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着无事小阿华带着李祥勇东游西逛,打打台球打打游戏,时间很快就过去。
到下午下班时间,李祥勇骑车去接马文娟。刚回来和小阿华碰头,准备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的,就接到黑皮电话,约在溜冰场见面。马文娟就像第一次认识一样的看着李祥勇,戴着四个耳钉一副匪里匪气的样子,电话也买了,她对李祥勇算是了解的,哪里来的钱?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去做。”李祥勇摊摊手无奈的对马文娟说道。
“哦,你去忙吧,小心点。”马文娟虽不知道李祥勇要去做什么事,可知道他们一起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不免担忧不已。
李祥勇摸了摸马文娟的头发给了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说完跟小阿华一起就走了。
到了溜冰场,黑皮跟几个人在小房间里泡茶,向裕也在。
“来,坐。”黑皮看了看李祥勇耳朵,指了指凳子。李祥勇坐下后看了看在座的人,眼光扫过向裕的时候有点不太自然。向裕也认出了李祥勇也没多说。
黑皮知道两人曾有过冲突,看着向裕道:“阿勇现在是我兄弟,大家都是兄弟,向裕没什么过不去吧?”
“当然,就怕他有芥蒂。”向裕无所谓的摊摊手。
“不会的。”黑皮笑着摇摇头。
“阿勇以前的事就都别放心上了,都是自家兄弟。来,都喝茶。”
沉默了一会儿,黑皮似在思考着什么,或者是在组织语言。
“这样的,我跟向裕在谈一个工地,当然是肉嘛都有很多人抢着吃,就看谁能抢得过。还有就是,你们都知道我在村子里开了个赌场,里面的水也是很深,这不,蔡塘的老陈前天晚上找过我喝酒,他的意思是要入干股。”黑皮喝着茶,面无表情的说道。
几个人都没有说话。黑皮放下杯子继续道:“这是钟林,不是蔡塘。”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说得掷地有声,充满了霸气,表明了黑皮的决心。
“黑皮,你的家事我也不好多说,我先走了,明天给你打电话。”向裕起身散着烟,随后带着两个跟班就走了。
待得向裕三人上去之后,黑皮拍了拍李祥勇的大腿道:“他是搞些盗抢的事,是个狠角色不过人还不错,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那时候也还不认识。”
李祥勇没有说话,抽着烟点了点头。
“叫你们来是有点事要你们去办一下,等林青他们几个来了再说。”向裕他们走后房间里就剩下黑皮、李祥勇和小阿华三人。溜冰场管理人员小郭都出去吃饭了,再说这个晚饭的点也没生意。
黑皮说完就不再吭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过了几分钟,林青、小爱、魏在祥、阿兵四人一起进来房间,李祥勇看了看还能分得清谁是谁。几个人当中就小阿华最高最壮,其次是魏在祥差不多一米七五的样子。
几人进得房间找地方坐下后,黑皮开口了:“你们待会儿先去吃点东西,等差不多十点左右的时候来我住的地方拿家伙。”
“我会开车带你们去,也会告诉你们要砍谁,但是下手不要太狠,砍他几刀给个教训就行,不能往要害处下手,更不能弄出人命,听见了吗?”黑皮严肃的道。
“嗯。”李祥勇几人都表示明白。
“好了,你们先去吃饭吧,放松一下心情,记得十点前过来。”
黑皮说完,李祥勇他们就起身出去了。上了楼梯,阿兵看了看李祥勇道:“兄弟,这是第一次砍人吧?”
“没事,别怕。有我们在。”几人中数小阿华跟李祥勇最为熟络。
“嗯。”李祥勇微笑着点点头,想着一会儿就要提着刀往人身上砍,心里是有点紧张。
“走吧,我们去吃饭,喝点小酒就当壮壮胆。”魏在祥提议道。几人一致通过。商议好去吃水煮活鱼。
李祥勇一路上东张西望,寻找着那熟悉的身影。
看到李祥勇在找人的样子,小阿华撇撇嘴:“这才分开多久,就想了?”
“呵呵……”李祥勇尴尬的挠挠头。
到了地方,几个人围坐一桌点好菜对着路过的妹子评头论足,小阿华他们都还是单身,这个年纪对异性的渴望和好奇是有很大的需求。
不多久,一大盆鱼端上桌,几人看美女的心思都没有了,吃着喝着,说着笑着。李祥勇只是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啤酒,没敢多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怕喝多了办不了事。小阿华他们都见过李祥勇喝吐的样子,知道他酒量不好,又还要办事,也就没勉强。
吃喝了一个多小时,几人满足的摸着肚子,李祥勇抢先付了钱道:“时间还长谁付钱都一样。”
出了饭店,看看才七点多,时间尚早。几人去打了会儿台球消磨时间。再走走逛逛也就快十点了。李祥勇呵欠连天,他毕竟习惯了早睡早起,这一到点就犯困。
到了黑皮住处,已是九点五十。把几人迎进屋,黑皮拿出了刀:“一人拿一把趁手的。”
小阿华他们有的拿*有的拿西瓜刀,唯独李祥勇唯爱关公刀,被黑皮拒绝后只好拿了把*。
“记住了啊,不能往要害砍。出发。”黑皮再三叮嘱。
几人上车后,开了近半个小时,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十字路口,才十点多这路上就没什么人了。
“那人等会儿会从那边出来,但是可能不止他一个人,不过放心他没有家伙,顶多就是甩棍或者是匕首。”黑皮熄了火扭过头看了看李祥勇他们几个。
“别紧张,我在这等你们,一会儿你们办完事就赶紧跑过来。然后我们就去嗨皮。”
“你们照看着点阿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祥勇的心跳得越来越快,握着刀的手都有点发抖,哪能不紧张?
