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仙庄的气氛有些诡异,就连趴在酒缸上的醉猴子都不在闹腾,呆愣愣的盯着。*然三人排成一排亦呆愣愣的站着,当然,*然在打盹。
酒仙庄并不远且酒香十里飘,凭借猴子的鼻子*然等人很快到达酒仙庄。入庄也没什么波折,大门敞开,一只赤条条的大汉正在灌酒,且摇摇晃晃。
庄羽恭敬的递上牌子,灌酒的大汉斜了一眼,挥了挥手,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道:“排成一排站好!”
接着,三人就排成了一排,似乎是某种测验,但...胖子鼾声如雷,是什么情况?而且,他睡姿极差,手中握着的一盏翠琉璃眼看要掉在地上摔碎。
庄羽眉头一皱,难道这便是测验?但他令我们站好不动,会不会亦是测验?这人好整以暇,会不会就是酒仙老前辈本人?可我怎么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似乎...是一个凡人?
胖子直愣愣的盯着琉璃盏,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他要救下这一盏,可庄羽向他摇了摇头,令他不要轻举妄动。
酒仙庄庄主非比寻常,乃是昆仑山得道高士,修为通神,他的测试绝不可能如此简单,要静观其变!
胖子急的抓耳挠腮,这要是碎了可怎么办?回头看了一眼*然差点没把他气翻了过去,*然头耷拉着,鼻子吹出一个透明的气泡,正着呼呼大睡。
庄羽皱眉思索,突然灵机一闪,向猴子吹了一声口哨,猴子马上会意,跳到琉璃盏前,夺过将坠的琉璃盏,毫不留情的将盏中残液喝完。
它可不管什么测试,眼中只有琉璃盏中的半盏残酒,酒仙庄酒多的要命,但猴子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像琉璃盏中残液那样香气迷人的酒液,它觊觎已久,但却恐惧大汉不敢来夺,正好庄羽示意,有这么一个强援它还怕什么大汉?
庄羽和胖子瞬间呆住,这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吗?猴子一饮而尽,猴脸满足,转而不明所以的盯着脸色大变的胖子二人,抓了抓头,吱吱吱叫了几声。
“谁抢老子的酒!“大汉一声爆喝,气息如潮,庄羽眼前一亮,好高的修为!他一跃而起,盯着庄羽三人,满目杀意,没见琉璃盏,转而再寻。当看到一只蹑手蹑脚抱着琉璃盏准备跑的猴子时,大汉深吸了一口气,揪起猴子尾巴,摇来晃去。
本以为要被杀的猴子一手捂着眼,一手抱着琉璃盏,静待死亡。可,却听到爽朗大笑:“哈哈!想不到你这蠢物也懂世间美味?来来!咱们进屋喝一杯!”
“不是...这....”胖子实在忍不住了,俺们哥三个傻愣愣站了半天,看着赤条条大汉睡大觉,刚一醒,话还没说清楚就去跟猴子入屋喝酒?这样不好吧?哪有师父是这样的?不穿衣服在弟子面前睡觉和一个猴子喝酒不理弟子?
“怎么?”大汉冷眼斜视。庄羽上前一步,道:“我兄弟三人特来酒仙庄求学问道,左姑娘言,学费已交,酒仙老前辈也答应了!”
“你们三人除你之外,资质平平,还有一个是愚蠢的炼体士,妈的!还有一个在睡觉,也配我师父教?况且,你命宫一点黑痣,拥塞诸天百脉,寿不久矣,修炼何用?”
庄羽脸色剧变,一躬至地,道:“师兄救我!”
“天意如此,就算昆仑道祖亲至也无药可救?”大汉摇了摇头,叹道:“如此资质万中无一,可惜!可叹!”
庄羽双肩明显一垮,似乎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要一跤摔倒,胖子忙扶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吧?”
庄羽摇了摇头,推开胖子,坚定而平和道:“我兄弟三人特来酒仙求学问道,左姑娘言,学费已交,酒仙老前辈也答应了!“
“没用的!”
“事在人为!”
“命由天定!”
“可不信命,更不信天!”
“我也不信!”大汉笑了笑,道:“可它就是在,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左右乾坤,把玩众生。算了,算了!时日不多,作些自己事,陪陪自己喜欢的人!”
