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的灯火虚幻浮华,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在整个城市闪烁着。川流不息的车辆,如同潮水一般在路上穿梭着。
车内。我坐在凌羽谦身边,几次想主动打破这沉寂的气氛,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想慢慢地让他原谅我,可时间长了我会觉得无力承受,我爱他至死不渝,但也抵挡不了现实的残忍。
到了晚宴的地点,我们走进去便吸引了不少目光。我和凌羽谦分别向熟知的人打完招呼,见有人给凌羽谦递酒,想也没想拿过来“凌总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这杯我替他喝了。”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那人脸上尴尬了一下,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走开了。
我放下杯子和凌羽谦对视,只见他眼神深沉,让人看不到底,更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我对他笑笑,拿起前面的蛋糕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吃吧。”他说完和另一波人交谈起来。我吃了一口蛋糕就放下,实在是太甜了。拿起一杯酒抿了一口,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转身望向她微微一愣,许伶一身白色露肩礼服,长长的头发被挽起,精致的妆容显得气质优柔华贵。
我说:“原来是你。”
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凌羽谦说道:“我从来没想到羽谦会那样对然然,然然虽然做了很多错事,但是羽谦做的事情却彻底毁了她的后半生。”她说到这里,目光落在我身上“其实我应该讨厌你的,如果不是你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看她的眼神多了一分嘲弄“你知道李诗然有好几次都是差点要了我的命吗?她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去动扬扬。”
许伶叹了一口气,说:“我知道她不该对扬扬下手,但羽谦对她真的太狠了,她离开了a市,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担心她会做傻事。”
我没有再说话,李诗然会不会做傻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这是咎由自取。
许伶走开,凌羽谦过来问我“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对他微微一笑“我们跳舞吧。”
他看着我伸出去的手,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后变得深邃复杂。我看着指间那枚戒指,对他说:“我一直戴着它,舍不得丢掉。”
他没有说什么,牵起我的手和其他人一起走到大厅中央,随着抒情音乐响起,我把另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而他搂住我的腰,一步一步跟音乐动起来。
我们离的很近,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落在我的脸上,是那样轻柔,又是那样的暧昧。
即使不谈爱情,也不要错过这人生中难能可贵的一份懂得,因为一旦失去,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我不想再有遗憾,想到什么就应该去做,不管结果怎样。
我故意脚步一踉跄,就要跌倒凌羽谦眼疾手快拥住我,我们目光相对,趁他不备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笑起来勾住他的脖颈“阿谦,你都气那么久了,也该原谅我了吧?”
他深深凝视我,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映出我的模样,只见他附在我耳畔低声道了一句“你是不是想让那么多人看着你发骚?”
我听后,这才注意到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那些眼神里充满了看戏的意思。
凌羽谦松开我,我尴尬的咳了咳,脸好像煮熟的柿子了吧,热的我发晕。
人群中我看到许伶正面无表情看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一紧,仿佛在她眼神中看到了不好的预兆。
就在我出神,凌羽谦突然把我推开,紧接着偌大的吊灯摔在我们中间,下意识我紧紧抱着头,可身上还是被那破碎的玻璃溅到划伤。
一瞬间发生的事情让众人迟迟没有反应过来。见凌羽谦在另一边迟迟没有起来,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从地上爬起来,来到他的身边,望着他脖颈处的血迹吓的脸色苍白,凌羽谦此刻已经陷入昏迷,我对其他人大喊道:“快叫救护车!”
他们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就打电话。我看向背对我离开的许伶,眼神冰冷。
医院。
我趴在床边凝视着还在昏迷的凌羽谦,想到刚才发生的惊险还心有余悸。吊灯怎么会平白无故掉下来?一定是人为的,是许伶吗?
医生说在凌羽谦脖颈处取出很多碎玻璃,没有死已经是万幸。我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取出几块碎玻璃我就一直守着他,不想离开。
凌斐晨他们来的时候我还依旧在这里。
凌雪岐对我说:“大嫂你去休息吧,这里我们看着呢,不会有事的。”
“是啊,大哥醒来我们就告诉你怎么样?”凌云景也劝说我。
“我不想休息,你们走吧。”看着凌羽谦的脸,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还是凌斐晨了解我,他对他们说道:“就让她看着吧,大哥不醒她怎么可能走。”
他们离开,我打了一盆水,给凌羽谦擦脸擦手。他的手有几处也被划伤了,看着这些伤我不争气的哭了。
“你说我们结束了,可是为什么还要每一次都不顾自己的安危救我?你这让我怎么狠心忘掉你?”说到这里望向他苍白的脸,抽泣起来“凌羽谦,你就是一个混蛋。明明跟我说过我们不可能了,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你知不知道这样我会更舍不得你的!”
我越说越激动,趴在他身上哭的更大声了。缓了一会儿,微微抬起头看他“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一句话,不是我恨你,而是,我们结束再也回不去了。也就是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生生的将我们两个原本亲密人变得陌生。你又知不知道当你说出那些话,我有多心痛?切肤之痛你体会过吗?”我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我体会过,真的很痛很痛。”
“我不明白你还爱着我,又为什么一次次远离我。”拧干毛巾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脸,努力控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说:“对不起,我不能忘记你,我也做不到。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爱着你。也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几乎每个人都会有执着的时候,执着不是固执,而是一种永远都不认输的心。
对于你,我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