他是坐在林青腿上的,没办法人多,小阿华个头大坐在副驾,后面五个人挤,只能大个的抱着小个的。林青拍了拍李祥勇的腿,示意他不要紧张。
等了二十多分钟,从黑皮指的那路走过来三个穿着黑夹克的人,都很高大。
“来了,你们看到没,中间那个戴帽子的。等他们走近再动手,手脚利索点。”黑皮看着走过来的三人指着其中一个戴帽子的人说道。
眼看他们越走越近,李祥勇紧张的看着他们,身体都有点发抖,第一次拿刀砍人,想着那个画面就紧张得不行。
待相隔不到十米远的时候,黑皮沉声道:“家伙背到身后,不要让他们跑了,动手!”
李祥勇他们背着手陆续下了车,对方三人看到一下子从车里下来六个人,不由得一愣,也就是在他们愣神的这会儿功夫,距离又拉近了两三米。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转身就跑已经来不及了。
李祥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跑掉,是也见得他们转身的一刹那就已亮出*冲了上去。使出力气一刀就砍在戴帽子的人背上。
“噗嗤”衣服应声裂开,刀口滑过血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那个人痛得大叫,一个踉跄险些扑倒在地。那个人反应也是很快,背上挨了一刀之后往旁边一闪随后一个转身手上拿着把匕首,直扑李祥勇。
眼见一刀落空,李祥勇就已预测到这种情况,所以并不意外。不过距离也不够远,没办法再砍出一刀。小阿华他们也已经冲了上来,先是给了另外两人两刀,那两人不敢停留忍痛往来的路上跑。小阿华他们回头就看到那个人拿着匕首扑向李祥勇的一幕,还差不到五十公分就要刺入李祥勇的肚子,这时想要救援也来不及。
李祥勇心里只想着把对手砍倒,心下发狠,握着刀的手往回缩了点,横着劈向那人脑袋,那人哪里还顾得上捅李祥勇,这一刀捅下去势必头上也会被砍一刀。于是身子一矮蹲了下去,险之又险的躲过了那劈头一刀,来不及踹口气眼里一只脚逐渐放大,心下暗骂了句疯子之后双手抱头,实实在在的承受了李祥勇一脚。
李祥勇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得势不饶人,举刀劈了下去,正中那人腰间,小阿华等人楞楞的看着这一幕。那么小个却这么生猛??
闻着鲜血的味道,李祥勇早已没了之前的紧张,反而变得很是嗜血和兴奋。再次举起刀砍在那人背上,那人像杀猪一样的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嚎叫。路上虽说人少,也不是说没有。这不,有几个人在远远的围观。
“走!”小阿华拉着李祥勇就跑,几人气喘吁吁的上车之后,黑皮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
黑皮并没有直接开回去,而是在到处转了两圈之后,才开回住处。
进了房间把刀上的血迹洗干净放好之后,黑皮笑眯眯的看着李祥勇:“什么感觉?”之前的过程,他在车上看得清清楚楚,李祥勇的表现他也很意外。本来以为是第一次应该会很怯场才对,想想自己第一次砍人……真是汗颜。
“也……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李祥勇洗完手出来喘了口粗气。脑海里还浮现出之前的画面。
“不错,你小子够猛。”小阿华几人都附和着,经过这次,无形中他们几人之间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来,都坐。”待李祥勇他们坐下后,黑皮从口袋掏出一沓百元大钞,一人给了一千后:“这次阿勇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我给他多一千,你们没意见吧?”黑皮如老鹰般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的脸,似要看透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没有。”小阿华揣好钱就点起了烟。只有魏在祥瞄了一下黑皮手上的钱说没有意见。几个人的不同反应黑皮看在眼里,也没多说,笑了笑又塞一千给李祥勇。
“这……我不要了。”李祥勇捏着那一千欲退还给黑皮。
“拿着,你应得的。第一次嘛,算是奖励。”黑皮转身进了厕所,不给李祥勇推脱的机会。
“黑皮哥给你,你就拿着吧,没事。”小阿华递了根烟给李祥勇。
沉默了下,李祥勇还是把钱揣了起来。心里却想着明天要去给马文娟买个电话。
黑皮从厕所出来看了看几人的衣服,也没什么血迹,只有李祥勇裤子上有一点点,李祥勇穿的是黑色牛仔裤几乎都看不出来。
“走,我带你们去玩。”
本来李祥勇想说回去睡觉的,又觉得不合适。也想去见识见识。就跟着一起上了车。
黑皮带着他们几个去KTV唱歌唱到凌晨两点多才回。在劲爆的音乐声中,李祥勇一点也不困,反而觉得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尽情的玩尽情的喝。李祥勇的夜生活模式也就此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