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史天颉的秘书为难你了?”陈黎华比千晨略晚些进公司,第一时间便听说天大新闻。
千晨摇摇头,“没什么,伊只是一时不甘心。”
陈黎华也摇了摇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千晨已经这样隐忍,从不逞口舌之勇,却总躲不过这些是非。
两人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拉法艾尔?肖恩便从电梯里走出来,阴沉着一张俊脸,看见千晨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神又暗沉一分。
“千晨,跟我来。”他冷声吩咐。
陈黎华递了个眼色个千晨,老板心情不好啊,你好自为之。
千晨苦笑,我晓得。
跟拉法艾尔进了办公室,拉法艾尔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头,并不说话,千晨便也沉默。
“慕兰……”隔了许久,久到千晨以为拉法艾尔不准备开口的时候,他轻轻叫她的名字。
“……”千晨在心中太息,他一定没有想到,久别重逢,却要面对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罢?“什么事?”
“你——得罪过什么人么?”拉法艾尔问。
得罪?千晨笑了笑,那可多了。她得罪了所有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女子呢。
至少,霍丽是厌恶她的,从不掩饰。
千晨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故地厌恶另一个女人至此?
恶言相向,冷嘲热讽,无所不用其极。
仅仅是因为,她所喜欢的人,不喜欢她,而倾慕另一个女子?
只是不甘心罢?
自己如此地努力付出,却换不回他同等的对待。
可是,这世界上,原没有同等的爱情,不是爱了,就一定会有回报。
霍丽不懂,所以伊格外痛苦。
千晨虽懂,可是千晨自问,倘使今日家伟明知她爱他,却别转身去,拥抱另一个女人,她会不会恨?
恐怕也做不到挥一挥衣袖,潇洒走开。
因为不爱,所以才能了无挂碍地离去。
拉法艾尔等不到千晨的回答,转过身来。
蓝眼对上千晨深褐色的眼睛,有些疲惫地示意千晨走近些。
“我总保护不了你,是不是?”
千晨微笑,耿耿于怀的人,竟然是他。
“不,千海哥哥,你保护了我。”千晨走近这个高大英俊的男子,轻轻握住他的手,“如果你再来得晚一些,我恐怕已经被真正伤害,无可挽回。你,千峦哥哥,还有父亲,其实也大可以顺势应了艾瑟尔的说辞,就此了结此事,除了我这个无依无傍的女孩子,再没有人会知道我是怎样地被诬陷侮辱。可是,你们没有这样做。真的,不从来没有怪过你,千海哥哥。中国人有句古语:十年修得同船渡。这句话的意思是,要用前世十年的时间,才能修得今生同船而渡的缘分。我们前世的修为,也只够我们做十年的兄妹。不是你不尽力,而是,我们的兄妹缘分尽了,就这样。”
拉法艾尔深深注视这个微笑着对他说,我们的兄妹缘分尽了,就这样的女子,缓缓微笑,倾身吻一吻她的额头。
“你其实并不想认我,是么?你觉得是我和达尼艾尔带来了你目前的困扰,是么?”
千晨退开,摇头。
“这一切只是针对我的,你的千峦哥哥也好,家伟也好,只是这一整个针对我的阴谋里的一部分,是你们被我殃及了。”
“你放几天假吧。”拉法艾尔淡淡说,“我和达尼艾尔决定起诉那几家发布不实消息的媒体,更要追究到底,揪出幕后真凶。”
“如果你们已经决定了,我不便置喙。”千晨点了点,“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准备交接工作了。”
拉法艾尔挥了挥手,“去罢。”
千晨放假了。
又有消息散布出来,说肖恩氏鉴于董事会压力,不得不将伊停薪留职,彻底调查标底泄露案。
千晨每天在家里,看着报纸上来来去去那些找不出新闻,便拿旧闻出来,添油加醋一番,重新出炉的什锦报道,免不了要失笑片刻。
“这么好笑?”家伟从财经新闻报纸后探出头来。
千晨抿一口咖啡,念给家伟听。
“该寻姓女子,据悉幼时被肖恩家收养,一直生活到其十四岁时,同拉法艾尔?肖恩与达尼艾尔?肖恩有非同寻常的感情——什么叫非同寻常的感情?真耐人寻味,这个撰稿人真会玩文字游戏——但是在该寻姓女子十四岁时,发生了一件扭转一切的事情,导致肖恩家将她又送回孤儿院。两年后,伊被时年在英国游学的沈家伟带回国时,身边已经带有一个婴儿,目前尚无法证明这个婴儿是否如传闻所言,乃肖恩兄弟之女,亦或是自称其生父的王姓男子之女,还是沈财神之女……迷雾重重啊……”
家伟放下手中报纸,看了看千晨,见她脸上并无不豫之色。“肖恩兄弟将三家报纸一家网站告上法庭,你知道了?”
千晨微笑,再抿一口咖啡,然后点头。
“是,我知道了。”
“有什么想法?”
“虽然谣言止于智者,然而智者终究是少的,一味放任姑息,并不是长久之策,敲山震虎一下,也是好的。”
“是,有时候还是用法律捍卫自己的名誉最简单。”家伟将手报纸推到一边,“琅琅在英国过得可好?”
“伊已经乐不思蜀,说祖父带她去看林肯公园的演唱会,在第一排,她叫到喉咙哑。听电话时候嗓子还毛着。”千晨想起女儿,笑容温煦许多,“过些时候女王要举办茶会,肖恩先生已经肯定会带她出席,她说希望能看见王子。我叫她只可远观,切勿亵玩,你晓得伊说什么?”
“说什么?”家伟好奇不已,不晓得这个精怪的女儿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伊说,王子只适合摆在高高王座之前瞻仰,不适合带回家里收藏。我问为什么?伊说,嫁给王子,生活幸福的,并不是没有,然而少之又少,总是不幸福得多,个中辛酸,只有自己晓得。最凄苦的,如黛妃,竟连一条命都搭上。哪怕是扶正了的丑婆娘,恐怕也未见得夜夜都做美梦笑醒。”
“我简直怀疑琅琅真的只有十二岁。”家伟摇头,这个女儿,同千晨一样,总是理智多过情感。“我担心将来哪个男人能打动她的芳心。”
“她只十二岁,你再过十二年再来担心这个问题也不迟。”千晨笑不可抑。
“现在孩子都早熟,司机老何说他儿子才十六岁,已经交过三个女朋友,个个都带到家里吃过饭,伊担心迟早要跳出个孙子来。”
千晨笑得眼泪都流出来,天啊,现在的小朋友真叫人刮目相看。
喝光咖啡,吃掉最后一口咖啡蛋糕,千晨起身,“我和管祐棠约好逛马路,你晚饭自理罢。”
“咦?你们什么时候走得这样近?”家伟颇意外。
“呵呵,秘密,不能说的秘密哦。”千晨朝家伟摇摇手指,上楼换衣服去了。
家伟这才敛去脸上的温和表情,冷下眼来,看了看千晨放在一旁的报纸,肖恩家的官司,也不能阻止这些人继续穿凿附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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