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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悠悠,嫁给我(1 / 1)

段子矜怔了怔,睁大了眼睛抬起头,只见被一片水雾遮住的迷茫的视线里,隐隐约约有一张熟悉到仿佛烙刻在心里的、此时此刻又从心里走出来的俊颜。

眼里含着泪,她看不清他的轮廓,她便下意识地眨了下眼睛,悬在眼眶里的泪水滴了下来,他的脸也随着清晰了起来。

高挺的眉骨,飞扬的双眉,深邃的眼睛,薄冷的唇线。

一趣÷阁一划,一个锋芒毕露的他。

她在很长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眼前的状况,而她抬头时,男人刚好看到她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往下滴了一滴眼泪,而她的表情又那么空旷茫然,仿佛完全不懂得,这滴眼泪对他而言,是多么有震撼力和毁灭性的打击。

江临呼吸一窒,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手足无措,他伸手去擦她脸颊上的泪,指尖都是颤抖的。

“悠悠。”他低声叫她,嗓音里紧绷着某种马上要炸裂的情绪。

段子矜慢慢认清了现状,可他的手臂太用力,箍得她很疼。段子矜便不舒服地挣扎了两下,从他怀里退了出来,愣愣地望着男人英俊而沉静的脸,“你……”

怎么在这里?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教男人抓住了手腕。

动作有些亟不可待的粗鲁,像是怕她就此逃了似的。

可是下一秒,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地放开。

那双黑眸却一瞬不眨地紧紧凝着她的脸。

她和他离得很近,近到段子矜能轻易从他眼底读出这一收一放间的小心翼翼。

他的手似乎没有地方安放,就不远不近地举着,手掌弯曲的弧度刚刚好能握住她的胳膊。可他的动作却僵在空气里,并没真的伸手碰她。

那抹浓稠的小心翼翼、怕她生气般的小心翼翼,从他隐忍的俊脸上溢出来,淌进她心里。

越来越多的疑惑挤进她的意识里,段子矜睁着水雾迷蒙的褐瞳盯着他,“你不是回去办事了吗?”

她的语气里还带着几丝娇软的鼻音,男人的心房紧紧蜷缩了片刻,突然低头压上了她绯红的唇。

他吻得深缠绵长,却又从里到外都透着让她无可抗拒的掠夺感,火热的舌撬开她的牙关,卷进她的口腔。

不知是因为缺氧还是其他原因,她面色酡红地软在男人怀里,更加无法思考,脑子依然游离在状况外。

男人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摸着她身上的灰尘,又看了眼她方才坐的那把很有年代感的椅子,沉声道:“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段子矜窝在他怀里,老老实实地回答:“找东西。”

男人的眸光更深了几许,“找东西找得哭出来?”

没等她回答,他便抱着她往外走去,黑白分明的眼眸望着二楼几扇紧闭的房门,“哪间?”

段子矜伸手一指,男人被西裤包裹的修长的腿便朝那个方向迈去。

还没将她放到床上,段子矜就扯住了他的衬衫,“先把我放下来,衣服脏。”

男人顿了顿,依言将她放下,手臂却揽着她的腰身,深邃的眼瞳凝着她的脸,好像要把她的脸刻进心里去。

段子矜被他无声却灼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你的事情办完了?”

“没有。”

“那你怎么回来了?”段子矜奇怪。

“想见你。”男人的嗓音很低,还有些沙哑。

段子矜没料到他会说出这么露骨的话,一时间怔住。

明明在洛杉矶机场,他还一副冷漠到不行的样子……

他的眼神太过深沉,层层叠叠地裹着她,让她有点溺水喘不过气的感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不该知道吗?”他不答反问。

段子矜想了想,“是傅三告诉你的?”

这种可能性最大。

她的脑子里盘旋着许多猜测,却没注意到男人愈发沉静的脸庞,和他幽沉的目光,“悠悠。”

他叫了她一声,眼底倒映着女人凝神思考的模样,没等她有所反应,便猛地俯身凑近,吻住她的耳唇。

热息混着他的嗓音,“嫁给我,嗯?”

