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触,呵呵。”太子殿下帝逸天全然不知道凰妃就在门外,依旧挑着美人,顺势抱着美人在怀,食指间滑过细嫩脸颊挑逗着,“是呀,有哪里不敢的呢,本殿下用心宠着的人还有哪里不敢?”
还有哪里不敢?虽是疑问句,但句中是满满的宠溺。
凰妃的眼泪差点维持不住掉了下来,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而如今他是对别人说的,可笑的是还是在自己面前。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让自己镇定,可是心痛,痛的无以复加。
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子欢愉,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境对待,甚至此刻她也忘记了悲伤是一种什么感受,只任凭鼻尖的酸涩越来越浓郁,泪水模糊了视线。
然而稍顿后传过来的声音更是让她一怔,不得不心慌袭来。
“只是,美人今日这么问,难不成也想为本殿下诞麟儿?”帝逸天似笑非笑,俊逸的脸上有着棱角分明的狂傲,“如果美人想为本王多生几个,那蛋蛋的躯壳本王就扔了。”
扔了?凰妃精神一振,脸唰的更苍白了,她不可置信地摇动着脑袋。
蛋蛋的失踪,果然是跟他有关系的。
有关系的。
“殿下不怕凤族的公主生气吗?”不知外面有人,美人睁着大眼睛,天真问道。
“从当本王妃子那刻起,就应该有这样的心里准备,那个公主我已经利用完了,如今凤族和凰族已结成一家共享太平,将来由我掌管天下,更需要像你这般美人陪在本殿下身旁。”太子像一个纨绔子弟欺身向前,打趣着:“美人就是美人,来,让本王香一个。”
纨绔的作为,真的像极了一个日日留恋花丛的昏君,他的容颜、他的气势、他的无以比拟,却一点都不像沉溺其中的样式。
只是门外的凰妃没看到,失望,背叛,失去孩子,像一把尖锐的钢刀剜着她的心脏,她不敢相信,但心脏是一阵阵地刺痛,控制不住地伤,一口鲜血也从嘴里吐了出来,腥味占据了她全部的味蕾,吞噬着她浪漫的天真。
她用手紧紧按住心口,缓缓走进大厅。
內室的二人浑然不知有人进来,太子正怀抱美人含笑挑逗,美人羞涩连连地低下头。
凰妃轻悠悠地走进,她的一抹红很快让屋里的人察觉。突然的一抬眼,殿下的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冽。”微怒的俊颜布满冰霜,有着王者的怒气,“谁允许不通传就让她进来的。”
“别怪冽。”凰妃轻轻解释着,直直望向帝逸天的眼中还是潜藏着惯有的温柔笑容,“他不在这,是我将他送到别处去了。”
不想他迁怒,更不想他皱眉,凰妃的脸上有着心疼,还有着苦涩。多久没见面了,相识五百载,夫妻五百载,从没有过此刻的哀伤。
而对面的男子依旧清冷,正眼都不曾对上过她的眼睛,只是淡漠:“连太子妃也目无法纪了吗?”
“夫.殿下,是你带走蛋蛋的吗?”她现在什么都不想解释,她关心她的孩子,想着孩子,虽然她的心一块一块在碎裂,但她还是选择相信,“蛋蛋不见了,是殿下带走的么?”
“是,本王选择相信美人之言,那是异类化身,经久不破,大害。本王已将他除之后快。”太子说得冷漠决绝,凰妃忍不住苦想,她的相信应该和他的相信是对等的。
她多么相信逸哥哥不会杀害自己的孩子,而逸哥哥却是相信她的孩子竟是祸害。
多么,多么悲哀。凰妃垂下了眼眸,只是神态疲惫,一言不发。
看着棋儿这样,帝逸天晦暗的眼眸闪过一闪光芒,只是,凰妃没发现他闪过的那丝无奈。
“逸哥哥。”凰妃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又从口中喷了一口血,她从未如此失望,甚至绝望过。
她真的不相信,真的不想相信,真的,不敢相信。
蛋蛋,她的蛋蛋,涣散的视线开始模糊,晶亮的眼眸慢慢黯淡,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