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花渲过来把我扶起来“你还在发烧,现在哪里也不能去,好好躺在床上。”他说着已经把我扶到床上。
头很痛,揉了揉太阳穴对他说:“让医生给我开点止痛药。”
“现在知道痛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去找医生了。
吃完止痛药我又睡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下山了,夕阳余晖照在窗户上,笼罩旧日的时光,恍惚而又真切。
花渲提着袋子从外面进来,见我醒来说道:“吃饭吧,今晚如果不再发烧,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接过他手里的小米粥,虽然清淡,可确实没什么胃口。我现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很难受,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我放下小米粥问一旁吃饭的花渲:“今晚我可以出院吗。”
“一天都过去了,还在乎这一晚上吗?”他说着又指了一下窗外“天都黑了,还是明天再出院吧。”
我不再说话,靠在床头打开手机,见何晚晚给我打了几个未接电话看向花渲“晚晚给我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她一定是跟你凌羽谦变卖盛辉的事情,我觉得无所谓也就没接。”他说的轻描淡写,气的我牙痒痒,我不是不知道他和何晚晚是见面就怼,不接她的电话起码告诉我一声啊。
刚拨过去,那头何晚晚就急忙说道:“小浅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去你家你也不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就是发烧在医院观察观察。”我说完嗓音突然间变得沙哑,何晚晚听了不放心问“你在哪家医院,我现在就去看你。”
看了一眼花渲,我道:“不用了,花渲在这里,我明天就回去了。”
那头听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是那个娘炮。”
“好了,明天我回去再说吧。”我担心花渲会听到,就想挂断,何晚晚急声说道:“小浅,凌羽谦把盛辉交给李诗然处理了。”
我听后,沉默了几秒对她说:“我知道了。”
“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李诗然糟践你当初的成果吗?盛辉在凌羽谦手里我们认栽了,但是如果被李诗然掌控,性质完全不一样了好吗?”
“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且不说这件事,过几天他们就结婚了,难道你还想一直无动于衷吗?”何晚晚越说越激动“小浅,我明白你不到关键时刻不想动粗,但是再不动手就晚了!”
我良久没有说话,因为何晚晚声音太大,花渲隐约也听见了她的话。只见他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手机对那头说道:“你这是在逼她,你以为她不想把盛辉抢回来,你以为她想让他们结婚吗?如果你只会耍嘴皮子,就请你不要逼她。”
他说完没有给何晚晚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
我接过手机,只见他蹲下来看着我说:“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做?a市虽然不是我的地盘,但还是可以支配出不少人,你可以按心中所想去做,不管后果如何我们都会支持你。”
看着他摇头“我还没有想好,虽然只有几天时间了,但我仍然抱有一丝幻想。”
“你想好了随时可以告诉我们,但是不能再自暴自弃买醉。”他说完,我笑着点头。这辈子有他这种朋友也算值得了。
第二天我没有再发烧,离开医院刚回到家,就看见何晚晚,凌斐晨站在我家门口。
和花渲走过去就感觉到何晚晚和他不悦的目光,或许是我在,他们没有立刻拌嘴。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对他们说:“都进来吧。”
进来后,何晚晚就抱着我的胳膊道歉“小浅对不起,我昨晚太糊涂了,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我只是替你着急而已,你千万别生我气啊。”
我对她笑笑“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
“知道自己糊涂就好。”花渲靠在沙发上,慵懒的翘着二郎腿看的何晚晚直瞪眼“娘炮。”
花渲听了脸色一变,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凶什么凶?你以为我怕你吗?你……”
我打断何晚晚的话说道:“你们别吵了,我想静一静。”
一直没有说话的凌斐晨这时开口道:“大嫂,眼看大哥和李诗然就要结婚了,我觉得如果想要他快点恢复记忆就应该刺激刺激他。”
花渲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什么意思?你是想让小浅和别的男人在他面前秀恩爱,好刺激他恢复记忆?”
凌斐晨点头“只是这个男人找谁呢?”
何晚晚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找姜严霖啊,除了他可以和凌羽谦相比较一番,还有谁可以?”
我看着他们三人在一旁商量,那个气氛和谐的让人以为是在做梦。而我一句话也没有说便被他们安排上了。
凌斐晨通知姜严霖我重病住院,第二天姜严霖真的来了a市。
当他看见我好好在家里眼神是诧异的“小浅你……”
“他们骗你的,不关我的事。”我看了一眼旁边三人,撇开这个责任。
他们和姜严霖诉说完和我做戏的前因后果,他望向我“你同意这么做?”
其实我现在也别无选择,如果可以让凌羽谦恢复记忆,我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只是和姜严霖演戏。
他见我沉默,又道:“那凌羽谦如果还是没有恢复记忆,你会怎么做?”
我会怎么做?或许会强行把他抢回来,但不到万不得已之下我不想那么做。
得知凌羽谦晚上参加一个晚会,何晚晚把我从头到脚都打扮了一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出神,一身洁白露肩晚礼服,光洁白皙的脸庞,如雾般眼眸透露着几分冷淡,小巧的鼻子,略薄柔软的红唇让我看上去很完美。
身后的姜严霖靠近我,低声说道:“你今晚很美。”
我多么希望站在我身后的人是凌羽谦,说这句话的人也是他。
“我知道你在想他。”姜严霖执起我的手,望着无名指那枚戒指“那个时候你虽然离开他,却还一直戴着这枚戒指,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了他。我不奢求什么,只是希望今晚和我跳舞的时候能不能暂时忘了他?”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他已经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一秒也不想忘掉他。
姜严霖低声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理解。”
爱往往会拯救一个人,但也会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