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维新从张思雨家出来已经是黄昏了,他赶着驴车快速的往家走。
终于把潘维新和张思雨这两个人解决了,他可以和霜儿安安心心的筹办婚礼了。
潘维新买了两块大红的布匹让廖婶子给他们做成被面,廖婶子这段时间也挺忙的,还要做新郎新娘的衣服,佩琪这几天就要生了,身子笨的很,只能帮着廖婶子做些零活,缝衣服什么的主要活儿还是得廖婶子来做。
凌霜看着大家都在为自己的婚礼操劳着,她参加过很多次西式婚礼和中式的婚礼,也像所有的小女生一样无数次的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她幻想的自己的婚礼应该是穿着圣洁的婚纱,和心爱的人一起走进教堂,共同说出爱的宣誓。
凌霜以前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穿越到古代来结婚,自己的婚礼是中式的不能再中式了,现代的中式婚礼都是经过改良的。但是不管是什么样的婚礼,只要和自己结婚的这个男人是爱自己的,也是自己爱的,这就已经很好了。
潘维新宴请了村里所有的人,就连潘二狗的父母,潘维新也给他们送去了请柬,至于他们去不去就是他们的意愿了,如果全村的人都请了单单不请这老两口也说不过去,他和潘二狗之间的恩怨不应该连累到两位老人。
村长几次来到潘维新这里,村里的人成亲还从来没有人像潘维新这样隆重过,院子里支了好几张桌子,上面摆满了鸡鸭鱼肉,潘维新还从盘大婶家里买了两头大肥猪,请了两个丹阳镇里的厨子来家里做菜,村里的厨子做不出来那么多的花样,水平也是不能和镇里的厨子比的。
潘维新每次见村长来都会客气的把村长请进来给他泡茶喝,凌霜也不拦着,她已经习惯的村长的这种做派,哪一家办事情不捞点好处他就觉得这个村长白当了,况且这是自己的喜事,他爱来就来吧,来了还给他们家增加人气。
婚礼的头一天,就有人来潘维新家里送来贺礼了。
“请问这是凌霜和潘维新家吗?”一个陌生的小伙子,瘦瘦高高的,看起来像是个当差的走进院子问。
“对啊我就是潘维新,请问您是?”潘维新把他让进来,给他端来凳子让他坐,小伙子没有坐下,拿出来贺礼递给潘维新。
“这个我们家秦五爷吩咐小的给您送来的结婚贺礼,请您收下,我先告辞了。”说完向潘维新做了一个拱手礼。
潘维新和凌霜前几天去了镇上,他们要买一些布置新房的用品,就顺道去请了秦五爷,这段时间比较忙,来一趟镇里能多办点事就多办点事,当时秦五爷答应他们婚礼一定会去参加,其实秦墨是不太愿意去的,他不愿意亲眼看着凌霜和潘维新拜天地,他希望和凌霜成亲的人是自己,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凌霜和自己又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最主要的是凌霜爱的是潘维新。天涯何处无芳草呢?况且他觉得他还年轻,凌霜这事就算翻篇了,秦墨准备把她当做妹妹来看。
潘维新和凌霜俩人从秦五爷那里出来又去了文雅斋和食为天请了许掌柜和金掌柜,他们一直以为潘维新和凌霜早就已经是夫妻了,潘维新给他们解释了自己的情况,两位掌柜的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挺佩服这两个年轻人的。
凌霜在这里是一个亲人也没有,潘维新也是跟着爷爷长大的,爷爷去世后他也就没有亲人了,所以他们成亲要把认识的人都叫过来,自然少不了安五一家了。
天气逐渐凉了,没有了夏天的燥热,安五的火锅店里更是天天客满,潘维新他俩来的时候安五和安莲都在忙,安婶子在后厨,潘维新和凌霜也没有打搅他们,等安五送一桌吃过了的客人出门的时候才看见他们。
“东家,你们怎么来了也不叫我一身,让你们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快进来坐吧。”安五把他们两个领到柜台后面给他们端来了两根凳子让他们坐,因为大厅里已经没有空桌子让他们坐了。
凌霜平时和安五和安莲打交道的多,所以凌霜也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他们今天来是邀请他们去参加婚礼的。
安莲惊讶的长大了嘴,“你们不是早就已经成亲了吗?怎么还要办婚礼?”
“霜儿是我从村里潘泼皮那里用三两银子买回来的,那时候我很穷,现在这些产业都是霜儿来了才办起了的,我只是把霜儿买回来了,我们在外面以夫妻相称,其实我们还不是夫妻,现在我就要把她正式的风风光光的娶进门。”潘维新抢在凌霜前面给他们解释,他觉得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他都要冲到凌霜前面了,不能再让凌霜再为他解围,他要让凌霜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画画,做些她喜欢的事情。
安莲拍手为他们祝福,她也希望自己今后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彻底忘掉以前不愉快的经历。
“好,我们那天全家人都去。”安五也为他们感到高兴。
“那你的火锅店不开了吗?”凌霜问,这么好的生意,若是火锅店没了他们三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我们正打算歇业一天呢,我娘这么大年纪了,天天在后厨劳累,我本叫她歇息几天可她就是不愿意,这不,两位东家成亲正好是个机会,让我娘还有我妹歇息一天。”
潘维新和凌霜又走到后厨和安婶子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店里太忙,他们待的时间太久了怕影响他们做生意。
他们走到街上听到有两个人在议论县府的大牢里有个犯人被狱卒打死了,另一个说到“那个犯人进牢里的时候本来就快要死了,兴许是自己没扛过来死掉的,和狱卒没有关系。”
另外一个人接着说:“那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个犯人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还害死了他们同村好多的人,叫他们去挖石头,结果好多人都被石头砸死了,这种人死了也活该。”
潘维新走到这两个人面前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脚步,竖起耳朵听他们讲话,不管潘二狗是自己死的还是被狱卒打死的,他那两锭银子都花的挺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