段子矜的心突然狠狠颤动了几下,却分不清到底是他的语气太灼人,还是他的话让她震惊。

过了好一阵子,她呆愣愣抬头对上他俊朗得不可思议的脸,将手里一直紧握的东西吊在他眼前,是方才她从脖子上解下来的戒指,“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男人看也没看,顺势握住她的手,视线分毫没从她脸上挪开,暗哑道:“那不同。”

“你说婚礼吗?”段子矜歪头看着他,细软的月眉皱了下,“其实可以等等的,我现在的身材,穿婚纱也……”

她的话没说完,整个人重新被他圈进怀里。

准确的说,是圈在男人结实的胸膛和她身后的墙之间那狭小的空间里。

他的手掌抵着墙面,因为距离太短,只能曲着手臂,而男人的脸就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耳边不停回荡的、哑到令人心疼的三个字,“嫁给我。”

明明是该感动的,段子矜却只觉得心酸心疼,她甚至不敢伸手抱他,只轻声问:“你怎么了,江临,出什么事了吗?”

她能感觉到他很低落,或者,也不能说是低落,总之不正常,好像遇到了极大的打击。

“想和你结婚。”他说。

段子矜叹息,安抚似的顺了顺他的后背,“好,我知道。可我们已经领过证了,为什么还要再……”

“我爱你。”男人打断她,没有喘息,亦没有停顿,语气有多平静就有多执着,“因为我爱你。”

感受到怀中柔软的娇躯一震,男人直起身,扳过她的脸,黑眸像是无底的深渊,一缕缕往外透着沉暗到能滴出水的情绪,“悠悠,对不起。”

段子矜就这么不明所以地看了他将近有两三分钟。

男人的眸光一寸寸暗了下去,她忽然在这缓慢而冗长的变化中,捕捉到了心头一闪而逝的错觉。

褐瞳里的颜色时深时浅,良久,她低声,试探着开口:“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眼中那分谨慎,刺痛了男人的心,他压住了她的唇,反复而急切地辗转,痛苦不知怎么就泄露出来,藏也藏不住。

段子矜却没有回应他的吻。

就这么看着他。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身子逐渐开始颤抖,眼里也蓄上了水光,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衣,好像要把他的衣料扯碎一样的力道,避开他的吻,颤声道:“你知道了,是不是……你都知道了!”

男人拥她进怀里,哑声说:“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除了这些,他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能补偿她受过的委屈。

不止委屈,还有身体上的创伤,心灵上的绝望。

那种种,让他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痛得厉害。

段子矜攥着他衬衫的手逐渐松开,只觉得心里的海浪在剧烈翻滚,冲散了她所有的冷静,终于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成这样,他曾经认为,她是个很爱哭的女人,后来才明白,比起她所承受的,她的眼泪实在是太少了。

而且大多数时候,即使是哭,也是默默地流泪,不会哭出声音来,哭过就过了,悄无声息地自己消化所有的难过。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无所顾忌,就真如书中所写的那样,肝肠寸断。

男人的心都快被她的哭声绞碎了,可是他不敢让她停下,他知道,她等这一刻等了太久。

六年半,将近七年的时间。

他曾觉得贝儿等了他四年,就是世间少有的爱。

而她却在没有任何希望的茫茫的等待中度过了将近七年。

七年,就算是厮守在一起的恋人都会进入疲倦期。

她是怎么撑下来的呢。

段子矜也不知道,她只能感觉到,心里压抑而紧绷的弦突然断裂,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疼,极致的疼,疼得她想大喊。

可她又不敢,因为眼前的男人会比她更加痛苦,她累积了这么久的负面情绪一瞬间都压在他的心上,他怎么受得住?

段子矜渐渐收住了眼泪,抬头凝睇他时,发现男人墨黑色的眼底深处,也漫上了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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