍然冲向西凉军营寨正门!瞭望的士卒还未
高声呼喊,便被数之不尽的箭弩万箭穿心,掉下来发出“噗通”之声时,白影一闪,马超已经将两名巡逻士卒捅
了个对穿,“什么人?敌袭!”这时,剩余的西凉军士卒才反应过来,不过刚高呼声毕,马上便被翼王军骑兵冲
杀而亡,营帐内人影攒动,但刚刚穿戴完探出身子,就被满场打秋风的翼王军斩杀,数十里的西凉军各处,上演
着类似的惨状,悲呼声、惨叫声、谩骂声在火光中,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夜袭的****,前一刻安静的营内,立
刻大乱起来。一里外,陈宫等人看着远处火红一片,朗声道:“翼王军,杀!”九万人齐声应和,营内本就慌乱
的士卒,听到近在耳旁的呼喝声,显得更加狼狈,一些镇定下来的士卒们,也开始变得惊慌,一个较大的营帐内
,静坐的将军缓缓睁眼,冷芒从双眼中一闪而逝,沉声道:“面对十五万大军也敢夜袭,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
,居然是十万大军夜袭,战场之上,果然瞬息万变!”随后起身,握着随身佩剑,虎步龙行朝外走去,无论是语
气或是动作,丝毫不显慌乱,手刚刚触及营帐,外面便传来急促的声音:“将军,我军已打乱,快随末将后撤!
”王翦闻言,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回营那道声音,出得营帐后,入眼一片火红,热浪扑面而来,己方士卒
凄惨不已,前一刻还在抱头鼠窜,也许下一秒,就让燃烧物扑到,亦或沾及其身,饱受痛苦中结束一生,王翦只
看了两眼,几名将领便再次出声,王翦一把抓住眼前逃窜的士卒,寒光一闪,士卒带着不甘倒地,周围的士卒也
被突然来的这一下吓住了,王翦凝声道:“慌乱者,斩!”眼中饱含杀意,这一刻,没有人认为这是谎话,吞咽
口水的“咕咚”声不断响起,同时眼中的慌乱之色也渐渐退去,变得清明,王翦这才满意点头,随后气势一收,
朗声道:“我军有十五万之多,彼军即便集全军之数,不过十二、三万,何须如此惊慌?”随后转头对那几名校
尉道:“按此方法,迅速安定我军,冥顽不灵者,杀!”“喏!”那几名校尉抱拳后,立刻前往各营,遇大事时
,就怕主将没主意,现在王翦一下令,校尉们心中即定,立刻去执行王翦的军令了,然后王翦环视一圈,大概聚
集了近四百人,再次开口:“随本将推出一条路来!”说完,王翦挥剑一劈,已经燃烧的营帐直接被震飞进几米
外的火海,这些士卒眼中一亮,学着王翦的,立刻将燃烧起来的东西抛飞进火海,做完之后,周围的温度也降低
了下来,不过王翦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因为,这十五万大军是骑兵!这就意味着大营内至少有十五万战马,这
种情况,无异于火药库发生火灾,而那些战马,则是随时会发生暴乱的“炸弹”!而王翦组织他们,只不过是为
了少死点人,并不是重整态势,迎战翼王军,而撤离时,也必须留下部分士卒,不然这十五万西凉军,会被翼王
军掩杀殆尽,清出一条路来后,王翦便带领数百士卒,前往就近地方收拢乱作一团的西凉军了。西凉军大营前,
陈宫一声令下,十几台投石车发出巨大的声响,十几个火球飞进大营,“燃烧弹”立刻发挥作用,燃烧着的火油
坛裂开,马上覆盖了触碰到的一切,从上往下看,便如同盛开的火莲!几轮过后,五万翼王军便开始蹂躏西凉军
大营,此刻,王翦已经退至营寨后方,身边,也只聚集了四万西凉军,本来是有将近七万的,不过运气不好,遇
上了已经癫狂的数万战马,将其冲散后,生生踏死两万余人,等王翦再次聚集起来的时候,还有数千人失踪,跑
动间,王翦也没有露出什么挫败之色,战场本就充满着不确定性,忽然,前方传来响动,王翦凝神一看,原来是
一名校尉带人过来了,王翦立刻上前问道:“王方,寻得多少将士?”“禀将军,彼等有一万八千欲人!”“不
错,虽吾撤军!”“喏!”两人所寻得的士卒,迅速汇成一股,向更后方撤去,随着时间推移,初时的那几名校
尉已经与王翦汇合到了一起,不过十五万大军,却只剩下九万不到,半小时之后,王翦率大军退到了火海百米外
,九万西凉军,个个喘着粗气瘫软在地,连续几十分钟的奔跑,让刚惊醒没多久的他们精疲力尽了,校尉们也是
累得够呛,不过还没等他们休息两分钟,张飞炸雷般的声音响起:“王翦将军,张飞在此恭候多时,将士们,杀
!”看着不远处的万数翼王军,王翦只是皱了皱眉头,不慌不忙道:“若想保存实力,便需留下五千士卒断路,
还有一名将领,谁留下?”众校尉一阵迟疑,但他们也知道时间不等人,很快有一名校尉站了出来,抱拳道:“
将军,某率本部兵马留下!”王翦点了点头,其余人重重地拍了几下那人的肩膀,然后八万人再次向北撤去,等
他们再次停下休息时,已有数千米的距离了,而路上,不断有人掉队,一番清点之后,大军只剩下七万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