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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轻柔:“纷繁,别睡了,醒醒。”
秦纷繁微微动了动身子。没有醒过来,暖气也没能让她舒展眉头,时不时难受的哼唧声。就像是一根针刺在燕泽阳心上。
车很快开到了家门口。
燕泽阳将秦纷繁抱上楼,探了探她额头的体温。发烫的厉害。
“去把医生喊来。”燕泽阳偏头对站在门口的保姆说。保姆应了一声,急忙下楼打电话去了。
燕泽阳将她平放在床上,也不敢给她随便喂药。只能去倒了杯水过来,扶着她的头,喂她一点点喝下。
秦纷繁喝了两口。就咳嗽起来,把水都吐了出去。
保姆打完电话上楼,就听到了声音,拿了毛巾说来要帮秦纷繁擦。却被燕泽阳接过:“我来吧,你去打盆冷水。”
看保姆走了,燕泽阳才转过身,一点点帮秦纷繁擦掉嘴角和胸前的水渍。
她的面带红晕。人显然很不舒服。来回想要翻动。燕泽阳一只手禁锢住她,不让她乱动。免得蹬掉了被子,胳膊便无意间碰到她滚烫的脸,带来一阵像火灼烧般的热度。
燕泽阳身子僵了僵,垂下眼皮,寂静无声的坐在那,轻轻叹了一口气。
保姆敲门将冷水送进来。
燕泽阳的手伸进冷水里,在深秋季节刺骨的冰冷。
将毛巾放入冰水中浸了浸,再贴在秦纷繁滚烫的额头上,冰冷让她打了个寒颤,眉头却是放松了。
看来这样会让她舒服不少。
“燕先生。”
医生敲了敲门走进来,燕泽阳起身,把位置让给他。
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跳,又量了体温,医生皱起了眉头,看的燕泽阳心中一沉:“情况不好吗?”
“不太好。”医生摘下听诊器,“若是一般人感冒发烧没什么,但她怀着孕,这样的高烧,很容易增加她心肺的负担。”
“那现在怎么办?”燕泽阳第一次感觉到无措,那种指尖发麻的感觉,从手指一直延伸到心里。
医生摇摇头:“没办法,能不用药尽量不用药,建议物理降温。”他看了眼燕泽阳手里的毛巾,“除了在额头上给她冰敷以外,隔一个小时就用温毛巾给她擦拭身上,只要到每天一早,温度降下来就行了。如果降不下来,那就只能用药了。”
燕泽阳回头看向秦纷繁,懊恼从眼底倾泻而出。
将医生送出去,燕泽阳又坐回床边,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
虽然衣服已经换过了,房间内也调到了最合适的温度,但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如纸。
燕泽阳将她的衣衫褪去,用厚被子盖下,再打了温水来,按照医生的嘱咐,细细的帮她擦拭身体。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明明没有做生意那样费头脑,只是抬抬手的活,可一圈擦下来,燕泽阳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
天色渐渐暗下来。
他一直靠坐在床边,手中拿着财经杂志却没有心思看,时不时的低头看秦纷繁一眼,起身帮她擦拭身体。
保姆在外面敲门:“少爷,我把晚餐放在门口了,您多少吃一点吧。”
没有人回应。
燕泽阳扫了眼手机,已经晚上10点多了。
他伸手贴了贴秦纷繁的额头,比之前好了一些,但还是发烫。
这样反复擦拭身体的行为,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外面客厅和走廊的灯都关上了,四周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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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泽阳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了桌子上,也懒得去看时间。困倦感一阵阵袭来,可在碰到秦纷繁滚烫的胳膊时,又骤然清醒过来。
一晚未眠。
秦纷繁是在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
她睁开眼,环视了一圈,发现已经回了家,心中那块提起的大石头才落到了实处。
身体疲软的厉害,秦纷繁撑着床,艰难的坐起身想下床。
门在这个时候被推开。
秦纷繁本来以为是保姆进来收拾东西了,谁知道一抬头,就对上燕泽阳那张带着疲倦的脸庞。
“你进来干什么?”尽管声音沙哑无力,但还是能清晰的辨别出她言语间的厌恶。
燕泽阳脚步顿了顿,片刻才走到她身边,伸手去探她的额头,却被她抬手打开:“不要碰我!”
她本来就还没好,这么一动,没忍住又咳嗽起来。
燕泽阳面色一沉:“你的烧刚退,现在不能乱动。”
“关你什么事。”秦纷繁想到昨天发生的事,心里就一阵刺痛,冷声道,“这里是我的房间,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这里是燕家。”
他的一句话把秦纷繁堵住了。她瞪着眼看着他,突然间掀开被子,翻身就要下床。
“你干什么?”燕泽阳以为她气的要离家出走,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你现在还在生病,不要耍小孩子性子。”
“谁耍性子了,我要上厕所!”秦纷繁冷笑一声,“怎么,燕总要跟进来看吗?”
燕泽阳像是抓到了烫手山芋,猛的松开手。
秦纷繁扭身就往卫生间走。
她反手关上了门,走到镜子面前。
一晚积攒的力气,全在刚才和他吵架中用光了。高烧的后遗症此时才显现出来,站着不动都腿脚发软。
她手撑着案台,勉强抬头看了看镜子。
镜子里那张惨白的脸,实在不怎么美观。
燕泽阳看着她进去许久没出来,烦躁的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
他知道她在生气,可没想到她会厌恶他到这个程度。
眼底的神色沉了下去,烟都快烧了他的手指,一直到渐渐熄灭,他才将烟头按灭在了桌子上,大跨步的走到卫生间门口。
“出来。”
声音不大,但他知道,秦纷繁听得见。
原本安静的像是死了一样的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
燕泽阳一拳砸在门上,发出“哐”的巨响!
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许久过后,水声才戛然而止,秦纷繁推开门走出来,脚步虚浮的在床边坐下,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空气陷入一阵沉寂。
最后还是秦纷繁先开了口:“你想说什么?”
“你和何慕施是什么关系?”本来是想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秦纷繁微怔过后,嘴角微扬像是在嘲讽他:“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她想了想,选了个很“贴切”的词,“老忄青人?”
燕泽阳猛然攥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