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家一般修为的弟子靠近大阵周为就被绞碎,留下一片模糊血肉,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只是修为稍微强大的弟子能够稍微抵挡阴阳大阵周围的罡风,但还没接近大阵就被更为强烈的风刃划为灰飞。?中?文网?w?w?w1.?8?1?z8w?.
李易凡被吸入阴阳大阵周围时顿时感到无数锋利的风刃朝着自己身上割来,但勉强催动修为能够抵挡,但越接近大阵,风刃越强,到了后面直接感到窒息。
他赶紧催动血剑,血剑中黑色符文进入他的身体,他右眼变得血红,右边嘴角微笑,疯狂说道:“我不会死……”
李易凡坚持继续顶住风刃,没有被风刃撕碎,风的拉扯还在继续,他看见远处的柏文紧紧抱住芸儿,柏文的后背被强风撕去一块块血肉,最后剩下白色的骨头。
柏文嶙峋的骨架抱住芸儿,但却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芸儿和骨架彻底在风中陨灭。
“四大家族,如果有来生,我李易凡誓把你们挫骨扬灰,啊……”李易凡赤红着双眼,出痛苦的咆哮,这咆哮更多的是来自于对四大家族的恨,灭族之恨,风还是那么无情。
李易凡不想放弃,虽然小时候是个废柴,长大后也没有什么惊人的成就,但他就是不想放弃。
李易凡越来越接近大阵,这时大阵中的风刃更强烈,风刃犹如魔鬼的号角,撕扯着他的身体,他的左臂被生生扯断。
他身上的血肉散落在右手握住的血剑上,血剑出无形的波动进入他的身体,他左眼本来就是愤怒的血红,所以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左边嘴角变得邪异,他快要接触大阵了。
他知道接触大阵就是直接死,但他愿意多抵抗一会儿,或者总会有希望。
或许真的是不努力没希望,努力的人有一丝希望,李易凡右手中的血剑出一道红光,把李易凡席卷进血剑里。
“这次救你是因为你有着和我一样的遭遇,我们都是愚不可及的人,一样的坚持,在世人眼中我们都是废柴,但我支持你,记住把握住你喜欢的人,不然一世罔存,我这次救你动了根本,将消失于世间,可笑,可笑……”
这是“煜……”的声音,煜的声音有着莫名的心痛,莫名的解脱。
只见血剑划破长空,朝着远处飞去。
战场上的画面还在继续,一只血色的猛虎在不停地咆哮,他还有很多霸业没有完成,他想做的是万界之主,可惜这只是理想,现实和理想的差别总是那么大,现实是它被漫天风刃彻底分解,最后彻彻底底地消失。
一只血色蟾蜍在残风中挣扎,它的眼神是那么不甘,这只血色蟾蜍满眼猩红,它眼睛里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族人,想像着它找到族人时的场景。
它虽然是一只蟾蜍,但它也有着自己的故事,它自从出生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其实它最大的理想不是想有多强大,只是想找到自己的父母,看一眼自己的父母是谁,虽然它只是一只巨大的蟾蜍。
巨大的血色蟾蜍四脚蹬地,不停摆动身体想要冲出阴阳阵,就在接触到阴阳阵时,被整个阴阳阵绞得粉碎,虽然它很强大,但还是死了。
李天辰抬头望着阴阳阵,感受着死去的族人的气息,这个老者在死亡的那一刻心中是那么宁静,静静的在烈风中消失。
风停止了,阴阳大阵缓缓消失,仿佛一切都不曾生,只有地上那零碎的血肉见证这里刚才生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冷风吹来,带来阵阵的凉意,没有想想中胜利的歌声。
四大家族的弟子默默的打扫战场,焚毁着敌人的尸体或者同伴的尸体,当然,还有地上那残碎的血肉。
四大家族的族长默默的站立着,仿佛在感受着什么,好久,好久之后。
厉雄图:“他们是值得尊敬的……”
崔文耀:“恩……”
严飞:“把‘龙骨山’分了吧。
肖宏:“四家平分……”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四大家族平分龙骨山的事就这样商议了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这个战场中一切都是那么悲凉,就算是四大家族的弟子也不免拥有丝丝凉意,有时候人生就是如此,看见敌人没死时希望把敌人彻底斩杀至死。
当敌人死了时凉意就会荡漾在心头,因为是人总会死的,除了追求永生的大道。
李易凡陷入黑暗的世界中,黑暗世界中传出一股繁琐的话语:“一切就那么结束了,生命啊生命,或许最大的痛苦就是能感觉到肉身的痛苦,有血肉我们才会悲哀,才会痛,如果没有身体,我们就会沉浸于平静之中,如果肉身没有痛苦我们还会那么在乎么?不会在乎贫穷,因为我们可以奋斗,无论怎么奋斗都行,因为无论怎么奋斗我们都不会累;不会在乎没有力量,因为我们可以无休止的修炼,不会感到疲惫;不会在乎没有刺激,因为我们可以随便杀人,因为不会感到害怕,嘿嘿,当然被你杀死的人也不会在乎被你杀死,因为他不会感受到痛;但唯一在乎的“情……”身不痛,心会痛,情乃大道所化,堪破大道就可得“情……”此乃永生之真谛,妙哉,妙哉!吾乃‘煜’,全名‘李盛煜’,不死不灭也可死可灭,找到可得永生……”
李易凡在黑暗中知道自己现在还活着,因为还有意识,细细的品味这段十分繁杂的话,这段话明显是“煜……”生前留下的,但越想这段话越烦,简直罗里吧嗦,直接在黑暗中打坐起来,他现在已经懂得沉静,最想做的事就是报仇,灭族之仇,不觉间李易凡的双拳已经紧紧握紧。
话曰:“本是世家少年流,小小年纪也多愁;族破家亡命尤在,誓把冤仇阁心头,逐波流,逐波流,茫茫岁月何是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