“你他妈烦不烦?什么天啊地的!让不让人睡觉?”*然夺过猴子,怒道:“谁让你抱我猴子的!”
“你这小子太也无理!”大汉怒道。
“神经!“*然向大汉伸中指,接着对胖子二人道:”酒仙又不在,何必受这人鸟气!“
他转身而走,忽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对庄羽,道:“在我们家乡,什么天啊地啊都没有,唯一和天沾点关系的就是天气预报!“
“天气预报?“庄羽不解道。
“就是预测下不下雨!”*然道:“什么天道,都是扯淡!”
“恩!”庄羽点了点头,道:“我也不信!”
*然在大汉能杀死人的眼神中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只是猴子不是很乐意,因为它要喝酒,可奈何*然力气比较大。
一进屋,*然倒头便睡,一觉天黑。月亮升到枝头时,胖子二人回来了,他们话没一句,直接栽倒,呼呼大睡起来。
看来是累坏了,大汉嘴上叽叽歪歪估计最后还是教了,毕竟收了左小靑的钱,若收了钱不办事,估计左小靑都要撕了他。
*然左右无事,取出邪珠,轻轻一握,轰,天地为之一变,他再次出现在奇异空间中。甫一落地,老道披头散发的怪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跪下!”老道严肃道:“我传你道门无上心法!”
“喂喂!你这不是赖皮吗?”和尚上前道:“大家说好了,让人家自由选择,你这样就没意思啦!”
“对啊!”方邪懒洋洋道:“要不然大家再打!”
“打也没结果啊!空耗年月!”和尚道。
“哼!此子乃我珠仙门门人理应先修行我门无上真法!”老道道:“况且,我练气之士,夺天地造化,侵日月玄机,逍遥长生,画符驱物,炼丹烧汞,摄拿灵兽,无往不利!”
“小友你可愿学?“和尚假惺惺道:”练气之士,服气餐霞,驱雷咤电,花里胡哨的确实看着威风,而且天下练气之士多如过江之鲤,似乎真的很强!”
“老和尚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和尚真诚道:“但练气化神,终是外物,修炼一途在于本心,如此说来,练气之士未免落了下乘!”
“我炼体之士,百炼躯体,肉身成圣,金刚不坏,什么逍遥长生?难敌我长存金身!”和尚合十道:“小友,身是渡世宝碟,不假外求啊!”
“哈哈!你这老和尚最最坏了!”方邪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小子,我魔族功法诡异血腥,勾画魔纹,淬炼血液,力大无穷,滴血重生,更能幻化灵兽,成为无上兽修。还有一条就是,炼我魔纹不受邪魔侵蚀!”
“不受邪魔侵蚀?“*然双眼一亮,他天天握着这珠子,最怕邪魔侵蚀。
“对!此时有我三人残魂镇压邪珠,它十年八年不会崩坏,但我等一但消散,可就说不准了,搞不好你要邪魔入心,成为邪珠的奴隶!”
“哼!我道门无上真法何惧邪珠?”老道怒道。
“我佛门一法灭百邪更是不怕!”和尚亦道。
“哼!哈哈!”方邪冷笑,道:“二位得道高人怎么像市井无赖般说谎话?天下之大除了天士神决和我魔门秘功还有何道?何法?能镇此天下至邪之珠?”
和尚二人沉默不语,本来三人是打了个你死我活,没分出胜负,实在无聊的紧。和尚便提议由小陆子决定谁是大师父,他想学谁的本事,谁就是大师父!
此议一出,方邪便嘿嘿冷笑,说自己赢定,这小子的修行之路必已我魔门为主,道佛两门为辅。
起初二人还不服,如此一说,他们猛然想起这其中一大关节。是啊!三人虽活在珠子里,但终究是一缕残魂,总要消散,到时只能凭这孩子一己之力来镇压邪珠,没有天士神诀的他,也只有用魔门秘法来熔炼邪佞,辅以道佛两门之功,方能有一丝胜算!
天士神诀!
竟然丢了!
可叹!
“现在大家没意见了吧?”方邪耸耸肩,道:“我是你的大师父,现在,我给你讲关于魔门秘法的一切!”
“恩!”*然点了点头。方邪指甲一点,刺破*然手背,血珠渗出,他沾了一点血迹,道:“血,便是魔门的一切!”